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爷见方氏不搭他的茬,心想只怕是小气不肯出皓月这份嫁妆了,直言道:“弟妹也莫掩饰,我是晓得的,皓霜的嫁妆里头,弟妹加了一份,同为侄女,弟妹可不能厚此薄彼,亏待皓月。”
方氏早猜到沈二爷会没脸没皮地直接找她要嫁妆,“帮晚辈添嫁妆的事我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是二爷多心了。”
沈二爷嘿笑一声,反正不信,摊手道:“我多没多心无关紧要,弟妹一视同仁就好。”
“沈家女儿出嫁,我同三爷都会准备成婚礼的,王夫人瞧人不起咱沈家,我便把这份礼添进了嫁妆里头,为的是压王家一头,皓月这边就没必要了,沈家总不能压王府一头吧,再说安阳王府哪里会在意皓月的嫁妆。”
“在乎不在乎是一回事,嫁妆得有啊。”
方氏瞧沈二爷这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真气得想叉腰啐他一脸,就见玉蝉来了,想是不是皓月有什么话带来。
玉蝉走进屋里,朝沈二爷和方氏各福一礼,把沈皓月教的话复说了一遍。
沈二爷当即气道:“她一个姑娘,懂什么,好大的口气,自有安排。”
陈妈妈见情形,上前道:“二爷,王府这样的人家鲜少会过目入门媳妇的嫁妆单子,三夫人的意思是会送成婚礼给三姑娘的,而今还没准备好,不必写在嫁妆单子上,日后直接给三姑娘,也少了道麻烦,二爷想知道三夫人送什么,等婚宴后问三姑娘便是。”
这婚宴上送的和给嫁妆能一样?嫁妆里的还在沈家的,他尚能动手脚,等皓月去王府了,什么都与他无关了,沈二爷愤懑。
“三弟和弟妹好手段啊,我养大的女儿,帮你们做沈家主子不说,事事还都同你们一边,防着我这个亲爹,我倒要看看那不孝女日后认不认自个家。”沈二爷甩袖走人。
沈二爷一走,方氏哼道:“得亏皓月一星半点不像她爹。”
“二爷是被老夫人惯坏了的,哎,没了老夫人依傍,听闻二爷还丧气了一阵子,本以为会有所长进,奴才瞧着更不是了,听说前两日还去找张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