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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与李君歌一早入宫,晌午在宫中与皇后和圣上用过午膳才回大将军府,女眷宴席离得近些,老太君先到女眷宴席。
来女眷宴席时,老太君还穿着朝服,又因宋昭在,众人按礼制行了跪拜礼,才起身敬酒。
老太君与长安城权贵家女眷大多不熟,有些认得的,也是年轻时旧友,不过老太君年轻时在姑娘中不太受欢迎,是以旧友也没有几人,加之多年物事,如今尚在且交好的便只有忠勇侯府的韦侯夫人。
韦侯夫人身子不爽利,近日才好些了,执意亲自来大将军府给老太君贺寿。
老太君一见韦侯夫人要过来找她,她自个先走了过去,吩咐人在韦侯夫人坐席边加一套桌椅,坐下道:“你呀,都万千叮嘱不必来,怎还是来了,这么大年岁了,生辰日还有什么打紧的!”
“我不来,你成日里忙着不能去侯府,你说,还如何叙旧?我已几次催你记着年轻时候的诺言,你可有打算?”韦侯夫人故意睨了老太君一眼,“我瞧着你要做个言而无信的人。”
老太君摆摆手道:“我如何想言而无信,你那侯府三代所出皆是男丁,我女儿当初看走眼选了沈家老二,到了孙女这辈只一个君歌,你瞧瞧她,像是能做侯府夫人的吗?做猴子还差不多。”
在座女眷沉默相视,心下嗟叹,老太君因女儿的事向来不给沈府面子,这长安城女眷大多晓得的,没成想竟这么不给面子,沈老夫人和沈家两个夫人都在呢,就明说出贬斥沈家的话来,虽则是他们两位老人在交谈,可现下在座的人都听着她们说话呢。、
不少看热闹的睇向沈老夫人,只见那沈老夫人一脸怒意,不知能憋到何时,瞧着方才对许夫人时那脾气,想来是憋不了多久的。
韦侯夫人叹了一声,“你这孙女跟我那孙子都快拜把子了,倒是成不了婚约的,不过,你不是还有外孙女,是叫皓月?方才我就瞧见她了,是个好孩子,长得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