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71章 跪下,做朕的狗!嘎哈通,你配做朕的狗吗!你们好好努力做朕的狗(3/4)

整个勤政殿陷入一片诡异。

以前看不上皇帝的文官,居然抢着做皇帝的狗,偏偏皇帝还不收他们,看看俞士悦,把士大夫的节气都给叫没了,这样的人也配当六部尚书?

但是,谁敢说出口啊?

倘若皇帝的剑指向他们,他们估计也没好到哪里去。

当狗,也比当尸体强啊。

“重新说!”

“臣只是陛下的臣子,忠于陛下,忠贞不渝,矢忠不二!请陛下开恩啊!”俞士悦哭着说。

“你是朕的臣子,诸位爱卿也是朕的臣子!”朱祁钰表示肯定。

所有人脸色一变,敢情我们连狗都不如啊!

“林阁老!”朱祁钰幽幽目光,又看向了林聪。

皇帝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收林聪、俞士悦为己用,还要插手都察院。

罗通只是一条枉死的鬼,谁让他是太上皇的人了,死得不冤枉。

嘭嘭嘭!

林聪绝望的磕头:“臣对陛下矢忠不二,愿意努力,成为陛下的狗!”

“哈哈哈哈!”

朱祁钰大笑,虚扶:“林阁老快快请起,此话朕爱听,你要好好努力,为朕卖命,才能变成朕的狗!”

“对不对啊?诸位爱卿!”

朱祁钰环视一周。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读书是他们心中的神圣。从场场考试中杀出来,脱颖而出,高中进士,为的就是成为人人敬仰的文臣,又在官场上厮杀多年,才位极人臣。

此刻却仰视着高高在上的皇帝,皇帝告诉他们,你要好好努力,才能成为朕的狗。

现在的你们,连朕的狗都不如!

“朕要诏李实回京,由李实担任左都御史,韩雍和轩輗做右都御史,原右都御史萧维祯,迁为鸿胪寺寺卿。”

朱祁钰暴露了真正目的!

景泰七年之前,都察院三足鼎立,李实、罗通和萧维祯,同为右都御史,三人互相牵制。

景泰六年李实丁母忧,都察院稳定格局失衡,为了避免罗通和萧维祯互相攻讦,景泰七年秋,内阁推举罗通为都察院左都御史,执掌宪台。

朱祁钰之所以要召回李实,是因为李实和朱祁镇有仇!

李实是奉迎太上皇回京的使团使者,他第一次出使时,据理力争,把也先气得恨不得杀了他,迎回太上皇失败;第二次出使,他又据理力争,减少进贡数量。

可以说,当时在瓦剌大营的朱祁镇,最恨的人就是李实。

而轩輗和韩雍,都是干练之才。

“林阁老,李阁老,可有异议啊?”朱祁钰笑眯眯问他们。

“臣无异议!”

群臣跪下,罗通的尸体还没凉呢,谁还敢跟你对着干啊?

这些人心里日狗,发誓这辈子都绝不再进勤政殿一步!

勤政殿绝对有毒!

前几日死了那么多太监,今日又杀了罗通!

这殿名不吉利!

“既然诸卿无异议,就这样做吧。”

朱祁钰又问了一句:“许彬的副使人选可选好了?”

众人心里一突,不会又要送谁上路吧?

许彬可被皇帝用绝了。

“跪安吧。”朱祁钰又蹦出一个新词。

李贤等人都是饱学之士,眼珠子一突,皇帝真是要把大臣当狗使唤啊!

跪安?

堂堂士大夫,岂能如此不要脸皮。

本来他们屈辱地要退出去,冯孝却趴在李贤耳朵边,嘱咐了一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贤跪着,咬着牙喊。

张凤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死了的罗通,也跟着高呼。

朱祁钰面露满意之色。

看看鞑清,把文臣当狗,灭亡后文臣不还心心念念着鞑清?

大明把文臣供起来,结果怎么样?把皇帝当猪狗,有了新主子就愉快地抛弃了大明。

呸!都是贱皮子!

朱祁钰面沉似水:“许彬还没出京吧?去诏许彬,朕要见他。”

“是,皇爷。”

“收拾收拾。”

朱祁钰站起来踱步:“告诉舒良,匀出点钱给卢忠,办事要快些,缇骑的架子要尽快搭建起来。”

“金忠那边也要加快脚步,时间紧迫啊!”

又嘱咐几句,朱祁钰才坐下:“宋伟在门外候着呢吧?让他们进来吧。”

朱祁钰还要看看,季安、刘纪、赵胜等人到底是什么路数。

……

出了宫门,林聪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还在。

只是脸上还有血,但他知足了。

脑袋还在。

看看罗通,人死了不说,还被赐姓嘎哈,家族都毁了,人还不能安葬在汉地,去捕鱼儿海……

上了自家轿子,他整个人还是懵的。

啪!

