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回了秦家,而她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秦家,从大到小,各人心情复杂。
秦老太太:总算知道回来了。
王氏:终于回来了。
谢氏娘们几个:我得找她算算账去!
而秦明淳:我的字帖呢?啊啊啊,还是鬼画符,要完!
万氏:儿砸太废,我是不是该装病不起,以免被他连累了!
秦流西的院落,岐黄却是拉着她上上下下的检查:“全须全尾的,就是瘦了,都能摸着骨了。”
“瞎说,我哪有胖过?”秦流西笑道:“那姓齐的,是宁王府的长孙,瑞郡王,这次诊治的,便是宁老王妃,诊金给得丰厚,还送了不少礼物。喏,还送了一副头面,你捡着好看的拿去戴。”
岐黄看向桌上的那个精致的匣子,打开一看,是整副红宝石头面,极是巧夺天工,不免也叹:“到底是皇家人出手,真大方,挺漂亮的。”
她也就夸了一句就合上了,完全没有觉得它有多珍贵,事实上按着她的心思说,只要秦流西愿意,比这红宝石头面更名贵更罕见的珠宝首饰,她也能轻易拥有。
“我就不戴了,整一副头面,将来留着压箱底。”岐黄笑着说。
秦流西瞥过去:“还有那一天?”
岐黄嗔道:“我自然是盼着有的。”
秦家人是秦流西血缘上的亲人,但也是仅仅血缘那点东西了,她可没觉得秦家和秦流西多亲,但未来却不同。
假如秦流西成亲生子,那才是她真正的家,是至亲家人,如此,她便不再是孤独一人了。
秦流西不置与否,卸了大衣裳,问她:“我不在这些天,家中可有什么幺蛾子发生?”
岐黄早有准备,把近日来的事给简便说了一遍,说到丁家避而不见,冷笑道:“秦家未败时,往日那丁家必不忘送礼,那丁老太太不也一口一句想要接你去玩儿?如今倒是跑得快。”
秦流西呷了一口茶,道:“也是巧了,我去宁洲的时候,就遇着了那丁老太太,原来是真的故意避开啊。”
“可不是,也不知大太太说了什么,老太太也没说要出去拜访谁了,倒说过想要去道观找赤元观主,都被大太太拦住了。”
秦流西点头:“我那嫡母是个心性难得坚韧的,脑子灵光也压得住场子,到底是王氏教出来的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