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师娘,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去燕国吗?偷渡可以吗?”
“偷渡?”南师娘一愣,“这是什么?”
“大概就是偷偷潜入的意思。”
南师娘想也不想地摇头:“这不行的,太危险了,你一个人偷渡都困难,更别说带着重病的顾琰。”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南师娘张了张嘴。
鲁师父及时走过来捏住她的手,皱着眉头冲她摇头。
南师娘道:“我想救琰儿。”
顾娇与萧珩古怪地看向二人,不明白这句话与顾娇的上句话有什么联系。
鲁师父无奈叹了口气,说道:“可是他们没有路引,你想带他们去燕国就只有一个法子,给他们打上奴隶的印记。”
燕国的奴隶不算人,只能算一件物品。
“南师娘......是燕国人吗?”顾娇问。
她早知南师娘不简单,但也没料到她如此不简单。
南师娘道:“我不是燕国人,但我可以去燕国。”
那就要么是上国人,要么是来自六国之外的某个强大势力。
南师娘既然不点明,顾娇与萧珩也都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说白了,谁还没点秘密?
南师娘叹了口气:“我夫君说的没错,没有路引的人是无法进入燕国的,如果我强行带你们去,就只有......把你们变成奴隶。”
奴隶在燕国是十分低贱的,一旦被位高权重的人看上,随时都能强取豪夺。
所以鲁师父阻止她是有道理的。
方才是她冲动了,一心想到顾琰去燕国,却忘了如果顾琰成了一个奴隶,他根本就没资格进入医馆医治。
“娇娇,我害怕。”
小净空抱着小枕头,从西屋迷迷糊糊地走出来。
他睡着了,又被噩梦吓醒了。
顾娇牵着他的小手将他带过来:“别怕。”
小净空打了个呵欠,趴在顾娇的怀里:“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说路引的事。”顾娇说。
萧珩递过一件衣裳,顾娇接过来裹在小净空的身上。
“什么是路引?”他含糊不清地问。
“就是一种能让你去别的地方的通行文书,我们当初来京城的时候就有过路引的,你忘了?”
“哦。”小净空坐到了顾娇腿上,小脑袋靠进顾娇怀中。
鉴于顾琰的事给小家伙的打击挺大,萧珩忍住了把他从顾娇怀里扒拉下来的冲动。
想到什么,萧珩忽然道:“净空,你有去燕国的路引吗?”
此话一出,南师娘与鲁师父都愣住了。
这问的什么话?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有燕国路引?
顾娇却眨了眨眼。
是的了,差点忘了这小家伙是个小土豪来着。
他连梁国的房契都有!
小净空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想了想,摇头:“没有。”
萧珩正色道:“真没有还是假没有?你再想想?”
小净空在顾娇怀中快要睡着了,呢喃说:“没有啦......我没有去燕国的路引......师父没有给过我。”
萧珩与顾娇不约而同叹气。
“只有那个那个东西。”小净空梦呓。
顾娇眸光一动:“什么东西?”
“那个......那个......”小净空流着小口水,努力睁开眼保持清醒,但是在娇娇怀里想不睡着真的好难啊,“盒......盒......”
“他说什么?”萧珩问。
顾娇附耳倾听,半晌后对萧珩道:“好像说的是盒子......上次顾长卿回京,曾给小净空带过一个盒子!这么大,上头有刻着一朵莲花。”
萧珩进了西屋,从小净空的一堆小破烂里翻出了一个莲花小匣子。
“是这个吗?”顾娇拿过匣子问小净空。
小净空真的快不行了,他的眼皮子打架打到痛了。
“嗯......”他迷糊点头。
“我可以打开看看吗?”顾娇问。
“送、送给娇娇。”人已经半梦半醒了,不过还记得只要是娇娇看上的,那就全都是娇娇的,他也是娇娇的。
顾娇将匣子递给萧珩,示意他打开。
萧珩打开后,在场所有人都傻了眼。
南师娘更是娇躯一抖,严重怀疑自己在做梦。
这到底是从什么山领养回来的小和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