忽然,他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坏了!中了陈循老狗的圈套了!完了完了,皇帝这回非杀了我不可!”

西华门前。

国子监的监生再次聚集。

在西华门哭谏。

消息传入宫中,朱祁钰正在训话,登时脸色一沉:“这些又闹什么啊?”

“回禀皇爷,监生对东厂掠夺民脂民膏不满,请求皇爷罢黜厂卫,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覃昌低声道:“皇爷,宫外还传来消息,说有人在通政司门前京控!”

朱祁钰皱眉,朕刚要重启通政司,就有人给朕添堵了?

“谁来告御状啊?”朱祁钰挥手让宋伟带人退下。

他也看不准刘纪、赵胜等人,走一步看一步吧。

“奴婢听说,是张仁孝的弟弟,叫张仁礼,带着张仁孝遗孀,在通政司门前告御状。”覃昌的消息来自东厂。

朱祁钰来了兴趣,喝了杯茶问:“告谁啊?”

“奴婢不敢说!”覃昌刚到御前伺候,还没摸清皇帝的喜好。

“说,朕赦你无罪。”

“告您!”

噗!

朱祁钰嘴里的茶喷了出来,指了指自己:“告朕?”

“告朕什么?”他满脸诧异。

“告您无故杀人,说张仁孝是死在了您的手中。”覃昌低声道。

他是怎么知道的?

朱祁钰下意识想到那几个活着的商人!

当时覃昌还没来,他并不清楚实情。

“通政司那边怎么说?”朱祁钰不动声色问。

“那边不敢受理,内阁给宫里递了牌子,要请示您!”覃昌低声道。

“哼,这哪是请示朕啊,是怕朕否决了通政司的请示!”

朱祁钰冷笑:“现在谁在当通政使?”

“回禀皇爷,王复为通政使!”覃昌做了功课的。

“原来是王复啊,朕记得他,他是正统七年的进士,与李实、赵荣(不是沂城伯,两个人,历史重名的特别多)、杨善一起迎回的太上皇嘛!前几年继母丁忧,回来后,朕提拔他做的通政使,对,朕记得!”

朱祁钰抱手环胸,手指轻轻击打手臂,琢磨着这个王复,是不是朱祁镇的人,可不可用?

覃昌不敢打扰皇帝,低着头在一旁候着。

他身边还站着原乾清宫太监方兴,他眼中流露出嫉妒,嫉妒覃昌得到皇爷的欢心。

“覃昌,你说这个王复是谁的人?”朱祁钰问他。

覃昌跪在地上:“奴婢不知,不管胡乱揣测。”

朱祁钰瞥了他一眼,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曹吉祥来了吧?让他滚进来。”

很快,曹吉祥点头哈腰地进来,跪在殿正中间磕头行礼。

他跪的地方还有血迹,但他不在乎。

“曹吉祥,朕有几件事要问你。”

朱祁钰先问他:“季伯家奴,你有印象吗?”

曹吉祥一愣,摇了摇头。

“刘纪、赵胜呢?”朱祁钰又问。

“奴婢没有印象,这几个皇爷怀疑是太上皇的人?”曹吉祥小心翼翼问。

“没有,随便问问。”

朱祁钰反而一头雾水,曹吉祥是朱祁镇的暗子,不可能不知道朱祁镇的布置啊。而且曹吉祥不敢骗朕,他知道的话也不敢隐瞒。

难道是两条线?

那刘纪、赵胜等人的这条线,攥在谁的手里呢?

“王复是谁的人?”朱祁钰又问。

“回禀皇爷,王复可以皇爷的人,也可以是太上皇的人。”曹吉祥必须展示他的价值,才能摆脱困境。

“别绕弯子,直说!”

曹吉祥磕了个头,才说:“王复此人声实茂著,是干练之才,奴婢以为皇爷可用,但不可信之。”

就是说,王复不是太上皇的人,而是文官的人。

那通政司暂时交给他可以,时间久了就不行了。

“告诉王复,受理御状吧,朕是千古仁君,坐得直行得正,让他们查吧,别寒了人心!”

朱祁钰让人去传口谕。

“起来吧。”

朱祁钰缓了口气,幽幽问:“朕听说,你信佛?”

曹吉祥刚站起来,又跪在地上:“奴婢什么也不信,只信皇爷!”

“说实话!”

朱祁钰诏许彬进宫,就是想搞清楚仝寅是什么路数,他总感觉不太妙,从金刀案开始,到这次夺门,背后好像一直有一只推手在推动着这一切,不把这只黑手抓出来,他心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