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73章 汪汪汪!把陈循推入屎坑!和胡濙做政治交易!(2/4)

“荫监?”林聪没太明白。

“是强制入监,可为举监,也可为贡监,没有限制。”

国子监监生来源有六种:举监、贡监、荫监、例监、夷监和俊秀生。

林聪反复咀嚼,斟酌着说:“陛下,此计恐怕需要大量钱财。”

“国子监只有南北两监,北监虽然在正统九年重建,却容纳不了太多监生。”

“陛下此想,恐怕需要在各省建造监舍,再聘请名师,敕命祭酒等官职,仅仅行政成本便是极高的。”

“而且,我朝监生是赐廩食和衣服的,虽说景泰元年实行了捐资入监,可一旦实行陛下此策,便要废除捐资入监之制。”

若在各省设立国子监,就等于建立省大学,未尝不可。

“你估算需要多少钱?”

见皇帝铁了心要办,林聪苦笑道:“初建需要五百万两银子以上,往后每年恐怕要投入二百万两银子。”

朱祁钰倒吸一口冷气。

户部肯定没钱,内帑也没钱啊。

不过,倒是可以在宝钞上动动文章,印呗。

“陛下,如今宝钞泛滥,老臣说一句大不敬的话,除了官方在用外,民间已将宝钞视为废纸。”

林聪趴伏在地上:“老臣以为,宝钞继续滥发,非但不能解决国子监的问题,还会加重民间负担,老臣请陛下另想他法。”

朱祁钰老脸一红,来钱的门路他确实没有啊。

“起来,朕与你君臣畅所欲言,无需顾忌。”朱祁钰在想怎么弄钱。

“陛下想以国子监,控制朝臣之心,老臣明白。”

林聪斟酌道:“老臣以为,陛下可循序渐进,待户部宽裕些,便建造建设,再慢慢招聘教习,用二十年之功,于全国各省建好监舍,招学子入监。”

等二十年,黄瓜菜都凉了。

“五百万两就能办好此事?”朱祁钰疑问地看着他。

“老臣以为可以,在各省设立国子监,即可合并府学,教习所缺不多,倒可以从翰林中提拔一批补充进去,虽缺名师,却也勉强足够教学。”

“建造监舍等交给工部,有钱便没有问题,而圣上的圣旨,又可招揽诸生入监,自然是没问题的。”

林聪认真思索道:“陛下,若有钱,可在一年内,便让百官之子,进入国子监学习!”

“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做!”

朱祁钰兴奋道:“钱的事,朕来想办法,阻力也不必你担心,朕替你拦着,只要你能把此事办成,朕就让你做首辅!”

“臣谢陛下隆恩!”

“南北两京为国子监,各省设立的便叫太学,如浙江太学,以此命名!”

朱祁钰目光深邃道:“不止让全国文武百官的适龄儿子入学,朕还想让天下举人入学,以后再让百姓家的子女全都入学。”

“不止要办太学,还要办小学、中学,都要办!”

“林聪,你把这件事办好,是功在社稷,利在千秋的千古大计,百年之后,可能后人不记得朕,却一定记得你林聪!”

“臣不敢居功!”

林聪纳闷,皇帝去哪弄这么多银子去呀?

别忘了,皇帝现在还为钱挠秃了头了呢,哪有闲钱搞什么省太学。

而且,皇帝想攥住朝中文武百官子女的前程,遇见的阻力绝不是一般的大,就算有钱,恐怕也难以推行。

不过他可不敢说不吉利的话,脑袋重要啊。

……

宋瑛带着监生,浩浩荡荡出现在陈循家门口。

“天诛佞臣!”

“请陛下诛杀陈循,还天下一个公道!”

“陈循之罪,罄竹难书!”

坐在家中奋笔疾书的陈循,闻听消息整个人都懵了。

他刚写好劝谏皇帝的奏章,希望皇帝听监生之谏言,裁撤厂卫,以正视听。

结果他家门口,就被监生围住了,骂他是奸佞!

“本首辅做了什么就成奸佞?”

陈循气得治咳嗽,口水喷在工工整整的奏章上,气得他把奏章给撕了。

若按照他写的,劝陛下听监生的谏言,岂不坐实了自己奸佞身份?

