除去那眼睛黑得吓人之外,他的牙齿和脸部都有黄绿白三色的釉彩。
不怕徐增红跟着金锋那么久,他也没见过这样奇特的物件。
金锋随口说了一句要活的,双手好好托着这个小丑面具,眼角的皱纹都挤到一起。
“魌头!”
“全世界第三件!”
“好东西!”
说话间金锋都不带看脚下破裂唐三彩马,慢慢蹲下将这个魌头小心放下。手指曲弹轻轻敲击,嘴角笑意越来越浓!
“陶的?”
徐增红小声翼翼询问,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生怕自己失误损坏了这件东西。
能让老板双手捧的东西,不多!
绝对的重宝!
“嗯!唐三彩魌头!”
“全的就三件!国博都有不起!”
轻轻将这件至臻罕见的魌头翻过来,这件唐三彩面具背后的陶器也就露出了本色。
这是黏土做的陶器,胎体上还能看到他那细腻的白土和一些黑色的点状。
这就是制作唐三彩必不可少的铅。
有了这个铅,就能在随后的烧造中加入其他染色剂变成最后的三彩彩陶。
唐三彩一般都是人偶、陶像、马匹,像魌头这样的面具着稀奇。
这件魌头面具胎质很疏松,比起一般的三彩器品质要差得多。要知道唐三彩都是冥器陪葬物,经过一千多年时间能保存下来的完整器,更是少之又少。
没多时,徐增红给金锋买来了膨胀泡沫喷了一大堆出来就地做了一个模具将魌头包裹起来。
唐代的陪葬品都具有一个典型的特点,那就是凶。越是凶的东西就越能镇压邪祟。
余下的唐三彩也被金锋收了起来包好拿走。
旁边有人过来询问时候,徐增红把国际巡捕的证件一亮便自完事。
拿着东西慢慢走向北方到了奥林匹亚山山脚。在山林中,护卫队已经在那里等候金锋多时。
人堆里一个人正卷缩在地上,见到金锋当口,一个人吓得面如土色向金锋磕头作揖叫着金爷饶命。
另外一个则抱着膝盖坐在旁边,鼻青脸肿不吱也不说话。
“涛细棍儿涛爷……”
金锋慢慢蹲下递了一支烟过去嘴里轻声说道:“还有的东西呢?”
被金锋点出名字,那中年人非常硬气也不吭气。两颗大大的兔牙亮闪闪的特别招眼。
“以前我倒是小瞧你了。都他妈混到国外来了。”
“绿卡都拿到了。”
“牛逼!”
一边看着中年人的第一帝国绿卡和神州身份证,金锋一边轻声说道:“这几件东西出土没超过半个月,你就能把他带出来。也是有几分能耐。”
“说说吧,又把那座唐墓给祸害了?”
“老子祸害的只是早就盗光的唐墓,你祸害的是咱们老祖宗的神器!”
一直都不吭气的中年人抬起头来狞声斥责:“你他妈还是民族英雄,连九州鼎都他妈带出国。”
“你他妈连老祖宗的都不要了!”
“老子瞎了狗眼还帮你挖黄河!”
“尻恁娘个七孙!”
这个名叫涛细棍儿的中年人原名王涛,当初金锋开挖黄河之初遭到当地盗墓贼们集体刁难,叫嚣着要在金锋眼皮子底下偷东西。
后来这群本地盗墓贼被弓老大曹养肇吴佰铭吓得没了魂,反过来还加入到考古队伍做了临时工。
这个王涛跟弓老大都是老乡,两家挨着也就几十公里,都是在土里刨食吃的主。
以前的刨食是种庄稼,后来的刨食就指的是挖坟拿宝。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神州文明中心的中州省,一杆子下去弄个墓出来再简单不过。
在弓老大还没发迹之前,涛细棍儿可是百里千乡最大的坐地虎。发迹得早收手也早,很多案子都查不到他头上。
“你又是从哪儿知道老子拿了九州鼎?”
王涛歪着脑袋对着金锋狞声叫道:“全世界的坐地虎支锅头坟蝎子土夫子都知道你偷了老祖宗的九州鼎一个人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