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97章 西厂出更,寸草不生!造访张家,把英国公府彻底踩在脚下!(3/4)

田先生被塞入一辆马车。

被送入西厂诏狱。

“招呼招呼新来的朋友!”

郑有义都懒得泼醒,直接上刑。

田先生是痛醒的。

“你们是谁,这是哪啊!”田先生惨叫。

“这话应该本公来问你啊。”

郑有义盯着他:“你是谁?来自哪啊?”

“你、你是舒良?”田先生满脸惊愕。

“你觉得呢?”郑有义反问他。

“不,你不是舒良,那个女人说什么西厂,这是西厂!哪来的西厂啊!”田先生头脑清醒。

郑有义笑了,让铁刷子快点。

田先生的惨叫声久久不停。

“舒服吗?”

郑有义拍拍他的胸口:“本公问,你答,答案让本公不满意,就继续刷,明白吗?”

田先生点头。

这刑罚太凶残了。

他不知道,这才是第一道刑啊,开胃小菜而已。

“你叫什么?”

“田青!”田先生不敢隐瞒。

“哪的人?”

“浙江!”

田青是浙江商人,在京师做木料生意。

“你怎么敢诓骗东厂指挥使龚辉呢?”

郑有义百思不得其解。

“小的没钱,就想捞偏门。”

“就经常出入会馆,出手阔绰,让别人认为小的很有钱。”

“龚辉虽是东厂指挥使,但脑子不太好,是个粗人,会馆里姑娘们都不待见他。”

“小的发现他后,就请人写了几首诗,送给他,让他背下来给姑娘们,惹得姑娘们青睐。”

“他也好骗,听小的说木料赚钱,就要入股,小的不同意,他就打小的。”

“最后小的好说歹说,就让他投一点。”

“他就赚到了些钱。”

田青小声道:“其实他赚的那钱,是小的贴给他的,根本就不是赚的。”

“人是不会满足的,赚了小钱,就想赚大钱。”

“他以为自己是东厂指挥使,谁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小的就抓准了他的心理。”

“一点一点,就把他套进去了……”

这是明代杀猪盘。

郑有义听懂了:“你是职业骗子?”

“不是,小的真是商人!”

田青不好意思说:“只是投资眼光不行,干啥啥赔。”

郑有义无语,那你该当骗子啊。

“你骗龚辉,能得到什么好处呢?”郑有义发现他的漏洞。

“小的用他的钱投资,若赚大了,小的就带着钱消失,龚辉永远也找不到小的。”

郑有义指着自己:“你看本公是傻子吗?刷!”

“啊啊啊!”

田青惨叫个不停:“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你的疑点这么多,用本公一一列举吗?”

“第一,龚辉是东厂指挥使,提到东厂,整个朝堂的人都害怕,你区区一个骗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第二,你不计成本的骗他,只为了骗他,自己没有好处,你有病吧?”

“第三,进了西厂诏狱,你没有展现出常人的害怕,这很不正常。”

郑有义罗列出三条疑点。

田青一愣,哭嚎道:“您这是鸡蛋里面挑骨头啊。”

“过一遍刑,再聊吧。”

郑有义就看着。

整整一个时辰,田青晕过去四五次,都被疼醒了。

“第四点,常人没有你这样的意志力,连龚辉进了诏狱,直接就招了。”

“你这么坚强,显然是受过特殊训练的。”

郑有义笑道:“想不想说呢?”

田青只是哭。

“再来一遍。”郑有义懒得废话。

“厂公,容易弄死。”番子小声道。

“先丢进诏狱,明天再审。”郑有义在思考。

郑有义怀疑这个田青的名字也是假的,防备找到他的家人。

“人总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在城中居住,不会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的。”

“让画师过来,画一副像。”

“你们出去找,看看谁和这个田青有关系,全都抓过来,严审!”

