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59章 戏水!陛下,你的手……朕最后一枚铜板都被榨干了!(3/4)

他甩掉皇庄的包袱,日后清查土地兼并,也有了借口。

“陛下,臣等两袖清风,就算陛下贱卖皇庄,臣等也接不了手啊,不如由户部联系商贾,将皇庄卖给他们,陛下您看如何?”陈循想个折中的办法。

陈循不是老古董,他会顺着皇帝的心思办事。

“首辅之言有理,便交给户部去办吧,金忠,你来和张尚书接洽,价格越高越好,钱到手了直接送去户部。”

朱祁钰苦笑:“诸卿,可还有筹钱的办法?”

看见皇帝挠头的样子,陈循想笑,这才是乖乖的皇帝嘛,皇帝就该蹲在笼子里,等着别人投食,给你吃你才能吃,不给你,你就饿着。

陈循摇了摇头,便没有人建言献策。

不说话,就是在逼皇帝。

你还有钱,拿出来吧,别装了。

“罢了,参与夺门造反之逆臣、瓦剌奸细等人,所抄一切,不必送往内帑,全都送去户部。”

朱祁钰长叹口气:“首辅,你看如何啊?”

这帮混蛋,是要把朕最后一滴血榨干啊!

他们不许朕留下一点点钱,做任何事!

别说组建缇骑,这回整饬锦衣卫、东厂的钱都不够了!

真狠啊!

“陛下真乃贤君,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陈循带头叩拜,文武百官高呼万岁。

朕不是贤君!朕是亡国之君啊!

朱祁钰深吸口气,平息愤怒。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们会不会借机保护王翱、江渊等人的家人呢?

甚至,也在阻止朕挖出徐有贞呢?

一箭数雕。

本来他打算借抄家之名,全城搜捕徐有贞。

如今抄家所得家私,全都送去户部,不就跟东厂没关系了吗?东厂还以什么名义搜捕徐有贞呢?

好深的算计啊!

朕提着脑袋装疯杀了那么多人,结果是给你们做嫁衣啊!

人,朕杀了,官位被你们的人占了;连抄家得到的家私,也都落入你们口袋了?

朕却一无所得!

还成了你们手里的一把刀啊!

难怪他们不担心范广拿到了五万京营的指挥权,因为朕没钱!

没钱就拉拢不了京营士卒,士卒就不会给范广卖命,就等于说朕抓了个寂寞。

千辛万苦撕开的一个口子,真的关闭了!

没钱啊,头疼啊!

“平身吧。”朱祁钰万分无奈。

被人玩了,还得乖乖给人家数钱,这滋味属实难受。

杨瑄领完廷杖进来,神情中居然带着几分欣喜,作为御史,被打了廷杖才是真御史。

又议了一会,早朝逐渐落下帷幕。

“陛下,微臣请奏!”御史魏翰站出来,高声道。

“讲。”

“臣奏请阁臣王文之子王伦,在家乡骄横霸道,施暴杀人!”

魏翰跪在地上,呈上来一本奏章。

朱祁钰猛地看向王文,王文也满脸懵,御史魏翰为什么会咬他?

在内阁之中,虽然高谷是王文的举主之一,但王文和高谷关系不好,所以皇帝要剖了高谷时,他冷言冷语。

但他和首辅陈循关系很好,魏翰是陈循的党羽,为什么出来咬他呢?

嘭!

朱祁钰把奏章重重砸在御案上,厉喝道:“王文!你给朕一个解释!”

金忠把奏章拿下来,给王文看。

王文脸色一变,下意识看了陈循一眼,陈循岿然不动,他一颗心慢慢下沉。

这是陈循的报复,报复他当皇帝的走狗。

可皇帝呢?是不满意他在皇帝与文官中间摇摆,所以才借机敲打他?

“陛下恕罪,臣并不知道上面的指证!”

王文稳定心神,朗声道:“魏御史所呈之奏章,说王伦因打茶围时争风吃醋,打死了赵员外。”

“王伦确实在老家读书,臣疏于管教。”

“还请陛下下旨,捉拿一干人等,无需看臣的面子,若臣子杀人,便让臣子偿命,臣绝无怨言,倘若臣子是冤枉的,便请圣上为臣子伸冤!”

