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守信他们要送给秦家的铺子当然没问题,秦流西往严重了说,也是故意吓的谢氏,免得这人贪财贪物的,拿了不该拿的给自家带来麻烦,又要她帮着擦屁股。
所以她才有那么一说。
“西儿,他们说的少观主又是怎么回事啊?我看他们很是畏惧的样子。”顾氏又问:“你怎么成了那什么少观主了?”
秦流西道:“就是以后等我师父也就是现在的观主升天了,这个道观就该我继承了。他们害怕,自然是听了我的威名。”
赤元老道:我快被孽徒孝死了!
谢氏看一眼她怀里藏着的银票,暗戳戳地想,继承道观,这不是很来银子,就那么一会,她动动嘴皮子,就薅了几百两的香油钱。
神棍可真赚钱!
王氏皱起眉头,张了张口,想说继承道观,岂不是以后都不能谈婚论嫁?
虽说她这个门派也不论婚娶,可她也没见哪个坤道是真成亲了的。
这丫头不会是从来都没考虑过这一茬吧?
王氏很愁,仿佛看到了自己苦苦催婚的未来。
此时,丁嬷嬷出来说秦老太太醒了,她们便走进去,把丁守信两口子来过如何被秦流西打脸的过程给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秦老太太看向秦流西,许久才憋出一个字:“好。”
……
却说丁守信两人一出秦家门,立即吩咐管事去查清平观,尤其是这什么少观主的名头。
丁夫人脸色仍有几分难看,道:“老爷,你看那丫头是故意唬我们,还是?”
“这不是不能查的,她不会说假,她应该就是那少观主,假不了。就是她的底子到底有多厉害,却是查不全的。”这些通鬼神的道门,外行怎么查,都不可能把人家的老底都查清了,也正是这样,才是个大麻烦,因为你不知人家拿捏着什么底牌,也就不敢轻举妄动。
丁守信的脸沉如水,不管如何,他们是已经得罪了秦家,别说以后交好了,能不被记恨就算是好的了。
“她该不是真的下了黑手吧?”丁夫人忧心不已,道:“老爷,咱们可不能只信了她,还得找个大师来看一看家宅。”
丁守信道:“她已经收下了银票,等于是收了供奉,就是下了黑手,也该撤回了。”顿了顿又说:“不过那丫头有些邪气,是不能尽信,是得找个人来看看。”
他越想在秦家那一会越觉得憋屈,恨恨地一捶车璧,道:“倒没想到,秦家还会出一个这样的人物。”
若非是秦流西那颇让人忌惮的身份,他们何至于低声下气的盘着?
是的,丁守信并没觉得秦流西是在虚张声势,就凭她那凭一己之力碾压自己的气场,他反觉得此女看不透,那种邪气让他忌惮。
想到秦流西那话,拉着你的子孙后代陪葬,丁守信就觉得心底发寒,莫名觉得她完全有能力干这样的事。
该死的,道门低沉几十年,一直被佛门压着,这是又要起头了么,怎么会冒出这样的妖孽来!
回到丁家,丁守信他们就被丁老夫人给叫去了问情况,有没有解决问题,是不是那道士帮秦家那丫头出的头?
然而,当他们听到秦流西就是那个不求道长时,都懵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丁三太太第一个就不信,激动地道:“区区一个丫头片子,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丁夫人一肚子气没处发,见状便冷笑道:“怎么不可能,你是看着人家长大不成,你怎知她这些年学了什么?”
“她只是个姑娘!”
“就不准人家就有这天分,天生就是吃这行饭的?”丁夫人怼了回去,磨牙道:“要不是三弟妹你想要那铺子,咱们也不至于此,现在好了,把人都得罪透了,连赔罪的铺子都送不出去。她肯收了香油钱就此放下便罢,若不肯,咱们丁家都不知要倒霉到什么时候。”
丁三太太冤得要死,她怎么知道秦家还有个这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