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214章 遇伏,谁敢杀我欧信?(2/4)

“这玉米三宝,已经确定,能在辽宁的土地上生长。”

“辽宁比河套还要寒冷。”

“只要咱们有足够的种子,河套就是宝地!”

“不止河套,整个漠北,都能种这三宝。”

“十年后,咱们大明就不缺粮食了!”

提及此事,朱祁钰神情振奋。

从他第一次处置朝政开始,就被饿肚子的问题缠绕。

大明看似强盛,实际上却在饥饿的边缘。

“陛下,一定是祖宗显灵,赐下如此至宝给大明!”范广语气哽咽。

河套多么穷困,他实在太清楚了。

夏天里,才够二十万人填饱肚子,冬天呢?灾年呢?

所以河套被放弃,是历史的必然。

“现在种子奇缺呀!”

朱祁钰叹息:“咱们统共就这么点,想让全国都种植起来,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陛下莫急,咱们已经等了几千年,几百年了,不差这几年!”

范广认真道:“只要能在漠北种植粮食,微臣愿为陛下驱车向西,重开西域,光复蒙元疆域!”

他郑重磕头。

“好!”

朱祁钰把他扶起来:“范广,朕活着,朕就能踏平整个天下;朕活着,你们武人就永远用用武之地!”

范广打了个激灵,赶紧跪下来:“陛下万寿无疆,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以朕把你诏回来了!”

“有人想让朕死!”

朱祁钰目光凶厉:“朕这个皇帝,为了延续大明国祚,为了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却触犯了太多人的利益,所以他们想让朕死!”

范广匍匐在地,语气高昂:

“这天下是大明的天下,是陛下的天下!”

“谁敢咒骂陛下,微臣必率重兵,屠其九族!”

“微臣誓死保护陛下!”

他就知道,皇帝突然诏他回京,一定是有大事发生。

“起来!”

“朕活着,整个朝堂上,想做实事的官员,都有展露才华的机会。”

“朕活着,大明将成为真的天朝上国!”

“朕活着,这天下才是朕的天下!”

朱祁钰就差说白了。

这是一次角逐。

只有这次赢了,他才是真的皇帝。

“微臣誓死追随陛下!”范广是皇帝的铁杆,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甚至,整个勋臣,都被逼到了皇帝这一边。

不管皇帝之前如何打压,只要是勋臣,就必须拱卫皇帝。

“传旨,范广任京营总督,冯孝任提督太监,总督京畿内所有军队。”

朱祁钰将安危彻底放在范广手中。

“微臣谢陛下隆恩!”

而在广东。

十月的天气,依旧炎热。

欧信出现在肇庆。

这一路,他十分憋屈。

粮食确实运到了,但都是陈米,吃完闹肚子,多少土人兵卒死在路上,欧信也生了场大病。

他沿途质问官府,得到的答案十分无奈,说广东缺粮。

但广东真的缺粮吗?

信宜县,收购粮食的陈忠。

竟是安南人!

他收购粮食回安南!

大明粮食还不够吃呢,却卖给安南人!

可不可笑?

欧信追回来的,都是新粮。

肇庆知府叫林灏,宣德八年进士。

因为大批广西军过境,导致肇庆粮食紧张,他就想了一个办法,用新粮换陈粮。

这年头,老百姓家里肯定没粮食吃。

但士绅家里则不一样了,有的家里陈粮堆积如山,宁愿喂老鼠,都不肯分给平民百姓。

林灏就用新粮换陈粮,大赚了一笔。

把陈粮转运给欧信。

他还给欧信写信,告诉他肇庆府没有土司,不必劳烦大驾了。

“府尊,那个广东参将递了名帖,想求见您。”有下人来报。

林灏一愣,哪个广东参将。

旋即想起来是欧信。

“那就请他过府一叙吧。”林灏本打算勾栏听曲,今天来个江南花魁,他想去好好品鉴品鉴。

他心里念叨着可惜,就走去府衙。

他衣着朴素,不在肇庆设大宅子,而是住在府衙的后院,只有几间破旧的房子。

夫人经常跟他磨叨,说连个知县都住多少进的大宅子,你堂堂一府之尊,却住这么差的宅子,她出去都没面子。

妇人懂个什么,招摇过市,是长久之计?