陈循等人皱眉,王文这是铁了心当皇帝走狗了。

朱祁钰对他这番话略显满意:“那便依王卿之言,捉拿王伦等一干人等,交由刑部审理。”

“臣谢陛下隆恩!”王文的心乱了。

他只有一个儿子,为了儿子的仕途,他可煞费苦心啊,乡试时,他倾轧考官,给儿子开后门。

为此还被朝堂弹劾,最终皇帝帮他压了下来。

如今陈循旧事重提,打他七寸。

王文咬牙不语。

朱祁钰脸色也不好看,陈循的报复太猛烈了。

所有投靠他的官员,都没好下场!

先有范广家宅不安,后有王文之子王伦被告杀人……

仿佛在警告所有人,投靠皇帝的,都没有好下场!

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他又会变成光杆司令了!

怎么破局呢?

“便请首辅引荐商贾,金忠去和他们接洽,把皇庄都卖了,一应所得全部送往户部;还有抄家所得,也都送往户部,朕再让唐兴和杭昱把钱也送去,朕宫里值钱的物件和唐贵妃的嫁妆,也都送去户部,充作军资吧。”

朱祁钰真是憋屈啊。

这钱嘴说是借,可到了秋后户部以税赋不足打赖,他能怎么办?

其实就是送!

陈循刚要跪下高呼万岁,李贤却厉喝:“天子御用之物,岂能流入民间?”

“首辅,天子、贵妃娘娘御用之物,你敢用吗?”

“陛下,若有人斗胆使用御物,臣请陛下诛其九族!”

李贤义正严词。

陈循脸色一变,没想到皇帝偷偷挖了个坑。

皇帝真够阴险的,挖坑等着他跳呢,幸好李贤机灵,否则他真就掉进去了。

“陛下御用之物可万万不可赐人,陛下乃真龙天子,臣等命薄,不敢受之!民间之人若触碰龙物,必遭天谴而死!还请陛下怜悯苍生,切勿将御用之物流入民间啊!”陈循叩拜。

该死的李贤!

你要是不提醒,陈循就掉坑了,看朕怎么剖了他!

“首辅严重了,罢了,首辅不同意便不充作军资了吧。”

朱祁钰叹了口气:“对了,国子监已经开始修撰奸臣录,朕知会首辅一声。”

陈循瞳孔一缩:“陛下,何时开修?”

“昨日便开始了,国子监主修,翰林院辅之,好了,退朝吧。”朱祁钰瞥了他一眼,早晚也让你上榜!

奸臣录改名叫奸臣榜也不错,把你们全都登榜!

遗臭万年去吧!

陈循神色不虞,看了眼林聪。

林聪咬牙站出来:“陛下且慢,听臣一言!”

“朕乏了,明日再说。”朱祁钰直接开溜,听你反驳朕?奸臣榜必须定下来了,你们早晚都会上榜,不用着急!

登上御辇,朱祁钰满肚子气。

他又让人把王文宣来,还有件事没问清楚呢。

回了乾清宫,和唐贵妃用了早膳,内阁那边把堆积如山的奏疏送了过来。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放下碗筷,朱祁钰长叹口气。

“陛下为钱发愁?”唐贵妃也放下了碗筷,问。

“是啊,前朝把朕手里最后一枚铜板都榨干了,还把所有来钱的路子都堵住了,这是要困死朕啊!”

朱祁钰抓住唐贵妃的手:“爱妃,朕只能苦一苦唐兴了,那五万两就当朕借他的,等有了钱便还给他,如何?”

唐贵妃垂首不语,神情挣扎,低声道:“臣妾听陛下的。”

“朕手头实在不宽裕,你的嫁妆朕舍不得动,朕是男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你的嫁妆的。”朱祁钰拉着她的手,想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可唐贵妃忸怩不愿意。

“陛下切莫如此说,臣妾的就是陛下的。”

“是吗?”

朱祁钰笑眯眯地看着她。

唐贵妃俏脸羞红,捶了他一下:“臣妾和您说正事呢!”

“朕说的也是正事啊,等朕和你有了女儿,你的嫁妆是要给她送出宫做陪嫁的。”

朱祁钰拉起唐贵妃:“今天天气不错,正好适合生个女儿!”

“陛下切莫胡说!岂可白日……”

唐贵妃说不出口,却猛地俏脸羞红,如红布一般:“陛下,陛下你的手……”

“朕的手又怎么了?”朱祁钰满脸无辜。

在朝堂上受了气,回来捏一捏,就心情大好啊。

“臣妾回宫了!”唐贵妃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伺候的太监、宫女,发现所有人都低着头,没人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