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纷纷跟薛正昊告别。
刚才拍卖的那个赌厅的门口,白胖子冷冰冰的说道:“姓徐的,还有什么花样你就直接使出来吧。”
徐总心平气和的说:“十年前,我们都刚刚入行不久,你坑了我一百多万。今天我损人不利己,让你多出了三四百万。平心而论,你认为十年前那一百万对我的影响大,还是今天这笔钱对你的影响大?说我不依不饶,其实不依不饶的人是你。”
“你就是要跟我说这个?山不转水转,没事儿,我相信咱们迟早还能遇见的。”
徐总长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算了,我也不想理论任何了,我这次来芒街就没打算再回国,我直接从河内就离开了。”
白胖子终于有点儿相信徐总所说的他打算带着媳妇儿去国外享福的话。
“你真的要走?”
“媳妇儿已经走了,家里就剩下一套房,偶尔肯定还得回来办些事,总要有个落脚处。其他的产业我都卖了。”
“我这么一点儿动静都没察觉到?”白胖子似有不信。
徐总微微一笑,道:“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喊你聊聊,也不是为了说这些。”
“你还想说什么?”
“早些年都是我跟七爷做香料生意,最近这两年,你从我这儿抢走了不少路子。”眼见白胖子有话要说,徐总摆摆手制止了他,“我不是要跟你算账或者计较什么,这都是生意场上正常的竞争,要不是我自己早就存了心不想继续干下去,你也没那么容易打通这条路。但是,我想告诉你,你跟七爷做香料生意没关系,但千万不要答应七爷任何请求。”
白胖子满腹狐疑,不明白徐总到底想说什么。
“你到底几个意思?痛快儿的。”
“唉……你有一条从红河进入国内的运输线吧。”
白胖子点点头,哼道:“有,怎么了?防城港那边的海路运输跟你重合了,我虽然抢了你一些香料生意,但你也说那是正常的商业竞争,但我也不想吃相太难看,所以就另辟蹊径,自己弄了条红河上的航线。这你也不满意?”
“如果我估计的不错,七爷肯定会动你这条运输线的脑筋,但是你记住我的话,不管七爷让你帮着运什么货,都别答应他。”
“为什么?”白胖子腹内疑云更盛。
徐总摇摇头,说:“你别问我为什么,记住,这是我给你最后的忠告。行了,话就到这儿吧,从此咱们大路朝天,祝你好运。”
说罢,徐总双手背起,大步走去,没有丝毫的留恋,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白胖子看来,徐总分明有点儿落荒而逃的意思。
“什么玩意儿,故弄玄虚。”白胖子不满意的哼了一句,冲着那些给自己和徐总腾地儿的人招手致意。
交割的程序很简单,进去验货,验完交钱取件,拿东西走人。当然也可以不拿,另外支付一笔费用,七爷可以帮你直接运到防城港,免去入关的麻烦。
很快也就轮到了程煜,程煜进去之后,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快步迎了上来。
“你好,是钟先生吧,您请这边验货。”然后,他飞快的小声说道:“七爷已经跟我们打过招呼了,钱款薛总会照付,您如果验货无误的话,就可以直接签字提货了。”
“其实我也不懂啊,这验货……”
那人笑了笑说:“这也无所谓,毕竟这是七爷的拍卖会,七爷绝不会做出那种砸招牌的事情。东西一直在我们手里,绝无被掉包的可能性,您要是真的不太懂验货这事儿,直接拿走也行。”
“那我就相信七爷。”
程煜和那人走到桌边,里边的人当然还是照足规矩,将一只锦盒摆放在桌面之上,然后当着程煜的面打开。
程煜很随意的拿起那顶凤冠,稍微看了两眼,哪怕是半点儿鉴定知识都不懂,程煜也知道这就是纪蛮子失窃的那顶凤冠,凤冠内部的纹路,跟程煜手里那块无事牌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没问题,我就直接拿走了。”
“当然当然,钱款已经到账了,您如果鉴定无误就可以直接带走了。”
程煜抱起那只锦盒,径直朝外走去,边走边问:“这洗手间在哪?”
“出门左拐,十来米的地方左侧就是。”
程煜点点头,抱着凤冠出了门,径直走向七楼的洗手间。
进去之后,程煜找了个隔间,将手里的锦盒放在了马桶上。
然后,他将凤冠取出,用自己的手机将凤冠里外里拍了个遍,确定所有的纹路都已经拍摄的足够清晰,他这才将凤冠放回到锦盒之中。
出了洗手间,程煜乘电梯下到一楼,远远看到薛正昊站在酒店大堂的后门处,程煜便抱着锦盒朝他走去。
薛正昊也没等程煜,见程煜走过来了,他也便穿出后门,朝着客房那幢高楼走去。
一路上,程煜东张西望的,他只想知道程傅到底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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