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278章 杀穿士族,倭寇犯边!会说汉话者为汉!(1.35万)(3/4)

“您若不拘一格,启用他们,视他们为同类,他们必为大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于谦又道:“反之,您若弃之如履,要灭其族裔,毁其祖脉,就算我大明暂时占领其地,但等大明衰弱之时,那些英杰就会率兵反对大明,大明终究还会缩回汉地。”

“我华夏有如今的汉地诸省,就是不停的兼容并蓄,不停的将各族变成汉人,方有今日之国,今日之土,今日之国民!”

“微臣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后世之君未必个个如您一般贤明,大明辉煌过后,必然会走下坡路,请您为后世之君考虑!”

这话十分大不敬。

很多人给于谦使眼色,不让他说这种大不敬的话。

但是,朱祁钰却亲自把他扶起来:“邢国公说得对呀,只用不拘一格用人才,大明才会昌盛。”

“朕以族群论,是格局小了,把路走窄了。”

“只要有能之士,不论族裔,朕一概启用。”

但是,大唐呢?

大唐重用异族,最后却被异族分割。

归根结底,是要把异族变成汉人的,绝不能产生第二个族群,绝对不能!

于谦又跪在地上:“陛下圣明。”

“只要其人有能力,愿大明效力,便是明人。”

“只要让其娶明人妻子,几代之后,就变得和明人无异了。”

大明士大夫,皆有拯救天下万民之心。

即便是老黑,他们也并不歧视。

朱祁钰道:“能人朕喜欢用,问题是那些无用的庶民,也该用在正确的地方呀?”

“您也说了,物尽其才,人尽其用。”

“他们吃白饭,多浪费呀?用在正确的地方,为大明建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多好呀!”

于谦翻个白眼,我白劝了是吧?

能人都是普通人历练成的,哪有生来就是能人的?

“陛下!”

胡濙道:“凡是过犹不及。”

“您可给新并入大明的百姓一个期限,比如三年,学会汉话,不会汉话者为奴。”

“而这三年,令他们服徭役,缴纳税赋便是,不予和汉地百姓一般的待遇。”

“只要学会了汉话,便可享受汉人般的待遇。”

说白了,这是三等公民那一套。

蒙元都玩崩了,大明也玩不明白。

这种阶级性,是要不得的,早晚会是祸乱的根源。

朱祁钰却不愿争辩。

论朝政、眼光、能力,他都不如胡濙、于谦、耿九畴这样的人,但他看过历史结果呀,他是知道很多事情弊端的呀。

哈密国民勉强可以如此对待,因为哈密曾经是大明的一部分,但等去了欧洲,难道还让白皮猪活着吗?

“老太傅所言甚是。”

朱祁钰加了个坑:“但中枢当下令,不会汉话者为奴。”

你不会说汉话之前,是可以变成奴隶的。

也就是说,允许世家大族,去哈密掠取奴隶,等其学会了汉话,就可以为民了。

至于士族让不让人家说汉话,那中枢就管不到了。

于谦觉得自己白劝了。

皇帝表面听了,也确实让哈密百姓变成大明百姓。

但是,也允许士族去捕猎奴隶。

“汉儿永不为奴,这句话,永远不变!”

“好了,此事就议到这里。”

皇帝决心已定:“立刻下旨,令陈友领兵,寇深辅佐,收复哈密!”

“陛下,微臣以为甘肃兵不堪重用,可从宁夏调兵。”耿九畴提议。

“就从宁夏调三万铁骑,归陈友统率,入冬之前,朕要看到哈密王的降表!”

朱祁钰道:“收复哈密之后,哈密并入甘肃,划分成两府,一府为安西府,一府为敦煌府。”

攻伐哈密这样的小国,对如今的大明来说,算不上什么难事。

何况哈密国内内乱不休。

有陈友、寇深这样的名将名臣搭配,收复哈密只是小事一桩。

“第二件事。”

“项忠已经收到一万多艘海船。”

“朕欲令项忠,清扫山东境内的海盗,尤其是渤海海域内的所有海寇,都要肃清!”

朝臣一愣。

皇帝竟然弄出来这么多海船?

而且,皇帝要出海击杀海盗,哪来的水师?什么时候练的?

“不瞒诸卿,朕在年初时,就令项忠在近海练了一支水师,人手在两千人左右。”

那也驾驭不了一万多艘海船呀?

朱祁钰笑了起来:“诸卿,有些卿家还不知道吧?”

“还记不记得梁珤了?他消失多久了?”

“去年,朕就令梁珤在辽宁复州建造船厂,锤炼水师,如今已经初具规模了,水师人手不多,但也有五千之众。”

“加上项忠的两千人,合计七千人,可出海捕盗!”

朱祁钰道:“海寇也是可杀可招降,并入水师之中。”

“朕今日说出来,是要告诉诸卿,朕欲给水师起个番号。”

“项忠麾下水师,为靖海军,实额三万,海船两千艘!项忠兼任靖海军总兵。”

“梁珤水师,为渤海水师,实额五万人,海船四千艘,梁珤兼任渤海水师总兵。”

水师,是要改成海军的。

项忠和梁珤,都还兼着其他军的主将,看得出来,皇帝将此二人视为心腹。

朝臣明白了,皇帝今日提出来,就是告诉阁部,拟定军号,并派发装备。

因为船支需要的火炮太扎眼,皇帝必须公之于众,否则火炮无法运出京师。

于谦却在琢磨,皇帝提前把水师亮出来,又如此迫切的靖海,一定是有大事发生。

皇帝靖海,有两层因素,一个是谨防海寇上岸祸害百姓,另一个就是扩张海军实力。

皇帝急于扩军……

这是要巡幸南直隶呀!

