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一道亮眼的等离子射向了它,电光火石之间,锋利的刀刃被永不过热的等离子稳稳命中,产生了偏移,只在萨列里的左手上留下了一个深深地疤痕。
“又来!?”
智库发出了一声包含着委屈的尖叫,他目睹着自己的灵能淹没了面前的异形,让那套华贵的盔甲开始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凹痕,但还没等他咬紧牙关,呼唤出更多的灵能闪电,在他身后的那名冉丹禁军就怒吼着,用自己肩甲的报废挡下了艾吉奥的一击,用铁拳重重的砸在了萨列里的后脑上。
第二名灵能者也伴随着重伤而暂时的倒下,不过这样的战绩并非没有代价:军团古战士的刀刃与艾吉奥的迅猛几乎同时赶到,一前一后,让这个鲁莽的异形付出了难以忘记的血腥代价,巨大的伤口几乎是紧贴着它的咽喉,不断地喷涌出宛如旺泉的鲜血。
它咆哮着,向前扑倒了古战士凯隆,任凭自己的后背被埃阿斯的爆矢枪无情的扫射着,直到艾吉奥的蛮力掀开了这个异形,便又听到了埃阿斯那边的声响:剩下的两名冉丹禁军已经把自己的刀刃深深地刺进了阿斯塔特的体内。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凡人眼中的一秒钟。
在这一秒之前,赫克特与冉丹的禁军还在对峙,而在这漫长的一秒之后,这两名强大的野蛮战士已经再一次的厮杀在了一起,刀刃的碰撞不断回响着,消解在了阿斯塔特与异形精锐的第二轮厮杀之中。
怒吼、咆哮、讥讽、痛苦……
太乱了,太疯狂了,在第一个人挥下了第一次刀锋的时候,一切积就已经化作了一种最原始的野蛮争斗,一种最血腥的不死不休。
赫克特用着最单纯的蛮勇与天赋对抗着最强大的对手,两个战士的每一次碰撞都在让这个晦暗的房间摇摇欲坠,让无形的空气与以太粒子宛如激荡的海浪一般,在灵魂的海洋中咆哮。
而在另一边,凯隆一边掩护着两名被特意针对的灵能者,一边在埃阿斯有限的支援下,与他面前这个狂躁是怪物缠斗着,等离子的火光一次又一次闪烁,在那双狰狞的利爪上不断地留下疤痕。
至于艾吉奥,这位阴影冠军从黑暗中现身,手持着乌黑色的刀刃与斧子。
然后,直面两个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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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
“迟缓。”
“可悲。”
“就像你的种族。”
宛如旋风、宛如雷暴、宛如被地震的动荡所裹挟起来的海啸的高鸣,宛如一切曾经不可阻挡,甚至不可逃避的天灾一般。
当冉丹的禁军开始自己的进攻的时候,它给予赫克特的,就是一种天灾,一种绝望,一种不可战胜的可怕幻梦。
“我追随我的帝皇,你这个可悲的人类,我追随着它,用你们人类的说法,整整五百年。”
赫克特挥出一击,却已经有至少十二次进攻降临到了他的肩膀与大腿上,划破盔甲,流出鲜血。
“我目睹着它的伟大、它的力量、它的智慧、它的决心。”
“它宣誓为我等的伟大种族奉献自己的一切。”
“它做到了!”
“五百年!整整五百年!”
“它率领着我们的种族,淌过了一切阻碍,消灭了一切困难,我们从废墟中崛起,开始争夺属于我们的万千星河。”
“这是我们的时代,我们如同崭新的恒星,必将万世不灭。”
“而不是你们,人类,一个已经倒下的腐朽帝国。”
利刃劈下,不可阻挡,比万千座高耸山峰更沉重,比百十条滚滚洪流更浩荡。
异形的面孔咫尺之遥,甚至能闻到那夹杂着血腥的呼吸。
“看看你们,你们还有什么?”
“你还有什么?”
重击袭来,将摩根最骄傲的棋子打飞了出去。
赫克特喘息着,他能感觉到大口大口的鲜血已经混杂在了他的牙齿中,他的胸膛与肩膀都已经受了重伤,膝盖被狠辣地刺击,差点被刺穿了,他喘着气,声音就像坏掉的风箱。
此时此刻,唯有他胸膛之中的火焰还在燃烧。
唯有他心中的理性与信念还是坚持。
他支撑着,踉跄着,强迫自己站了起来。
他不能倒下。
他能听到,凯隆与他的对手正在漫长的对峙中走向毁灭,军团的古战士也许能够击败他的对手,但他已经也注定生命垂危。
他能听到,阴影冠军的刀刃没有一刻不在奏响,他用着最精湛的武艺拖延着两名冉丹的禁军,直到现在,依旧不落下风,唯独他的地位在不断后退,在不断的被逼迫出阴影之中。
他能听到,萨列里在流血,埃阿斯在咆哮,他们在各自的战斗与挣扎之中,命垂一线。
所以,他不能倒下。
绝对,不能。
抬起头,喘息,冷静。
异形的刀刃已经近在眼前。
赫克特举起了自己的刀刃。
再一次的。
又一次的。
每一次的。
迎了上去。
……
他必须赢。
这是执念。
这是信仰。
这是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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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唯有最顽固的执念,最坚定的信仰,在澎湃的浪潮,才能在无穷无尽的浩瀚之洋中泛起属于自己的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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