有钱不贿赂上官,如何能高升?

林灏出府迎欧信。

欧信态度恭谨,林灏十分满意。

文官耳聪目灵,皇帝看似免了欧信的官,却还让他领兵,说明简在帝心。

他也想拉拢拉拢关系。

“府尊大人,在下就直说了,还是陈米的事……”

林灏打断欧信的话:“欧参将,此事不归本官管,这是布政使大人的命令,本官也没有办法。”

欧信笑道:“请大人听在下说完!”

林灏一愣。

“二十万大军在广东,所耗甚是巨大,在下心知肚明。”

“所以在下此来造访,是想请府尊大人,报与广东布政使侯大人,供应我军吃食,用陈米即可。”

“不必浪费新米。”

欧信的话,把林灏整不会了。

问题是,布政使转运的粮食,都是新米,去哪弄陈米去呀!

不信你去查查常平仓,里面有一粒粮食,都算我输!

地主老财家里米粮堆积如山。

这叫藏米于民。

这叫智慧。

“欧参将这是气话?”林灏真蒙了。

“当然不是,在下初来乍到,不懂官场规矩。”

“这不,因为信宜知县之事,被中枢褫夺了官位。”

“人也学乖了。”

欧信姿态放得很低,从袖兜里拿出来一张银票:“所以想跟府尊大人取取经。”

一万两!

林灏吞了吞口水,想要啊。

这欧信出手太阔绰了。

“这是?”

“在下的一点心意。”

欧信笑道:“在下虽是愣头青,但也知道给自己谋些利益。”

就是说,老子也贪。

土人看似穷,但打破那么多寨子,金银财宝肯定是不缺的。

林灏真不会了,不知道该不该收。

他是个穷知府,一年能赚个两三万两银子,还不够送礼的,所以他当了几年知府,再往上一步,难之有难。

一方面是朝中无人,更多原因是贿赂得少。

想贪得多,得去富裕府啊,但去富裕府,得使银子,使的多,才能捞到肥差。

“请大人收下。”欧信塞进他的手中。

林灏想还给欧信,但又舍不得,但还是咬咬牙塞回欧信的手中。

欧信讶然:“大人是嫌少?”

“无功不受禄,欧参将究竟有何事?”

林灏是想要。

但得和欧信产生牵绊。

说白了就是拖下水,同流合污,才不会被举报。

欧信笑了:“在下自然是有事相求。”

“一者,在下误伤了信宜知县,心中过意不去,所以想化解恩怨。”

“二者,也想走一走门路,恢复官职。”

“毕竟广东和广西不一样,在下是个武将,打仗可以,搞政治可就落入下乘了。”

欧信一拜到底:“所以在下是来投石问路的。”

林灏恍然,盯着那银票,吞口水。

欧信双手奉上。

林灏收了,登时露出亲切的笑容:“让内人布置一桌好菜,你我边吃边聊。”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林灏还把肇庆府的官员都召集过来,觥筹交错。

欧信酒量极好,把林灏灌醉了,大部分官员都被欧信喝趴下了,剩下的也都醉醺醺的。

欧信脑袋也发懵,文人孱弱,但喝酒真猛啊。

到了深夜,欧信才骑马出城。

本来城门是不能开的,林灏家里的下人打个招呼,这点小事算什么。

肇庆府上下官员都要留宿欧信的。

欧信却说,军营离不了人,执意出城。

回到简易营盘。

欧信洗了把脸,清醒清醒,看见和维进来:“查的怎么样?”

“都打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