郑有义发现这个田青是特训出来的。

他反倒有兴趣了。

田青,肯定是大鱼。

巡捕营对秦老汉的审讯也陷入僵局。

曹吉祥反而被请到西厂来了。

而范青和逯杲。

此刻正在张忠家里。

堂堂英国公府的嫡长子,竟住在一个很破的宅子里。

随着张輗、张軏、张懋的死。

张玉一脉,只剩下一个残疾的张忠,支撑门楣了。

大部分奴仆,都被遣散了。

就连吃食,还靠一些老关系供养着,吃得不好不赖,对付活着吧。

张忠披头散发的,每天吃饭喝酒骂舒良。

当初舒良承诺过他的。

结果呢?

全是放屁!

家人都死光了,爵位也丢了!

他张忠还剩下什么?

一身残疾吗?

忽然有不速之客叩门,家仆将其迎入内室。

张忠服食了药物,一边喝酒一边放浪形骸。

正激动的时候。

看见穿着东厂差服的范青进来,怒不可遏:“什么阿猫阿狗也敢进我英国公府邸!”

“管家,把他们赶出去!”

“滚!”

“本公子不见东厂的人!”

“不见!”

张忠发疯了,开始浑身哆嗦,他自己都控制不住了。

“大人勿怪,家主身体不适。”管家是跟随张辅的亲兵,见惯了大风大浪。

“无妨。”

范青做事总是很温柔:“能否将张公子泼醒,本官有些话要问他。”

“药效还在,泼醒的话,容易伤身,大人,这……”管家犹豫。

“此乃皇命,不能耽搁分毫。”范青语气坚定。

“罗里吧嗦干什么的,让你泼就泼!”

逯杲大吼,牵动了伤口,痛得倒吸冷气:“再啰嗦,老子把你砍了!糟老头子,快点!”

管家眸现怒气。

他是张辅的亲兵,英国公府还在的时候,就算的当朝首辅拜访,那也得对他和颜悦色!

这些东厂番子,见到他都得舔他的鞋尖。

现在张家没落了。

连个番子都敢对他大呼小叫的了!

但终究化作一声叹息,拱了拱手,让人去取一盆凉水。

兜头把张忠泼醒了。

张忠像是一滩泥一样,躺在地上。

管家要扶起他来,他则推开管家,张牙舞爪怒吼:“我活着有什么用?祖先的荣光,全丢在我的手上,我是罪人啊!”

“张忠,本官有几句话要问你!”范青问。

张忠冷笑两声:“皇帝要取我的性命,那就来取吧!偌大的英国公府,已经妻离子散了,再烂还能怎样?大不了就是一死,谁怕啊!”

“你敢对陛下心有怨怼?”

逯杲忽然冲过来,一把薅住张忠的头发,使劲往墙上磕!

张家的家丁冲过来制止。

“你们要干什么?要造反吗?”逯杲怒吼。

薅着张忠的脑袋,使劲磕。

“清醒了吗?”逯杲松开他,他腹部创口出血,但他不在乎。

张忠满脸都是血。

鼻梁子被磕断了。

只剩下疼!

但人也清醒了。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那是诛九族的牢騒话啊!

“知错、知错了!”张忠说话都不利索了。

“记下来,张忠对陛下心有怨怼!”

逯杲回眸,看向张家的家丁:“张家家丁对国朝不敬!”

“大人切勿怪罪,我家少爷大喜大悲之后,心智失常,求求大人不要记录,求求大人了!”

管家跪在地上哭求。

张忠毕竟是英国公府的嫡长子,是受过严格教育的。

自然知道禀报上去的后果。

也跪在地上,哭求:“大人,在下心智不清,求大人不要记录!”

诛九族,可不是涉及张忠一支。

张辅有一个妹妹,四个女儿。

妹妹和一个女儿,分别嫁给了太宗和仁宗皇帝,但都没有子嗣。

长女嫁给黔国公沐斌,三女嫁给清平伯吴英,小女儿嫁给朱永。

一旦此等驳逆之言,送入宫中。

所有人都得吃瓜落儿。

还有在宫中,特免殉葬的张太妃,她能数次免于被殉葬,全靠英国公府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