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阳高照。
界外，回太荒城的路上，女魃、李子夜一前一后迈步前行，相差半个身位，无声中展现出身份和实力的差距。
不论在神界、界外，还是人间，人和人、人和神的相处方式，终究都是以实力说话。
众神视人族为蝼蚁，然而，在面对人族圣贤时，却是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实力，永远是鉴别装孙子和真孙子的最好方式。
而李某人，从习武以来，就一直在装孙子和真孙子之间来回游走。
“魔主，你说，神界和界外，为何没有色彩呢？”
路上，李子夜看着眼前灰蒙蒙的景象，说道，“吾听说，人间可是非常缤纷多彩的。”
“不清楚。”
女魃很是干脆地回答道，“不同的世界有差别很正常，想这些无聊的事情做什么。”
“随便问问。”
李子夜微笑道，“这不是要分别了吗，多少有点伤感。”
“伤感？”
女魃皱眉，问道，“为什么？”
“不说这个问题。”
李子夜主动转移了话题，问道，“魔主，上次你说阴阳非玉是天之眼，那天之眼是做什么的，此外，天之眼究竟是何来历？”
“不能告诉你。”女魃很是直接地回应道。
“魔主不信任吾？”李子夜疑惑地问道。
“对。”女魃点头应道。
“……”
李子夜无语，继续问道，“应该不仅仅是这个原因吧？魔主既然决定让在下去拿那阴阳非玉，多少对吾还是有些信任的。”
“确实不仅仅是信不信你的问题。”
女魃颔首道，“天之眼的来历和作用，在界外也就几位魔主知道，甚至，连吾等对它们都只是一知半解，或许，唯有那曾经的太清天之主离恨天才知晓阴阳非玉的所有情况。”
“离恨天吗？”
李子夜轻声呢喃了一句，眸中凝色闪过。
那老家伙可不是好对付的。
被大赤天算计了一次后，离恨天明显成长了不少，比他遇到的绝大多数神明和堕神都要难应付得多。
让那老家伙说出阴阳非玉的来历和用途，不费些功夫，恐怕很难做到。
也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澹台镜月有没有从离恨天那里套出一些有用的情报，如果碰巧问出了有关阴阳非玉的事情，就能省去他不少麻烦。
等等！
突然，李子夜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看向了眼前的老女人，开口问道，“魔主，如果天之眼存在，那么天之手，天之脚是不是也该存在？”
“没听过。”
女魃神色淡漠地应道，“不过，有一点你并没有猜错，天之眼并非独立存在的。”
“剩下的是什么？”李子夜好奇地问道。
“不清楚。”女魃摇头应道。
“神界那边的神主，知道吗？”李子夜问道。
“原生的神主，多少都会知晓一些，但是知道多少，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女魃回答道。
李子夜听过这个回答，面露思索之色。
原生神主，说的不就是西荒和紫薇神主他们吗？
别人他不熟，不过，他和西荒那老女人还是有些交情的。
思绪间，两人重新回到太荒魔城前，女魃转身看着身后的白发男子，问道，“何时动身？”
“现在。”
李子夜看了一眼天上渐渐西行的白阳，说道，“早点把事情办完，以免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