“这个林聪是怎么办事的?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去查,他们不在西华门跪着,跑本首辅的府上做什么?”陈循气坏了。

很快,管家气喘吁吁跑回来:“老爷,有监生说陛下逼着他们杀了陈秉中、罗崇岳和马昇,又逼着他们来府上叫骂……”

陈循张了张嘴,愣住了,过了好白天才回过味儿来:“夺笋啊!”

“老奴去林阁老府上问问?”管家没明白其中深意。

“问个屁啊,这就是林聪出的毒计!”

陈循暴跳如雷:“他肯定投靠皇帝了,才皇帝出这么个损招!”

“皇帝就范杀人了,却逼着本首辅也跟着跳进屎坑里。”

“先有奸佞后有昏君,皇帝是让本首辅当奸佞啊!”

“本首辅想洗清自己,就得洗清皇帝!”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该死的林聪,他岂敢背叛本首辅?”

陈循后悔了。

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在勤政殿,皇帝让他帮忙按着太监,他来杀……那一幕,多少次出现在他梦里,可皇帝要杀的人,却不是太监,而是他!

“老爷,那能怎么办?”老管家是他的书童,对他忠心耿耿。

“国子监监生又不止这些,再鼓动人去为陈秉中鸣冤。”陈循咬牙。

“老爷,那监生说陈秉中好像还没死呢。”

噗通!

陈循一屁股跌倒在椅子上面:“皇帝好毒的心啊!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必死,却还活着……皇帝是用陈秉中杀鸡儆猴,告诉国子监的监生们,不许再闹!”

“老奴去试试?”

“试个屁啊,谁还敢去哭谏了?恐怕皇帝还会有手段,国子监这招棋是不能再用了。”陈循苦笑。

“马昇是您的门生,若白白死了,恐怕您的根基会继续动摇的!”老管家很是担忧。

“动摇也没办法了!”

陈循目光闪烁:“日子定下来了,后日京营出发,我们的时机就来了,成不成,就看这一次了!”

“那外面……”

“不管了,让他们闹去吧,奸佞的帽子反正也摘不下去了。”陈循破罐子破摔了。

……

打发走林聪,朱祁钰心里很不踏实。

“陈循充耳不闻?”朱祁钰不信,文官最重要的就是名声,陈循连名声都豁出去了,他究竟要干什么?

“回皇爷,陈首辅府中没有任何动静。”冯孝回答。

“诡异,太诡异了。”

朱祁钰来回踱步,刚好起来的心情,又低落下来。

“东宫有什么特殊的吗?”朱祁钰又问。

“毫无异动。”

“带刀侍卫有人靠近东宫吗?”

冯孝摇摇头:“据奴婢所知,应该没有,皇爷,带刀侍卫还有奸细?”

“只是怀疑罢了。”朱祁钰总不能告诉他,刘纪、赵胜等人有问题吧,他是怎么知道的?解释不清的。

“摆驾咸安宫,朕去见见太后。”朱祁钰叹了口气。

咸安宫内。

秦尚服消失的消息,吴太后已经知道了。

这两日她茶饭不思,担心皇帝急怒之下,会送她上路,以此彻底埋没此消息,更担心皇帝会笑话她苟活于世。

闻听皇帝驾到的消息,她身体一颤,喃喃道:“他来送哀家上路来了……”

她还不想死啊!

“朕给太后请安!”朱祁钰行礼,没有之前那般亲昵。

因为清.宫之事,也因为秦尚服说出来的秘密。

“哀家安,皇帝起身吧。”

母子之间,终究还是生疏了。

“所有人都出去,退出咸安宫!”朱祁钰沉声道。

吴太后看了他一眼,身体在抖,皇帝是要亲自动手吗?就这般恨她?

待宫人尽数退去,朱祁钰才缓缓道:“是真的吗?”

吴太后眼泪流出:“哀家说不是,你信吗?”

“朕信,但天下人不信!”

朱祁钰看着吴太后,舔了舔嘴唇,声音沙哑问:“太后能告诉朕,朕究竟是不是先帝亲子?”

对他来说,这是最重要的!

正统性,无可指摘的正统性,才是天下稳定的根本。

“是!”

吴太后泪流满面,情绪再也绷不住了,急促道:“是!皇儿,相信母亲,你就是先帝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