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曹昂有大帝之姿 第三百零七章这一定是公孙瓒的谋划,我和他拼了!【6k字求订阅求月票】(2/3)

袁绍原本愤怒的心,很快就变得平静了起来,情绪也缓缓的恢复了。

将右手上握着的筷子往桌案上一放,也没去管被自己倒扣在桌上的饭菜,反倒起身于原地踱步起来。

“友若,你说公孙瓒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有什么目的?”

“要说他只是骚扰我军,搅乱我军地盘的话,完全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他也得不到什么太大的好处。”

“所以他一定另有图谋!”

袁绍在原地踱了几圈后,很快便面色骤变的想到了这样一个可能性,随后将心中的疑虑付诸于口。

向荀谌请教了起来。

…………

荀谌刚准备说些什么。

不过想起在场除了自己与袁绍之外,尚且另有一人,当即向身后挥了挥手,把前来传信的士兵支出去之后。

方才对袁绍拱手说道。

“府君,公孙瓒究竟是什么目的,属下不敢断言,毕竟我军没有收到任何相关的情报,但可以大胆推断一下。”

“他指使刘备从平原县方向,向北攻击我渤海郡的南方,这会不会是一记声东击西,掩人耳目,将我们注意力引到南边的一道计策?”

听着荀谌如此分析。

袁绍不由挑了挑眉头。

脑海中隐隐有灵光闪过,只是光芒一闪而逝,他并没能抓住。

在以手捋了捋胡须之后,袁绍甩了甩脑袋,当即继续追问道。

“怎么个掩人耳目之法?”

荀谌在微微躬身之后,快步走到屋内悬挂着的地图边,接着左手点在渤海郡以北的幽州等地,右手则从修县位置开始,往平原郡一路划了一道线。

“刘备兵少势微,与大局无用,他就是在南边搅翻了天,也影响不了我军一丝一毫,但有一点却是他足够能做到的,那就是引得府君您发怒!”

“请恕属下冒犯之言,您方才听闻刘备率兵攻打县城后,已然怒极,要下令调兵两万攻打刘备。”

“我军当下虽兵多将广,但整整两万大军,在我军的规制之中,依旧占相当重要的一部分,将这支队伍调往南下,势必会造成中军空虚。”

说到这里。

荀谌重重的点了点平原郡。

面色凝重,神情肃然的沉声道。

“一旦赶在您派兵围剿之前,刘备就率兵撤出渤海郡,返回平原,那想要将他们尽数剿灭,就必须进入青州地带,如此时日就有些长了。”

“倘若刘备自知不敌,继续引兵南逃,那以府君您的怒火,想必会继续追击,如此便意味着有一只人数多达两万的大军,被始终牵制在远离南皮县的地方。”

“若是寻常时候,自然无碍,可要是北边有变,这就将是灭顶之灾呀!”

…………

随着荀谌的抽丝剥茧,层层分析。

袁绍从一开始的若有所思。

到后来的恍然大悟。

接着整个人陷入了震惊骇然之中!

他仔细想想自己方才的表现,似乎一切都被荀谌给料中了。

可以预想到的是,一旦按照他原本的计划,调派数万大军南下攻打刘备,来一个大象踩蚂蚁。

那么刘备只要一个劲的跑,路上时不时的挑衅一下,自己就会怒火上头,从而一直被牵着转。

这也将会导致大本营少两万兵马。

即便袁绍实力雄厚,这样庞大的一支兵力,也得占据他兵员总数的三到四成,再加上现在手底下的人,要分管整个渤海以及半座河间,比例直奔一半。

那么就正如荀谌所说。

一旦公孙瓒趁这个时候搞事情,本就战力不如他的自己,将会一瞬间就落入下风,被按在地上狠狠的碾压。

甚至可能南下大军归来之前,他袁绍的部队就已经吃了好几场败仗,搞不好会因此彻底失去角逐冀州的资格。

想到这里。

袁绍不禁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他没想到公孙瓒居然这么阴!

…………

“好一个公孙伯圭,好一位白马将军,居然阴险狠毒至此,妄想用一个小小的刘备,来牵制我军的兵力。”

“所幸友若你以慧眼识破了他的计谋,叫他此番徒劳无功,否则我一时不察,还真就中了他的计谋。”

耳畔听着袁绍那言语中的后怕,以及隐隐传达出来对自己的赞扬。

荀谌在微微躬身之后。

满是谦逊的温笑道:“府君只不过是被刘玄德牵动了怒火,心绪一时不稳,所以失了判断而已。”

“属下即便不说,待您静下心来后,也能够想得清楚明白的。”

没有理会这些自谦的言辞。

袁绍只是在略微沉思之后。

便眼神闪烁,意味深长的感叹道:“公孙瓒既然设下如此计谋,那必定是有所准备,看来他是打算再次与我军掀起战端,要和我一战定胜负了。”

对此,荀谌微微颔首。

学着袁绍的模样,将视线转向北方,虽然被院墙阻隔,什么都看不见,但视线仿佛穿过了一切,看见了正在北地整军备战,摩拳擦掌的公孙瓒。

“府君说的是,若属下所料不差的话,公孙瓒此刻应该已经调集兵马,只等刘备这边功成,他就会立刻率兵南下,直奔我军的大本营。”

“毕竟这停战的几个月以来,咱们两家都在休养生息,而公孙瓒休养元气的速度,是远不及我们的,继续拖下去的话,他的胜算只会越来越小。”

“所以趁着如今曹子脩人在豫州,无暇顾及冀州之事的时候,其利用自己本就强大的兵锋,再使一点小小的计谋,这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

对于以上这些分析。

袁绍是深以为然。

他和公孙瓒两家,之所以能够在这将近半年的时间里相安无事,完全是仰仗着彼此均衡的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