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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五郎到夜里才回来,见到苏音高兴得又搂又抱,头埋在她怀里就不肯抬起来。
“我一早起来要去接你的,谁知那个老不死的叫我们几个去庙里,耽误了我接夫人,”郭五郎接过婢女呈上的帕子抹了一把脸,“折腾一天夫人也累了吧,我们早些睡。”
苏音推开火急火燎扯她衣带的郭五郎,“妾可当不得你这一声夫人。”
郭五郎没防备,被推得差点跌坐地上,也不气,没脸没皮又赖去苏音身上,“做妾不是委屈我们家音音了,改日哥哥我休了那木楞子,提你做正室。”
苏音才不信这鬼话,也不知他对多少个妾室许过这没头的事,忍着他伸进衣服里一顿倒腾的手,故作娇嗔道:“你仔细记得今日的话,莫忘了。”
郭五郎哪还空得出嘴,嗯了两声算回应。
往日里苏音在郭五郎面前款摆得足,而今已嫁给他,自不能同从前一样了,拿乔需有度,千万个恶心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长安城人尽皆知,郭五郎爱娶妾,还有人数过他有多少房妾室,调侃他的妾室一双手数不过来,加之娶妾又并不宣扬,最后到底郭五郎有多少房妾室成了谜。
苏音嫁入郭家第二天,屋里就来了一群女人,个个穿得花枝招展,一共六人,都是郭五郎妾室,不算上养在外头的那些,她排七。
她们来时,郭五郎还睡在她屋里睡着没醒,她自然知道那些妾室的用意,故意好茶好点心招待,还每人送一份见面礼,她虽也为妾,可有苏家和沈老夫人添置的嫁妆,怎的也要显得高人一等。
沈皓月虽可恨,但她让苏音看明白了一点,这世间,没有谁是可以依靠的,她娘送她时哭得那般撕心裂肺又如何,不还是要送走她,姑母呢,为了沈家的孙女和苏琴,只恨不得夜深人静的时候送走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