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99章 复盘土木堡,这叫打仗?干脆抹脖子自杀算了!(2/4)

“说出去没人相信!”

张凤的话,朝臣跟着点头。

管家忽然朝他笑了:“张大人,您知道为什么小人认识您吗?”

“你是英国公府的大管事,认识本官,有什么稀奇的?”张凤辩解。

“并不是!”

“景泰二年年底,小人亲自造访您的府邸。”

“送去12万两白银!”

“是用马车解送进去的。”

“张大人,您不会忘了吧?”

能当第一公爵的大管家,自然有一双火眼金睛,过目不忘。

张凤嗤笑出声:“没错,英国公府总共给微臣送了46万两白银!”

朝臣惊呼一声。

“但这些银子,几个月之前,微臣已经主动解送进入脏罚库了。”

“一切都可以去查!”

“本官一分都没用过!”

张凤坦然道:“但本官要重申一遍,这笔钱,不是倒卖军械的脏钱!”

“而是英国公府,有几个远房亲戚,想安排到户部,走了本官的关系。”

“这几个人,本官早就写成奏章,报与宫中了。”

管家讶然:“不对,英国公安排几个人,还用劳烦您?而且,安排几个人,几千两银子就够了,怎么要送几十万两?”

“哼!”

张凤冷哼:“你确定还要继续说吗?”

“本官若在奉天殿上,将此事揭开,张辅都得被开棺鞭尸!”

轰!

整个奉天殿一片哗然。

管家脸色一变,知道张凤要说什么了!

他赶紧摇头,想冲过去阻止张凤。

啪!

那太监狠狠一道戒尺,抽在他的脊背上,他被抽翻在地,痛得浑身抽搐。

想说话,那太监又抽他!

不让他说话!

啪啪几下。

整个脊背,都被打烂了。

“想彻底说清楚这些银子!”

“就得先说一件往事!”

“正统十四年,七月,发生了什么事,尔等都还记得吗?”

张凤目光萧索,充满落寞。

朝臣哗然,正统十四年七月,就是漠北王率领京营出征漠北的日子。

所有明人,都记得清清楚楚。

“说!”朱祁钰目光充满阴霾。

“正统十四年,七月。”

“也先犯边!攻掠大同!”

“漠北王不听群臣劝告,于七月十七日,御驾亲征!”

说到这里,张凤语气凌厉:“各地大军匆匆入京,准备严重不足,便御驾亲征!”

“微臣还记得,那段时间的天气啊,只能用非常坏来形容。”

“七月的天,却是绵延不绝的大雨,停不下来的大雨啊,大雨倾盆,绵延不绝。”

“在路上,群臣劝谏漠北王回师,此等天气不宜出征,但王振非但不听,还辱骂群臣!”

“漠北王只相信王振,不信朝臣。”

“大军于七月二十三,至宣府;”

“七月二十五,至万全峪;”

“七月二十六日,至怀安;”

“七月二十七日,至天城西;”

“七月二十八日,至阳和;”

“七月二十九日,至落馹(ri四声)。”

张凤语气急促,对土木堡一战的情报,如数家珍。

“这是大雨天啊,路途泥泞,艰行险走,大军如此急行军,丝毫不顾兵卒情绪。”

“诸君设身处地去想,大军当时该多难啊。”

“可谓是士气低落到了极致!”

“王振不管士气。”

“也不管有识之君的劝阻。”

“也不管瓦剌大军正在迂回包围,形式险峻。”

“更不管国家危亡!”

“八月初一,终于到达大同!”

“诸臣皆劝:臣子固不足惜,主上系天下安危,岂可轻进。”

“但王振不听啊,漠北王更不听啊!”

“不顾险恶天气,不顾险恶地理,不顾险恶局势……一条路走到黑!”

过去了八年,张凤提起来,仍觉得义愤填膺。

“但是。”

“户部尚书王佐、大学士曹鼐、吏部郎中李贤等正直的大臣曾策划,用非常手段杀掉王振,逼銮驾回京!”

