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力多了灵性,从蕴含在体内延伸到体外。
如同射手不再拿羽箭戳人,拉弓上弦有了射程,张学舟的法力也拥有了远程的能力。
在这个阶段,掌握一些远程释放的术法也有了可能。
譬如火球术,譬如雷电术等等。
这类术危险但又具备威能,只要术法可以离体,这类术就不会侵袭到自身,从而可以打击到对手。
张学舟对踏入真灵境很欢喜,寻思着找一些合适的术进行修行。
他法力是由《阴阳大悲九天咒》修行时衍生,这种法力较为适合控制类术法,但并非不能修行攻击类术法,只是张学舟在做相应修行时存在术法威能偏弱,施法时间延长等问题。
他手段极为贫乏,即便远程术法不完全适合自身,对张学舟而言也是刚需。
他法力充盈到身体饱满后,开始寻求在金乌大帝这儿获得消息。
而在圣地的一处宫殿中,帝君和帝后两两对坐,神色间显得极为严肃。
「你当年在鸿钧道人手中败得真是如此干脆利索吗?」帝后凝重道。
「我本想给他一点颜色看看,没想到他把我打得满脸都是颜色」帝君嘘唏道:「那岂止一个干脆利索可言,这种事让我千年都没法启齿,藏在心中一直不曾叙说。」
「难怪你当年那般窝囊,就是龙吉死在动乱中也不曾出手」帝后道。
「当年约定下来就是我不出手,他也不出手,这才落到咱们天庭残存」帝君道。
「如今这般模样说是苟延残喘都不为过!」
「我出手,他斩首,当时没法打!」
帝君摊手。
往昔的他如同帝后一样不甘心,但时过境迁,帝君觉得当下活着也很好。
在天地一朝破灭时,他们天庭是受损最小的势力。
即便东土的王朝换了一个又一个,天庭至今绵延存在依旧没有变。
「你确定当时的你真打不过鸿钧道人吗?」帝后再次确认道。
「真打不过!」帝君摇头道。
「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
「他为何要留着你性命,他为何要打破天地一朝的存在,为何又是他最终形成超脱,而你却落到一无所有!」
「这……」帝君迟疑了数秒才展颜笑道:「他是独门独户,我可是成了家的人,怎能抛妻弃女去成就什么跳出三界外的超脱!」
「算你还有几分良心!」
帝后满意地点点头。
展颜欢笑的帝君却是心如刀绞。
他觉得曾经的自己似乎犯了一个大错。
若不计代价协助人皇,他们或许会拥有另外一个结局。
但时间向来没有如果,已经既定的事实显然不可能发生变更。
「人人如龙的大世界……」
只是想到张学舟口中的描述,帝君觉得自己心窝子就疼得厉害。
「你踌躇两天才对我说这种丢脸事,是大限将近口吐良言还是说别有原因?」
看着笑容渐渐隐藏在皮肉下的帝君,帝后恍惚间只觉帝君的笑似乎有几分勉强,看上去显得表里不一。
她随口发笑询问,不免也想起了帝君最近数日的反常行为。
如死水的昆仑圣地生活只有她和帝君打架才多几分嘈杂,而后则是分居两地的平静。
落到帝君和她相处两日,这种情况在近百年都少见。
帝后的目光不免放向了圣地中为数不多的变化。
金乌大帝儿子的死都不曾诱得帝君心绪如此
帝后一时难于清楚一个小修士为何让帝君死寂的心态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