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224章 真假银案,引蛇出洞!皇帝薅羊毛!(3/4)

在孝感,朱仪打捞银子,那么多银箱子打开,全都是银子啊。

虽然距离远点,但看得真真儿的。

不会有假的。

“家主,不止小的看见了,所有人都看见了,是白花花的银子啊!”那人难以置信。

“都看见了?都看见了吗?”沈瑄厉吼。

其他人也傻傻点头。

他们还担心,运银船里可能不是银子。

所以出了江西,就派兵佯装攻打,其实是想验证真假。

凿穿的船支也是随机选择的。

然后有人在暗处观察,沉船打捞上来,好多银箱子打开,在火光的照耀下,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他们还清楚得记得,那些押运银子的兵卒,一个个都眼红,那样子他们至今难忘。

可银子怎么会变成土呢?

那个手下则看向楼船的主人:“是不是你们调包了!”

只有这个可能!

他们百分百确定,看到的就是银子!

船老大也哭着说冤枉,船丁都可以作证的,到了南直隶才打捞沉船,之前没人动过手脚。

沈瑄目光灼灼:“你真没动手脚吗?”

船老大打死也不敢承认啊,他偷了六十多箱!

沈瑄可不是善茬。

一旦知道他偷了,一定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定是真银子,我们不会看错的,一定是真银子!”沈瑄的手下喃喃自语。

船老大咬定了,他没动过沉船,一定是假银子。

在船上看热闹的船丁们,看见如此戏剧的一幕,一个个都懵了,他们打劫官船抢回来的银子,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瑄也很凌乱啊。

这是什么手段?

“再说一遍,你们是在什么情况下看到的银子?”沈瑄拿起一锭银子。

实在太像了。

他放在鼻子下,都没发现,这不是银子。

可再次放在鼻子下,他却闻到了烧制的味道,像是烧制出来的瓷器,然后刷的银漆。

等等!

沈瑄好像明白了。

从金忠做出决定,押解银子入京,到装船航行,有过一段时间的。

而且,这段时间内金忠消失了。

而金忠在饶州府,景德镇就在他手中。

他完全可以让景德镇的工匠,制造出假银子,然后运去鄱阳,装船启航。

从一开始,这就是假银子!

而朱仪为了让他们上钩,故意选择夜间在孝感停靠,就是担心白天被看出端倪。

结果,自己的手下,这些傻子就上了钩了。

看见银箱子打开,白花花的银子公之于众,让所有偷窥的人,看得真真儿的。

他们还认为自己很聪明,制造一场抢银子的打劫。

其实就是想查验银子真伪。

结果被朱仪反算计了。

运银船慢悠悠的,特意选择了距离南直隶更近的汝宁府路线,大摇大摆的等着他们来抢。

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把银子抢到手了。

结果被朱仪狠狠地嘲笑了一波。

“都别争了……别争了!”

沈瑄厉喝,打断手下和船老大的争论。

“让老子静静,老子要静静!”他蹲在银箱子旁。

思绪有点明确了。

可金忠为什么要演这么一出戏呢?

难道还有一支船队,偷偷往京师运银子?

亦或说,运银子自始至终就是一个局?

目的何在?

颍州的阳光有些刺眼,沈瑄逆着阳光,扫向每一个人的面庞。

金忠设局的目的是什么呢?

忽然,眼睛传来灼痛感。

自己!

沈瑄立刻意识到了,金忠在引蛇出洞,在钓自己出来!

“坏了!”

沈瑄下意识要走。

可是,这海量的银子怎么办?

还有那些被打捞出来的沉船,如何处置?

就算自己现在跑了,这些人都见到了自己的脸,还能藏得住吗?

却在这时,马蹄声由远及近。

“快、快,上船,快跑!”

沈瑄明白过来了,金忠没从江西派人来抓他,而是用南直隶的人抓他!

