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忠却还拼命劈砍,要不是皇爷拦着,直接打爆他的狗头!敢在西暖阁放肆,找死!
“先把他的手指头剁下来!朕再听!剁!”
朱祁钰气炸了,原主真是个脑残,被个土昌给玩废了……
不能再提了,不能再提了,忘记!忘记!
朕真的要气炸了,太他娘的丢人了!原主死了,这口大锅只能他背,还背个瓷实,不出这口恶气,谈何为人?
“啊啊啊!”
刘敬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声。
金忠踩着他的右手,一刀下去,剁下去三根手指头,小手指也被剁下去一半。
“解释吧。”
听着刘敬的惨叫声,堵在朱祁钰喉咙的那口气勉强算出了。
“不是臣的罪,是陛下想要尝鲜儿,让,让臣去找的!”刘敬满脸冤枉,哭嚎个不停。
“找借口也不找个好借口?再剁!”朱祁钰冷笑。
“真是陛下让找的,真是陛下啊!”刘敬惨叫个不停。
但金忠却踩住了他的左手,一刀落下!
刘敬看着所剩不多的手指头,发出无比凄厉的惨嚎声:“冤枉啊!冤枉啊!明明是陛下,却怪罪于臣啊!啊啊啊!”
痛哭流涕,装得真像!
如果你不叫刘敬,朕还真可能信了。
“你喊冤,是因为李惜儿死了,以为死无对证,才敢跟朕喊冤,对吗?”
朱祁钰淡淡道:“好,朕就让你死个明白!让唐兴进来!”
唐兴昂首阔步进来,行礼后便站了起来,神情坦然,仿佛出入自家厅堂一样。
“朕让你站起来了吗?”朱祁钰目光阴鸷,你真拿自己当朕的老丈人了?
“陛下恕罪!”
唐兴跪在地上,才注意到地上的手指头,登时吓了一跳。
“唐兴,朕问你,刘敬说是朕想狎寄,所以才让你与他进献了李惜儿,可是这般?”
“啊?”
唐兴一愣,下意识看了眼刘敬,发现他手指头都被剁下去了,正在惨嚎,又打了个寒颤,哆嗦回应:“绝无此事!”
“唐兴和陛下是亲戚,陛下让唐兴冤死臣,臣不服啊!”刘敬还在叫屈。
“好,你嘴巴够硬!那朕再问你,你是如何与太上皇纠葛的?”朱祁钰怒气翻涌。
没错!
刘敬就是朱祁镇的人!还是铁杆!
“臣是陛下提拔的,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会和太上皇有交集?请陛下查明,还臣一个公道!”刘敬满脸正气,绝不屈服。
“看来朕拿你真没办法了。”
朱祁钰目光阴鸷,叹了口气:“听说刘同知有一个特殊爱好,喜欢让自己的妻妾穿梭于国丈府中,是吧唐兴?”
“没,没有!”唐兴赶紧否认。
“没有吗?”朱祁钰脸色一沉。
“有!”唐兴不敢不承认,哆哆嗦嗦说有。
唐兴是唐贵妃的父亲,天生就是朱祁钰的人,奈何此人烂泥扶不上墙,不堪重用也就罢了,居然被傻乎乎的被人利用,利用完了还帮人家数钱,真没救了。
“那你告诉朕,刘同知的妻子滋味如何?”
唐兴诧异,没想到皇帝问如此轻佻的问题,支支吾吾道:“就是比寻常女子开放些……”
“那你知道刘同知的妻妾,也经常出入杭昱的府邸吗?”朱祁钰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唐兴一愣,摇了摇头。
“她们也经常光顾张永的家。”
唐兴有点恶心了。
刘敬整张脸都黑了,这种事做是一回事,说出来却是另外一回事。
“既然刘同知爱好特殊,朕便给你开方便之门,让你妻女都去教坊司接客吧,半夜再回家陪你,正好满足你的爱好。”朱祁钰坏笑。
金忠在旁不阴不阳道:“刘同知,快谢恩吧。”
刘敬浑身都在抖,却咬牙跪伏在地:“谢陛下隆恩!”
“把刘同知剩下的手指头,都剁了,送去南宫,送给太上皇观摩观摩!”朱祁钰眼眸一阴,他也拿刘敬没办法,李惜儿死了,唐兴是个傻子,啥也挖不出来了。
只能冤杀了,倒是便宜他的九族了,还得想个办法弄死他的九族。反正御史最多喷朕一顿,骂朕是残暴之君,就算逼朕下罪己诏,朕也要宰了他,不宰了他难解心头之恨!
“陛下冤枉臣啊!冤死了,臣不服啊,臣不服啊!”
刘敬更加不服,不断辩解,但金忠就负责剁手指头。
“皇,皇爷,奴婢知道!”
却在这时,角落里传来很微弱的声音。
朱祁钰定睛一看,曹吉祥居然还在西暖阁里!
他怒目看向金忠,金忠赶紧解释,他给曹吉祥加了枷锁,固定在角落里,动弹不得,又派了小太监时时盯着,出不了事的。
“出去领杖,记牢了!任何人没有经过朕的允许,不许出现在朕的房间里,明白吗?”朱祁钰很生气。
万一曹吉祥凶性大发,刺杀自己怎么办?
“奴婢谨记!”金忠跪下磕头。
刘敬整张脸煞白一片!
他最大的依仗,就是李惜儿死了,毒杀李惜儿的杜清也死了,李惜儿的两个弟弟什么也不知道,整条线都断了,所以他才敢跟皇帝顶牛。
可怎么还有漏网之鱼?曹吉祥还没死?
“滚出来,说!”
曹吉祥被解开枷锁,稍微活动下手脚,便爬过来,指着刘敬嘶吼道:“奴婢有证据!他就是太上皇的人!”
刘敬不敢高呼冤枉了,整张脸面如死灰。
“正月三十,除夕夜,刘敬和锦衣卫张山密会于南宫,张山是门达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