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看着胆子很大,其实怕鬼还怕黑。
“哥,要不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就好了。”
白崇卜看出她在害怕,故意激她:“你刚才不还说要要揍人出气,这就有个现成的,怎么你怕了?”
“谁怕了,我才不怕!”白芍挺起了小身板,“进去就进去,谁怕谁。”
她一鼓作气推开了地下室的门,两边保镖看白崇卜在,倒也没拦她。
刚迈进去一条腿,一股阴风扑面而来,她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幸好白崇卜抬脚先 走了进去,她忙亦步亦趋地跟着。
囚室里阳光照不到,温度比外面低了好几度,白芍抱紧了胳膊,感到有点冷。
白崇卜脱下外套给她披着,她就跟着白崇卜走了一段路。
到一间房门前,保镖毕恭毕敬地打开了门。
“啊!”
突然又是一声惨叫。
白芍站在门口,看得真真的。
一个瘦高的男人赤着上身被绑在木架上,穿黑衣的保镖将一块烙铁紧紧地按压在他胸膛上。
那可是烧得赤红的烙铁!
烧红的铁片烧灼肌肤的焦香传来,白芍只觉得想吐。
她这趟真不该来,扶着门,她再也不想进去了。
白崇卜见她这样也没再勉强了。
其实身为白家人,这点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也太弱鸡了。
但白芍毕竟还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儿,白崇卜也不想再逼她。
“招了吗?”白崇卜走了过去问。
手下狠狠道:“这小子嘴太紧了,我们这都用第四种刑具了,还没能让他开口!”
“是吗?”白崇卜饶有兴致地看向对面的男人。
安争鸣其实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虽然全须全尾地被帮着,但身上到处都是血痕,皮鞭抽过、盐水泼过、烙铁也受了,居然挺过来了。
很好!
如果不是站在敌对阵营,白崇卜都要敬他是一条硬汉。
只是可惜了,他们注定要成为敌人。
“安争鸣。”白崇卜叫他名字。
安争鸣头本来耷拉着,听到白崇卜的声音,慢慢抬了起来。
他一张脸没有一块好皮,全是淤痂,鼻梁塌了一块,两只眼睛深深凹陷进去,眼神里透着一股阴鸷。
看着就骇人。
看到是白崇卜,安争鸣轻轻扯动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说吧,第二枚炸弹埋在哪?”白崇卜问他。
“呵呵……”安争鸣笑了几声,喘息沉重,他伤太重了,喘气都艰难。
白崇卜耐心等着。
“小颜她醒了吗?”他突然不答反问。
白崇卜冷冷看了他一眼,讥笑:“收起你那些龌龊心思,小颜醒了也不会想看到你。”
“我知道……”白崇卜喘息了几声,“她现在肯定恨透了我,可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哈哈……”
白崇卜眸色一暗,他突然一把掐住安争鸣脖颈,狠声问:“你如果想伤害小颜,我现在就掐死你!”
“伤害她?怎么会呢?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她,怎么舍得伤害她……”安争鸣喃喃自语一般。
“炸药到底藏在哪!”白崇卜耐心消失殆尽,收紧了手下力道。
“咳咳……”
安争鸣感到呼吸艰难,根本说不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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