从一开始,他就掉进了金忠的算计。

甚至,连他在哪里打劫官船,哪里停靠都算准了。

沈瑄招呼人上船。

而在新蔡。

林聪张大嘴巴:“你怎么不早告诉本官?”

“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朱仪笑道:“还请督抚大人见谅。”

他给林聪倒了杯酒:“以这杯酒,敬督抚大人,还请勿怪。”

朱仪把他金忠的计划,原原本本告诉给了林聪。

人是要逼一逼的。

本来金忠也就是中人之姿,但极致愤怒,逼出了更好的金忠。

计划都是金忠制定的。

但打劫地点,打捞沉船的地点,却是朱仪猜测的,全部料中。

“成国公,可还有另外一支船队入京?”林聪忍不住好奇。

朱仪轻笑道:“当然有了,算算时间,此刻应该就在河南。”

明白了。

真正的运银船队,走的是襄阳、新野、南阳一线。

出发时间要比朱仪晚了十天左右。

而且是静悄悄出发的。

运的银子量应该是不大的,大部分是战船,一来是运银,二来是兜底朱仪。

朱仪船队最大的弱点是土兵,一旦土兵哗变造反,朱仪再好的计划也没用的。

所以,后面的船队给朱仪壮胆。

一旦计划被土兵给破坏了,就派兵出来救朱仪。

“那需要本官做什么?”

林聪是聪明人,朱仪设下此计,除了抓人、掩饰真运银船外,还把他调到新蔡来,就是需要他的帮忙。

“督抚大人,确实有一事需要您的帮忙!”

朱仪认真道:“金提督的意思是,本官不入京,只把银子运送到开封,然后由您运送入京。”

因为开封往北已经结冰了。

银子要尽快运,否则就得拖到明年了。

“金提督果然是算无遗策啊。”

林聪苦笑:“这运银可不是个好活儿啊!”

没错,押运银子非常危险,不但防备匪类,还要防备自己人,吃力不讨好。

尤其走陆路,消耗时间长。

中间的变数就越大。

“但银子必须入京,不得有失!”朱仪认真道。

“本官尽力而为吧。”林聪就知道,没好事。

朱仪站起来,恭敬拜谢。

而在养心殿。

啪的一声,朱祁钰把奏章砸在御案上,嘶吼道:“这才刚入冬,热河就有人冻死了?”

“等进了寒冬,还能活着几人?”

“传旨,令天下煤矿加速采矿,往热河多运一些,钱朕来出!”

“还有,进了冬季,热河便停止建造,民夫给钱返乡,不愿意返乡的就住在热河,让吕原妥善安顿。”

朝臣跪地,高呼万岁。

“林聪奏报,开封往北的河流已经完全封冻了,往南的河流也陆陆续续结冰了。”

“运河的运力大大加重。”

“京师囤积的粮食,可够过冬的啊?”

朱祁钰看向耿九畴。

“回陛下,今年京仓又修建了两座,为了应对灾年,如今粟米充裕,若省着点吃,应该是能勉强过冬的,应该是能撑到明年的。”

耿九畴特意说,节省,勉强,靠撑。

朱祁钰颔首,他已经派都察院和监察司,去巡视京仓了。

“今年年头特殊。”

“一来是京畿人口暴增;”

“二来是今年秋赋收成太低了。”

“朕已经让各地酌情减免税赋,让老百姓度过今年这个灾年,最好别饿死人啊。”

朱祁钰斟酌道:“传朕旨意,即日起,京畿禁止酿酒,禁止饮酒,违令者杖责三十,流放西北。”

“京中大户,不许浪费粮食,不许养猫狗等畜生,按照够吃的标准做,不许吃剩,不许扔掉,不许浪费,一经发现有浪费粮食者,轻则鞭刑,重则夺官夺爵,甚至流放。”

“禁令执行到明年新粮下来。”

“朕以身作则,宫中不许浪费,朝堂不许浪费,民间更不许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