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决定了,这事打死不能跟楚泽说。
朱樉坐在马上,晃晃悠悠转过一个街角,一道刚刚才见过的身影,忽然自路边闪出来,满脸横相地挡在朱樉的马前头。
认出来人,朱樉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闪开。”
朱樉抓住马绳,寒声警告:“这里可不是你的左府,再敢无视,休怪本殿下对你不客气。”
“是吗。”左映脸上的吊儿郎当瞬间化作了一声冷笑,抬起下巴睨着朱樉,“那咱倒是想看看,二殿下想怎么对咱不利法。”
朱樉眯起眼睛,恐吓道:“再不让开,本殿下就踩断你的腿!”
“那二殿下有本事就试试啊。”
他左映又不是吓大的。
长这么大他什么场面没见过?
他就不信,朱樉真敢当街行凶。
朱樉:“找死!”
马蹄忽然扬起,朝着左映重重地踏了下去。
“啊!”
……
学校的选址暂时还没有眉目,楚泽打算先过了皇上那关,得到他的口谕之后,再去选址。
这样他们的行动也能方便一些。
在此之前,他得将科目这些定下来,然后招老师。
至于钢筋的事,楚泽有在关注,但主要还是由老周他们来做。
当时楚泽告诉他们,这是对他们的一场考验。
老周等人瞬间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浑身都是干劲儿。
昨天他才抽空过去看了一眼。
才短短几天,他们竟然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但离真正做出来,做出来又能投入生产还有些时间。
楚泽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
石灰石与铁矿石的开采令已经下发,现在就要等他们开采好之后,再放入京。
总之没那么快。
所以他才有空搞搞“副业”。
在朱标他们离开之后,楚泽连夜将计划赶了出来。
第二天天还没亮,楚泽就被赵四喊醒了。
楚泽闭着眼睛坐起身,张开手让赵四伺候自己更衣。
脑子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耳连是是赵四的哈欠声。
楚泽:“……”勾得他都想继续睡了。
可是不行。
今天他得去上早朝。
学校的计较已经拟定,现在得拿给皇上过目。
他看过之后,八成还得让朝臣复议。
所以他得亲自去一趟,万一那些朝臣有意见,他也可以当面反驳。
但哈欠是会传染的。
楚泽苦哈哈地睁开眼睛,一双眼睛充满了怨念,幽幽出声:“伱没睡好?”
赵四眼底一圈的黑眼圈。
他取来官帽,戴到楚泽头上,死鱼眼看他:“难得老爷你睡好了?”
楚泽:“……没。”
“奴才也没。”短短四个字,跟要了赵四的命一样,苦巴巴地埋怨,“咱跟着老爷,已经很久没有起这么早了,咱现在给老爷更衣都能睡着。话说老爷今天怎么了啊,怎么想起要上朝了啊?”
要是不上朝,他也可以跟着一觉睡到大天亮。
哪里用得着这么早起来啊。
赵四又打了个哈欠。
“……”楚泽也跟着打了一个,他随意暼了眼铜镜里的人,见衣服没问题,才往外走,声音飘在风里,犹如怨鬼,“你当咱愿意啊?要不是非去不可,打死咱咱都不去。”
每天上朝,这日子过得比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