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以涅槃之名 第242章 来自欢愉的低语(2/4)

莉莉丝是最先倒下的,这位纷争教派的女王几乎可以说是黑暗灵族中最强大的人物之一,但是当她陷入了永恒的错愕中时,她连十分之一的力量都无法用出,便被基因原体轻而易举地捏紧了脖子,成为了一具垂死的美艳躯骨,失去了所有的骄傲与力量,化作了摩根脚下的可悲俘虏。

而当她们之中最强者的命运如此明晃晃地展现出来之后,所有的魅魔与巫灵:无论她们是厮杀了数千年的传奇,还是天赋异禀的凯恩新娘,都在这一瞬间失去了战斗的勇气。

来自科摩罗的劣根也终于在这一刻展露了出来:当黑暗灵族面对着死亡的威胁,都他们直面他们所恐惧的那个化身的时候,便再也没有什么所谓的骄傲、残暴与正统继承人的风度了,所有的科摩罗子民都在这一刻露出了自己原本的可悲面目:一群贪生怕死的胆小鬼,一群把自己的生命放在世间一切之上的可悲之徒。

所有的黑暗灵族,他们在一瞬间抛弃了勇气与信念,抛弃了艺术与风度,他们将自己的对手甩在了一边,争抢着奔向了那道网道的入口大门,没人想要在这可怕的对手面前停留哪怕一秒。

但是此时此刻,这样的补救依旧是太迟了:数百名最精锐的灵族杀手最终没有一个活着抵达那扇百米外的门扉,因为早在他们的躯体第一次出现在基因原体瞳孔之中的时候,他们的灵魂就已经被摩根死死地攥在了手中,所谓的奔逃不过是一群苍白的**在毫无理智的情况下所散发的余波而已。

而苍白的女士并没有因此而善罢甘休,她的愤怒反而伴随着掌灵魂的哀嚎而燃烧了起来,面带笑容的破晓者们立刻有些担忧地看到自己的基因原体脸上开始散发出了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微笑,她的瞳孔伴随着灵能的挥霍而再一次地燃起了火光,但并不是他们司空见惯的纯白色火光,而且一种非常浅淡却顽固的紫色。

无人能够辨认的话语从摩根的口中一字一句地吐出,那是自从冉丹战争之后被再也没有被启动过的可怕悲嚎,伴随着那诡异寒风中低沉的尖笑,所有的破晓者都能感受到仿佛有无数支锋利的爪牙从自己的耳边拂过,在转眼间刺穿了那些慌不择路的科摩罗刺客。

一个、两个、三个……

一百、两百、三百……

当所有的破晓者都能在他们耳旁捕捉到那缕诡异的低笑时,他们也赫然看到了自己对手的终末:无形的浪潮在一瞬间席卷了整个血腥炼狱,它缠住了黑暗灵族的脖颈与脚腕,刺穿了他们的大脑,在痛苦至极的哀嚎声中将它们的灵魂细细地割下,然后从活生生的躯体与意志中漫不经心地拽出,留下四散的性命在寒风中消逝。

哪怕是最勇猛的阿斯塔特战士也在充满敬畏的看着这一切,而那些之前还在与摩根之子们尽情杀戮的野兽也在此刻收起了爪牙,它们不再咆哮与奔跑,而是颤抖着自己的可憎身躯,向着基因原体的方向蹲伏,用前肢埋住头颅,如同被殴打的野狗一般发出呜咽之声,直到它们被反应过来的破晓者们一剑枭首,也没有继续地反抗。

赫克特漫不经心地刺死了他脚边的最后一头以太猎犬,这位空前壮硕的阿斯塔特战士简直是这些怪兽的天生克星,但他所有的注意力此时却都集中在另一件事情上:就在他的面前,就在不远处,一个无比机敏的黑暗灵族,他甚至已经摸到了网道的门扉,却依旧被无情的拖拽住脚踝,然后在破晓者所看不到的维度中,遭受着他们永远难以想象的酷刑,只有那响彻整个荒原的惨叫声是这一折磨与暴行的唯一踪迹。

听着那凄厉到宛如亲身经历末日的刻骨之音,感受到无形之海中那让人肃而起敬的窸窣之声,当赫克特的目光再一次地投向了那宛如一具烂肉一般倒下的黑暗灵族身上的时候,他的心中甚至闪过了一丝绝对错误的怜悯。

而在怜悯之后的,就是一种排山倒海一般的敬畏,那敬畏的对象正是此刻风暴的中心:他伟大的基因原体,他最值得最应该去敬畏的那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在此之前,赫克特甚至遗忘了他需要敬畏自己的基因原体,母亲在他看来更多代表着一种慈爱与光芒,而不是一尊值得顶礼膜拜的神像。

但是就在这一刻,赫克特意识到了自己的大错特错:他怎么可以不敬畏基因原体呢,他怎么可以在近乎于恩宠的照拂下,就忘记对于基因之母的臣服呢。

真是不可饶恕。

第二十三连的连长深深地吸了一口血腥的空气,随后,他就如同身边的每一名战斗兄弟一样,将敬畏的目光投向了那座巨石碑看不见的内部,投向了他们伟大的基因之母:他们见证了她的怒火,并因此而心甘情愿地感到骄傲。

但与他的兄弟们不同,在赫克特那粗大的眉毛边缘,有着一丝最轻微的皱起:也许是某种错觉的原因,这位摩根的骄子总是觉得,此时此刻,自己的基因之母所散发出来的那股怒火,并不单单属于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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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可悲的灵族,但你们应该成功了。”

索勒纳姆斯之主津津有味地观赏着针对于科摩罗子民的血腥屠杀表演,他甚至想要拍手叫好,并遗憾于自己没有携带任何的拍摄仪器过来:这些最卑劣的渣滓在过去的无数个纪元中不知道毁灭了多少值得收藏的珍品,他们丝毫不懂得艺术与历史的价值,如今的惨状不过是他们累累暴行的些许补偿。

而即使没有这一点,以惧亡者和灵族的关系,也足以让塔拉辛对于艾达拉德极尽嘲讽了,尽管他早就不在意这些陈年旧事了。

“只不过,我很好奇一点:无论你们想做什么,这样的代价是不是有些太大了,瞧瞧倒在地上的这些可怜虫:天灾、梦魇、统御魅魔和驯兽师,还有一打的战机和三打的飞艇摩托。”

“一千多人的精锐,甚至连最基础的步兵都没有,全都是科摩罗的骨干精英,全都是真生子,然后全军覆没:像这样的欺骗,足以让你被所有的黑暗灵族记恨终生。”

“这只是必要的牺牲,也是他们注定的命运。”

乌思维的无上先知此时正狼狈不堪地扶着自己的法杖,汗滴如同沉重的雨点般从他的额头上噼啪落下,但是难能可贵的,当这位方舟灵族的领袖人物终于调整好了自己的气息,鼓起勇气,再一次看向了那基因原体的时候,他的瞳孔中已经散发出了一种任何科摩罗子民都难以理解的宝贵情感,这让他战胜了近乎于本能的恐惧,慢慢地挺起了自己的腰杆,恢复了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