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几句话,从杜衡嘴里说出来,却让人有一种为她不顾生死的冲动。
程三看着杜衡,忍不住感慨道,自己干娘当年到底是凭什么和她当死对头的。
隋英跪在地上,朝着杜衡磕了一个头。
“师父,隋英拜您为师,就是为了求知,师父是天上的飞鸟,不能被困在这内宅中。”
杜衡将隋英扶了起来,倒是难得表现出几分疼爱之色,程三看了看阿飞,他对着阿飞说道:“以你的功夫能不能将这位给带走?”
阿飞冷冷说道:“我方才来的时候,就感觉到有十几道气息,都是高手。”
程三无奈叹气,他摸着自己的下巴,在杜衡和隋英身上来回转。
可这杜衡却开口道:“李重山是个极其固执的人,当年我退婚,也是舒言那个女人想的馊主意,若是想要让他放我走,恐怕也只有你干娘才有法子。”
陈云终道:“我母亲想要用我父亲来压人。”
杜衡瞪了一眼陈云终,颇为不解地说道:“你母亲这是怎么了?当年我就是借着你父亲的光,方才和李重山退了婚,他如何会给你父亲面子。”
陈云终有些疑惑,他忍不住问道:“那杜姨母,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杜衡将以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同陈云终等人讲了。
当年杜衡不愿成婚,舒言便给她出了个馊主意,让她假装心悦陈昇之,李重山便找陈昇之决斗,陈昇之功夫学问皆在李重山之上。
李重山输掉比试,退了婚,可陈昇之也并未同杜衡成亲,众人皆言是杜衡输给了王舒言。
程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忍不住感慨道:“干爹当年是怎么想的,若是我肯定会选杜姨你呀。”
杜衡冷笑一声,她看着程三。
“你这小子油嘴滑舌,倒是跟你干娘很像,我从未心悦过陈昇之,只是想借他的手获得自由而已。”
陈云终也忍不住感慨道:“我还以为,你跟我母亲是情敌呢,那既然不是情敌,为何是死对头啊?”
杜衡仰起头开口道:“你们这些男人,总觉得女子之间便只有对男人的竞争?我只是不喜欢她做事的风格,她是个不择手段的人。”
陈云终道:“那现在该如何是好?那李老头有两把刷子,不卖我父亲的面子啊。”
杜衡低声道:“让你母亲来,只有她能说服李重山。”
程三插话道:“杜姨不能同那李重山好好聊一聊?”
杜衡看了程三一眼,她开口道:“有时候男子比女子还要偏执,还要固执,还要不可理喻。”
许是几人聊天的时间长了,那李重山的仆人进来赶人了,程三等人离开。
李重山走进庭内,瞧见美的不真实的杜衡,柔声说道:“阿衡,你说你最爱自由,可我也把自己的自由给了你,三十年,我将自己的心囚禁在一块小小的阴暗中,不得往生。”
杜衡抬起头看向李重山。
“可我没有办法将我的自由交给你,那样彼此牵制,只会带来苦痛。”
李重山并未靠近杜衡一步,他似乎有些伤心,可还是开口道:“苦痛?爱是苦痛嘛?你为何如此厌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