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舟瞅瞅刚刚施法救治的董仲舒,董仲舒立刻将眼睛转移了出去。
张学舟说的没错,施法救人和抓药救人并无区别,正常情况下是要收取报酬的。
一来是张学舟被大伙儿在水里捞出来捡了一条命,这需要张学舟尝还人情。
另一方面则是董仲舒有钱就花钱,没钱就吃公粮,兜里比脸上还干净,眼下拿不出什么半两钱酬谢。
这导致张学舟施法救人次数不少,但至今为止依旧分毫未入。
“若张修士缺钱的话,我那儿还有些薄财……”
“咳咳咳!”
张学舟的话有些拐弯抹角,眼睛瞟完董仲舒瞅张书。
这种**裸的表达让张书即便是莽撞武夫也大致弄清楚了。
张家和赵家不说富甲一方,但确实不缺正常的钱财使用。
张书刚欲开口愿意赠送张学舟一笔买药钱财,只听文翁在那儿使劲咳,这让他顿时就搀住了文翁的手。
“我非常喜欢张郡尉的大方,恰好我们都是本家姓,您真是解我燃眉之急!”
张学舟看着劝阻张书的文翁,也拉下了脸皮向张书索要钱财。
“哎,你不能这么快就走”文翁愁眉苦脸道:“若那巴蛇再次来袭,我们没了这枚法笛就缺了一个钳制对方的手段。”
“那您也不能耽搁我治病!”
张学舟囔囔。
他显然是抱定了一旦有足够的辟谷散等丹药就要远离蜀郡城的念头。
作为一个拥有非正常状态的修士,张学舟对自己的安全极为注重,并不想陷入一个让自己感觉危险的区域。
“你这是准备上哪儿去治病?”董仲舒道。
“我……我准备边走边找医生看病!”
张学舟叫囔归叫囔,但若要让张学舟说出自己下一步会去哪个地方,张学舟还真没目标。
他只是想离开蜀郡远离可能的风险而已,至于能到什么地方则凭天意。
“我在长安认得几个太医院的名医”董仲舒道:“咱们到时一起回长安城,我让他们给你瞅瞅病痛之事。”
“我这病耽搁不得!”
“瞎找医生岂不是更耽搁”董仲舒劝说道:“再说你孤身一人上路极容易遭遇风险,这儿去长安城数千里之遥,路途穷山恶水诸多,不乏妖邪和暴民,若无人引领,你乱走乱碰下若遇险时发病岂不是更糟糕。”
“虽然你说的对,但……”
“但你在蜀郡城还有我和文郡守看护,必然比冒然上路安全”董仲舒道:“你当下还能在蜀郡城摆摊治病多存点钱财,免得将来去长安城捉襟见肘。”
“仲舒兄说的对,咱们今夜这么一闹腾,有不少人在黑暗中受了伤”文翁同样劝道:“你施法救人也能获得一份酬金!”
“赵老爷砍那蛇妖时被扇了一巴掌,估计骨头都断了,他很期盼张修士能前往赵家”张书亦小声插嘴道:“赵老爷肯定舍得出钱!”
“赵老爷骨头断了?”
张学舟心中一喜。
这迅速冲淡了张学舟诸多小念头,也不再和董仲舒、文翁相互拉扯。
他曾经认为自己学心理学的未来在于开办心理诊所,甚至期盼过得心理疾病的大凯子病人越多越好。
张学舟一度认为这种心理是病态的。
但听到张书提及赵老爷骨折,这让他一颗心还是不争气地多了几分窃喜。
不断学习不断增长见识,张学舟最终觉得自己还是一个俗到不能再俗的人,自身的品德并没有因此高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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