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俢说完滕昭的事,以为秦流西会发怒,但她脸上神色很平静,仿佛在听别人的事一样,并不在意。
秦流西说道:「本来以为是什么大事,还有些心急火燎,如今听着,就这?还值得我生气?」
封俢:「?」
不是,你不急你又来得这么快?
「人家还扣着他们,要让圣人赐婚呢。」封俢道:「你就不怕滕昭真当了人家驸马,到时候你可就没徒弟喽。」
秦流西呵的一声,道:「你怕是忘了,现在宫里的国师,是我的傀儡,他敢赐婚,我就敢示范给他,这门赐婚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害处。」
封俢挑眉:「怎么,你要搞死那公主?」
「打打杀杀的不好,我不是这样的人!」秦流西垂眸,声音清冷,道:「她这么喜欢出家人,想必也是和道有缘,修得大道那也挺好。」
封俢悟了。
你这是直接要让人去当尼姑啊!
好绝!
秦流西道:「先去接人。」
封俢随她一起出去,路上不忘和她说自己去东北查妖族失踪的眉目,道:「这世间灵气浅薄,不如那鼎盛的修仙时代,万物要修行,要更艰难一些,修得灵智的更是少之又少,更不说化形了。你也知道,在这世间的妖本就少,如今还被人捉去,下场不知如何。同为妖族,袖手旁观,我也做不到。」
人有人的道,妖有妖的道,好比人类有时候的灾难,你若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么轮到你的时候,他人也同是如此。
妖也是一样的,纵然有些妖是坏的,也无性,但也有不会漠视同类受难的。
封俢便是后者。
秦流西说道:「东北那边的出马仙极多,和此事有关吗?」
「追查到一点眉目,但还没确定。」
「需要我去吗?」
封俢笑着摇头:「不必,这是妖族的事,你暂时别牵扯进来,以免担了因果,实在不行了,再找你。」
秦流西也知道他的实力,也没勉强,她的事也很多,光是改良困仙阵就十分耗心神,更不说还要闯结界的事。
哪一样不迫切呢?
像现在这样和封俢走在街上,竟是难得的休闲,而好像自打兕罗逃出来后,她就没法躺平了。
真是忧伤,她还能养老吗?
「让开,思怡郡主出行,闲人避让。」一道急促又嚣张的马蹄声从身后响起,有鞭子向秦流西身边拍来。
封俢眼神一厉,身形一闪,拉着秦流西躲开,那鞭子,就在他们站立的青砖落下,而骑马的人仿佛毫不在意。
又有马车驶来,两人同时看去。
「是你那个冤家,你套麻袋的时候应该把这婆娘也给打折的,看她嚣张的。」封俢的声音很冷。
秦流西给那冲在前头的侍卫弹去一丝晦气,再看从身边经过的那辆华丽的马车,眯着眼道:「说起来,我撮合了她和赵王,连一声谢都没有,委实不该!」
不礼貌,该罚!
于是,一道阴气钻进了车箱内。
封俢道:「你应该等看完后续再跑的,听说赵王从郡主的床上醒来的时候,正好被郡马给撞正了,然后郡马哭着跑去了皇宫告状,说赵王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