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
一种飞升的感觉突然出现在苏禾意识中，就像当初在长月府被苏华年带着，意识升到星空感受玄武星宿。
这会儿意识也在飞升。
但不是要去玄武星宿，而是顺着一道光，一直向上走。飞离第一层，依旧向上。
越飞越远，越升越高……
下方纪妃雪与玄真道人同时睁开眼，都向苏禾看来。玄真道人一脸惊愕，却见纪妃雪食指轻轻一点，他感知中的异样便顷刻消失。
玄真：“！！！”
我逮住了！这头龙龟的意识是去了那片空间吧？！那地方只有归望山才知晓，准确说是只有归望山历代掌教才知晓！
其他人去了，再出来记忆便会被封禁，这种封禁是自愿式的，想解都解不开。
但是……苏禾去了！
第一层上那突然出现的，对感知术法加强数倍的气息，是从上面延伸下来的吧？
树根？
玄真一直怀疑，升仙台照射下来的光芒，其实就是那株柳树的树根！
专门下来，将龙龟意识接引上去？
这头龙龟有什么特殊的？
……玄真楞了一下，是挺特殊的。修行速度暂且不说，一头龙龟竟然能修化兽篇，能凝聚第二身。龙龟真身上玄武气息已经浓郁到不可思量的地步，这会儿该称之为玄武了吧？
而且堂堂云梦泽长公主，居然委身。这本身就不可思量！
那头小龟本来就特殊，只是特殊事情太多了，便让人觉得不再特殊了。
此刻想来，那家伙不会是太古时期哪一位大能投胎转世的吧？
甚至就是上面那株柳树？
这般一想连玄真自己都愣了一下，打了个哆嗦。
摇摇头，将这可怕的想法排出体外，不可能的。归望山传承，那一位神魂尽灭，不可能投胎转世。
友人？
这个暂且不论，可以等龙龟回来询问。
但是他能发现苏禾意识进入那片空间实属正常。毕竟归望山一直守护着空间。
纪妃雪怎的也能发现？
不但能发现，还能断开他的感应！
“仙子，玄黄洞天结束，可否暂留片刻？”玄真道人传音纪妃雪。纪妃雪一动不动，已经陷入修行。
没答应，也没拒绝。
……
苏禾意识一路上升，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在被人牵引，牵引他的力量有一丝熟悉，却判断不出是何人，不过没有敌意——或者说，没有任何意义。
就像一道早就设定好的程序，只要他出现，就会将他意识牵引上来，不存在善、恶。
苏禾没有挣脱。只是意识不是本体，便是有意外，大不了崩碎这道意识。
他正想着，意识突入一层空间，面前景色大变。光芒一闪，意识凝聚成意识体落在地上。
这是一片纯白的空间。
前面一株参天的柳树，树枝飘摇连接着诸天万界。柳树上有一枚枚果子随着树枝轻轻荡漾。
这果子苏禾太熟悉了，他就是抢了狼王一枚，才走上龙龟道途的。
一切的一切可以说就开始于那一枚化妖果。
但苏禾没有太在意化妖果，而是直勾勾看着眼前的柳树。
这柳树太熟悉了。一年前才在太古见过。就在玄黄大世界上空，与龙龟一族的龟壳同时挡住了元尊一族三大神器的存在。
白音说过，是妖族帝尊的本体。
但此刻，苏禾只打眼一瞅，便知道现在的柳树——死了！
树还活着，枝繁叶茂。但是魂没了！
而且柳树有被祭炼过的痕迹，他被当做法宝祭炼过，这祭炼的手段……是妖帝自己祭炼的自己！
以魂为火，炼自己身躯。
这上面的化妖果……柳树不结果，这是炼化之后才有了的功能！
柳树之上一只只兽类虚影奔跑，一株株灵植摇曳。
那条独占一根树枝的白蛇，苏禾认得！
当初在青元门，在听海湖。青蛇先他而得到传承，苏禾蹭了一次青蛇传承，看到一条巨蛇兴风作浪。
兴风被青蛇正常传承，但作浪被苏禾截胡了。
只是作浪在苏禾冬眠之后，就融合在了御水本能中。
在其他人眼中，面前是一株擎天镇地的大树，是无尽生灵。
在苏禾眼中，这里是满目尸体。
从妖族帝尊，到一尊尊大妖！
太古发生过什么？
那是妖族帝尊！仙尊的存在，从白音言语中就能听出来，这一位仙尊甚至要超过她的！
白音说过，仙尊想死都死不掉……
但是面前的柳树，分明，死了！
苏禾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这就是白音说的，源？
因为元尊一族有源？所以……差点儿输了？
苏禾呼吸困难，便有一个好听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来啦？”
9月日万，13/30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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