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以涅槃之名 幕间:一尊无畏的回响(上)(2/3)

等等……

不,不再矫健了:那个时候我也已经在这副棺材里了。

沉睡后的第一次唤醒,为了砍下老朋友们死不瞑目的脑袋。

但他们罪有应得。

「……」

不。

我不想回忆这些。

让它们都消失吧。

很明显,我突然有些烦躁的动作吓坏我面前的这个小崽子,他似乎有些紧张,还想说些什么,但我也用不着他了:我郑重的扫了一眼这个宽敞的足以摆下一整支军团的钢铁太平间,却发现依旧沉睡在这里的都是些老伙计。

还是那些老混蛋。

不多,也不少:和我上次沉睡时相比似乎没什么区别。

自原体回归后,军团似乎就没有再产生我这样的倒霉蛋了。

当然,在她回归前,在这破地方沉睡的家伙其实也不怎么多。

我是第一个,在我之后大概还有七八个吧,反正最多的时候也没有超过十个人:獠牙天使们向来抗拒这种生不如死的命运,哪怕命运降临在了我们的头上,我们也要狠狠咬它的裤裆。

然后躺平。

去他妈的无畏:反正是否要苏醒由我们说了算。

我记得这里大部分的老伙计从来没有被唤醒过,但是原体回归的那一天例外,那次真正的盛会让我们所有人都醒来了:我们的基因原体居然会是一位女性,这多少让人感到惊讶,不过仔细想想,这倒也是件好事儿。

下次我再见到其他军团那些***(如果他们没死的话),就可以叫他们一声没妈的野种了:我已经可以想象到像阿斯特兰或者阿库多纳这些混蛋的脸上,会产生怎样精彩的表情了。

反正那几个混蛋现在也没法拉下脸来跟我决斗。

我可是无畏。

长者!懂不懂!

至于剩下的日子?

没人能叫醒这帮崽种:连我都叫不醒他们。

我已经是最活跃的那个了,毕竟我没办法深度长眠,也没法假装听不到这些小崽子的呼唤:虽然我非常不想醒来,但这些闲的蛋疼的家伙有时甚至会在我的面前连续唱上几天几夜,而且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提的建议,居然在唤醒仪式中还特意加入了闹钟的声音!

我一定要宰了那家伙。

就这次!

我愤懑的挥着拳头。

很好:力量正在回归。

但即

便如此,在过去的一百年里我也只苏醒了四次,一次是因为原体的回归,一次是在当初军团近乎分裂的时候,马歇尔请求我们站在他的身后,还有一次似乎是一场惨烈的战争,但奇怪的是我已经丧失了所有的记忆。

再就是这次了。

每一次,我都能清晰的感觉到思维的恢复变得更加缓慢。

老了……老了……

我疲倦的摇着头,只觉得浑身的身子骨都变得有些生锈了:也许我需要一点儿放松的方式,缓解不能沉睡的痛苦,但这两个把我唤醒的混蛋显然意识不到这一点。

「所以,让我捋一捋。」

在这小崽子开口之前,我就已经搞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你们不是为了一场至关重要的战役而将我唤醒的吗?」

「是的,大人。」

他梗着脖子,强撑勇气的模样让我想起了……呃……

那个跟着龙战士一起死在高加索的小家伙叫什么来着?

罢了。

「那你们是为了什么破事!」

「是仪式,大人!」

在我聚集更多的怒火前,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嘴。

「帝皇今年在乌兰诺册封荷鲁斯大人为战帅,他希望……」

「希望我们这些老骨头能给他的那个宝贝狼孩撑场子,是吗?」

「是荷鲁斯……」

「狗屁的荷鲁斯!」

「老子当年跟帝皇在泰拉上冲火线的时候,他还是个受精卵呢!」

「那小子要什么头衔,就自己找个地方悄摸给戴上去:真以为开场马戏团就是万众敬仰啊,是帝皇带着我们打出泰拉的,没有帝皇他荷鲁斯就是个屁!他有什么脸指使我们第二军团给他做事!」

我向下拉着下巴,本能地想要退啐这小子一脸,然后把他打到旮旯里去,但狂怒的动作只换来了身旁电击毫无意义的摩擦声时,巨大的没落感突然袭击了我:我再次意识到我只是个半死人。

去他妈的吧。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无论是他,还是荷鲁斯。

还有帝皇:他什么时候也变成这么婆婆妈妈的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