如今南直隶源源不断往京师运钱,都是敲诈官员、士绅的钱财,这些士绅天高地厚远,一定不会老实给钱的。

而且,政治目的更重。

皇帝急于巡幸南京,也有迫切开海之意。

可他为什么不等等呢?

等到政局稳定,起码等到江西、山东、河南三省犁清之后,三省大军能随时驰援南直隶之时,皇帝再巡幸南直隶多好呀?

皇帝在急什么呢?

于谦并不知道,皇帝担心他死呀。

不是谁都是名将的。

死了一个于谦,后面不会再有于谦了,等下一个名将戚继光,要等多少年呀!

皇帝不敢等呀,等着等着,朝中无名将可用,哪来的蒙元疆域?靠臆想吗?

所以,他迫切收复哈密,若快速收复哈密,他还会收复吐鲁番。

朝堂这边讨论。

而陈舞阳则在定国公府中。

“我是忠臣,我是忠臣……”定国公徐永宁嘴里不停在念叨。

陈舞阳却道:“定国公,别装了,这里只有我和你,装什么忠臣呀?给谁听呀?”

“我是忠臣,我是忠臣……”徐永宁还在叨咕。

陈舞阳冷笑:“你这位大忠臣,家里的田亩是怎么回事呀?徐半城,整个南直隶有多少田亩,挂靠在你定国公府内呀?”

徐永宁抿了抿嘴角,继续念叨。

“你这位大忠臣,怎么参与海贸呢?在海上赚了多少银子呀?”

“你这位大忠臣,为什么豢养流民呢?”

陈舞阳笑道:“还有,你那个小妾家里可不简单呀,她家在和州作威作福,把和州当成你家的了?”

噗通!

徐永宁从椅子上掉下来。

然而,国公府却冷冷清清,没人仆人伺候这位国公爷。

徐永宁抬起头,惊恐道:“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动动你的猪脑子!”

陈舞阳点着他的额头:“这玩意再不动,就死了!”

“皇爷会见你吗?”

“你在南直隶作恶多端,不怕脏了皇爷的圣眼吗?”

一边说,一边戳他的额头。

“我没有,我没有。”

徐永宁眼泪流了出来:“我是忠臣,我是忠臣呀!”

陈舞阳嗤笑起来:“你比魏国公还不要脸!”

“魏国公起码没说自己是忠臣!”

“你反倒以忠臣标榜自己!”

“脸呢?”

陈舞阳使劲拍他的脸:“老子都为你蒙羞!”

徐永宁堂堂定国公,哭泣个不停:“都是我家人干的,跟我没有关系呀!”

“那你知不知道呀?”陈舞阳问。

徐永宁不说话了。

“知情不报,也是罪啊!”陈舞阳告诉他。

“可、可都知监来调查,我什么都招了,我定国公府愿意认罪,愿意缴纳认罪银呀!”

陈舞阳嗤笑:“你的罪是一点银子能说得清的吗?”

“你是国公爷,却豢养流民,你要干什么呢?”

徐永宁疯狂摇头,哭着道:“不是我养的呀,不是我家的呀!”

“那梅家是不是你徐家的姻亲?”

陈舞阳质问:“他家在和州养了多少流民呀?”

“和州离南直隶这么近,你定国公是不满足于当国公了,而是想谋朝篡位了吧?”

徐永宁不停摇头:“都是他家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你说不知道,谁信呐!”

陈舞阳拍徐永宁的脸颊,双手使劲一拍,他的嘴嘟起来,然后一松手,脸上印着两道手印。

徐永宁却感受不到疼,喃喃自语道:“我是大明忠臣呀,是忠臣呀……”

啪!

陈舞阳使劲拍他的脸颊,使劲挤成一团:“还他娘的忠臣?老子都替你蒙羞!有你这样的忠臣吗?”

“哼!”

“你的罪状,本官已经送去中枢了。”

“这个时辰,皇爷应该已经看到了吧,等着审判吧,定国公!”

陈舞阳使劲松开他。

徐永宁身体一软,脸颊剧痛,靠在椅子上,嚎啕大哭。

陈舞阳也蹲下来,压低声音道:“定国公,尹家的背后是您吧?本官身上这身伤,跟您关系最大,您说我该不该找你报仇呢?”

徐永宁惊恐地看着他,失声道:“我一直劝魏国公的,但他不听我的劝说呀!”

他直接把魏国公卖了。

“魏国公吗?”

徐永宁不停点头:“是他,尹家每年要给他家五成孝敬,就连我家,也是跟着魏国公家里做事的!”

要的就是这句话。

陈舞阳盯着他:“你说的都是真话?”

“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写下来!”

徐永宁不想写。

写下来就有证据了。

递交到中枢去,他也难辞其咎。

陈舞阳则捏住他的下巴,使劲挑起来脸颊:“本官怎么这大的闲心,在你这浪费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