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夜急匆匆去寻找厉画行,但,厉画行根本不在自己的知画阁里。
他知道她在何处。
所以,半盏茶的时间后,他来到了南苑。
“我真的一直跟在你的身边?”
记忆是没有了,但,这不代表他的理智也不在。
“行嬷嬷,我为何连半个月之前的事情,都想不起来?”
“漓夜,我几时说过,你一直跟在我的身边?”
厉画行和另一位比自己年长几岁的妇人坐在一起,那妇人在给寒玉床上的白衣女子揉捏着手掌。
他们说话,她似乎并没有在意。
漓夜看着厉画行,想说什么,一时间,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
行嬷嬷似乎真的没有如此说过,那他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半个月之前,主子将你救回来,这段时间,你一直跟着我们,我似乎也从未提过你过去的事情,漓夜,是你自己不问。”
“那女子……”
“曾是你的夫人。”
“不可能!”他竟连自己的夫人都忘了!这……这怎么可能?
厉画行笑了笑,回头看着寒玉床上的女子,有几分无奈。
“真的,我为何要骗你?”
“可我对她……”为何一点感觉都没有?
若真是自己的娘子,总不该丝毫不喜欢,甚至,还如此厌恶?
无耻又放荡,他怎么会娶那样的姑娘?
“漓夜,你确确实实,曾与她成亲。”
“曾?”他听出来重点。
“嗯,曾。”厉画行点了点头,再看他。
“你们后来和离,再之后的事情,我亦不是很清楚,不过,你要说半个月之前,那……”
“半个月之前,主子将你救回来的时候,你本是活不下去的,是主子耗费自己的功力,一直在保着你的性命。”
一直没有说话的妇人,谨嬷嬷,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
“主子以前,偶尔就会醒来,可这次,她将功力耗费在你身上,她却一连半个月都未曾有半点要醒来的迹象。”
谨嬷嬷说话,可没有行嬷嬷如此温柔。
她冷言厉色,满脸严肃:“你身上有主子的功力,你叫主子师父,这都是你自愿的,我们几时曾逼过你?”
漓夜再看床上的白衣女子,心里的疑惑,终究是被愧疚压了下去。
他走到床边,扑通一声跪下:“抱歉,是我逾越了,我一定会想到办法,让师父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