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行过针后,整个人就跟水洗了一遍似的,软绵绵的,别提多乏力了,可她的眼睛却是不见浑浊,反是一片晶亮。
在秦流西把金针留了一个周期再起针后,她就感觉多年来身上的沉重消失了,变得轻松自在,更重要一点是,她整个人就像是被太阳照在身上一样,暖洋洋的,别提多舒坦了。
这才第一天针灸,她就感觉那寒毒不存在了,如今她是对秦流西所说的三日痊愈,半点不觉得是在哄骗她。
“是不是要泡药浴了?”老王妃眼巴巴的看着秦流西。
秦流西莞尔,道:“您这出了汗,得先缓缓,等药汤熬好了再泡。嬷嬷,您先给娘娘擦拭一下身体,换一身衣裳,也别黏糊糊的,我去让他们准备药汤。”
“哎。”赵嬷嬷摇了铃铛,让两个大丫鬟进来,其中又让环儿跟着秦流西听她吩咐熬药浴,她则领着人给老王妃更衣。
秦流西走出寝卧,就看到齐骞在外间捧着茶,眼皮下有些青黑,不由挑眉。
看来昨夜是没睡好啊。
齐骞已经放下茶盏站了起来,问:“可是行过针了?”
“嗯。我吩咐人熬药汤,再泡个药浴,今日的诊治也就完事了,郡王请便。”秦流西带着环儿走了出去。
齐骞有心要多问两句,但也惦记祖母,便没跟上。
老王妃的主院就有小厨房,十二个时辰不熄火的,要熬煮药汤,也就是一下子的事。
秦流西检查了药材没有问题,便让仆妇熬煮,大半个时辰后,热腾腾的药汤出来,又抬到净房稍微放凉至可泡澡的温度后,才请了老王妃去泡浴。
虽有秦流西说过的,这个药浴不比一般的药浴,很疼,非常疼。
泡浴前,老王妃心想不就是泡个药浴么,再疼能疼到哪里去?
入水后,净房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声。
几乎要疼得很不能昏过去的老王妃:“!!!”
若她命犯刑克六亲是她的错的话,大可以找法师压她命格,而不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凌迟她啊!
药汤火辣,药力像是顺着身体的毛孔钻入经脉,一寸寸的清洗,再如此反复。
老王妃喘着粗气,要不是赵嬷嬷和环儿一人一边拉着她的手,她都要乏力到滑到浴桶里去了。
“我给您念经缓一缓?”秦流西唇一张,流畅繁复的道经从唇间吟出,而她的手,则是摸上了老王妃的颈椎,轻轻的按摩推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