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呢?”
“死了。”文氏阴沉着脸道:“在我小产后半年,他的家失火,他死在那场火中。”
秦流西挑眉:“那就是死无对证了。”
文氏问:“观主认为,他是故意误导我?”
“你信巧合吗?反正我不信,尤其是真相就在眼前。”秦流西指了指她脚边的鬼婴,道:“至于你是不是被谁算计了,你在后宅浸淫多年,宅斗也见过无数,应该心中有数才是。”
文氏自然也不信,现在想起来,确实疑点重重,孩子快到七月时,马府医给开的安胎药十分频繁,孩子反而越发不好,他甚至用起了针灸,劝自己早作决定,直到发现孩子不动了,连外面的大夫都说已胎死腹中,她才让他开了催产药。
那时候,如果孩子其实还活着,那自己的这个决定,确实是杀子了。
是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文氏愤怒不已,更多的是恨自己,恨自己当时只顾着黯然伤神,也没去发现有什么不对。
她好蠢!
秦流西再说回她的脉象,道:“你小产后,因为月份大的小产对母体损伤极大,再加上你一直伤子悲,情志郁结,身体虽然调养过来了,但却不如前,再加上这孩子跟着你,阴寒入体,致气血双亏,寒入骨髓,你这一直都有喝药?”
文氏点头,唤来丫鬟取了自己平日吃的经方来,递给秦流西。
秦流西接过,看了一眼,都是补气血,补元气甚至有助孕的,便道:“这根去不了,吃了都是白吃,最重要的阳气一直在缺失,你吃再多的补药都于事无补。”
文氏幽幽地低头:“是我欠他的。”
“你要是想,我现在可以把他收起来。”秦流西看向鬼婴。
鬼婴汲取了几年的阳气,早已养得懂些人事,一听到秦流西这话,顿时赤红着眼,张牙舞爪地似要发怒。
一副她敢,他就和她拼了的气势。
秦流西眯了眸子,凉凉地道:“你再黏着你母亲,她是真的会把这条命还你了,一命还一命,倒也公平。”
鬼婴下意识地看向文氏,看到她乌青的眼底和青白的脸色,扁了扁嘴,飘离她身边,不敢再近身。
文氏见状,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想要走过去:“孩子,娘不怕,你过来。”
秦流西拦着她,道:“不要作什么母子情深了,你的不舍和愧疚,会让他越发的不想走,鬼留执念,并无好处。”
文氏一僵,一动不敢动。
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却是滕昭他们已经回来了。
秦流西看出去,见滕昭衣袍有些凌乱脸色微白,而莫文培他则是跟失了魂似的,不禁站了起来,走到门口,问:“怎么回事?你和人斗法了?”
“啊,宝宝,你怎么了?观主……”
忽而一声凄厉的鬼唳,让人头皮发麻,秦流西扭头一看,脸一沉,一道术诀打了过去。(本章完)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