“但英国公张辅老迈无胆,不敢承担风险,导致此事无疾而终。”

“恰逢我军将领屡屡战败。”

“杨洪、杨俊、任礼、井源、陈怀(平乡伯,儿子陈辅)接连战败,郭登想应圣驾入紫荆关暂避,遭到王振的拒绝。”

“与此同时,在辽东,脱脱不花偷袭辽东,王翱、曹义,又败了!”

“辽东之战,堪称耻辱!”

张凤忽然大吼:“脱脱不花才多少人啊!”

“虽打辽东一个措手不及,但辽东地域辽阔,大可以整装再战。”

“可王翱、曹义一退再退,打不敢打,退不敢退,干脆就败,战战皆败,把整个辽东拱手让人!”

“人马损失殆尽!整个辽东五十余年的积蓄,全都没了!”

“这也是名臣?”

“这也是名将?”

“简直天下最大的笑话!”

朝臣都懵了,张凤忽然发疯干什么啊?

而说这些往事,和他贪银子,有什么关系啊?

“战后,呈报上来的记录,脱脱不花只掳走了一万多人。”

“你们信吗?”

“八年过去了,辽东还剩下多少人,大家心里没数吗?”

“那战报,老夫不忍卒读!”

“最丢人的还不是辽东之战。”

“而是甘肃之战!”

“马昂和任礼、刘永成(太监,前文有),真的打了一场惊世好仗啊!”

“连史书都不敢记载的好仗!”

“战报送到京师,朝臣都惊呆了,这打得是仗?”

“哪怕甘肃无人戍守,都比你们打得强!”

“这就是正统朝、景泰朝的名将!”

“哼哼!”

“问问还活着的马昂和任礼吧,甘肃还剩下几个活人?”

张凤眼中含泪:“大明向来报喜不报忧,呵呵,名将都是包装出来的,名臣都是吹出来的!”

“敢向天下人展示一下吗?”

“不敢!”

“因为他们没有本事!都是吹出来的!粉饰太平罢了!”

张凤在怒吼。

整个奉天殿瑟瑟发抖。

因为他点名的这些人,要么是如今朝堂的中流砥柱,要么儿子、孙子,都在军中效力。

死了的也都是世之名将,后世会被收录入名将谱的。

可谓是地图炮,把整个勋臣给轰塌了。

“鹞儿岭和鸡鸣山两战,只能用耻辱来形容。”

“吴克忠、吴克勤、朱勇(成国公)、薛绶、刘僧,这几战打得,史书都不敢记吧?”

“老夫也不想说了,老夫这心啊,承受不住再来一次刀绞了!”

“这就是我大明的名将!”

“笑话!名笑话!”

“幸好都死了,要是还活着,老夫就拿一坨屎,塞进他们的嘴里!”

“让他们自己知道,自己多么臭不可闻!”

“哪怕没上过战场的人,也不会那么打仗的!”

“还所谓名将,牛都不敢像你们这么吹!”

张凤发疯了。

这是要彻底得罪死勋臣啊。

勋臣怎么能容许,自己的祖先有污点呢?

他们只会删除史料,让后人不知道这段历史。

仅此而已罢了。

想让他们上进?成为栋梁之材?那多累啊,还是勾栏瓦舍舒服,然后包装包装,就成名将了。

后代好躺在“名将”的福泽里,狠狠吃个一千年。

“唉!”

“鹞儿岭和鸡鸣山两战战败之后,漠北王只能被迫驻跸土木堡。”

“老夫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漠北王为什么要停驻在土木堡呢?”

“当时为什么非要走怀来呢?”

“七月十五日,杨洪就上表通报,怀来已经被瓦剌占据,为什么还要走这条路呢?”

“难道漠北王不知道,怀来极有可能被攻占了吗?”

“为什么还要走呢?”

“走怀来这条路,只能被迫驻跸土木堡。”

“诸君都看过土木堡的地形吗?”

“那个地方,是天生被伏击的地方。”

“八年来,老夫到了晚上就会想,漠北王为什么要走这条路呢?难道一点军事常识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