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郎!登徒浪子!
孟萱呼哧呼哧半晌,看着纪妃雪不由恨铁不成钢,你那疯性呢?打他去呀!就会欺负我!
大树下,一只漂亮的狐狸,一巴掌拍碎一块青石。
……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苏禾心底默诵道德经,丫丫睡的更沉了,连意识都从山海玄界归来,彻底睡下。蛤蟆和青鸟也软瘫在身边,苏华年斜靠在他身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苏禾发现自己不会恋爱,经验太少,前世没接受过这方面的培训。
同苏华年待在崖边,时间久了便不知该做什么了。有说不完的话,却又没有可说之话。
头顶星辰透过乌云洒下星辰之力。苏禾忽地福至心灵,默诵道德感悟星辰。
龟蛇相生,便如阴阳,与男欢女爱却也有几分相通。皆是阴阳,皆是相携。
今日喜事降临,有了爱人,心有所悟,才恍然觉醒。
观玄武星宿,岂能只以龟眼相观?背上灵蛇自也该同行。龟观西首,蛇观东尾。
体内气机微微震荡,顺着星辰之力摇摆。
看不懂,想不明,只是单纯的照做。一股莫名的舒畅自周身升起,难以言明。
正在这时,苏华年清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这是什么道经?”
龙头蛇头同时转了过来,将苏华年夹在中间。
苏华年还在沉睡,但她身上,一道凝实的元神醒了过来,感悟着苏禾身上散出的道韵,轻声问道。
身体承受不住道德意蕴,陷入沉睡。元神反而愈加清醒。
苏禾摇了摇头:“此经讲不出来,只能在心中默诵。”
那就是至宝了。苏华年点点头。
“你在感悟星辰?”她从苏禾身上感受到了星辰的气息,很弱但其韵绵长。
苏禾点头,又苦笑:“是,但是完全搞不懂。”
关于星辰,半点儿知识储备、道法涉猎都没有。强行感悟,确实强人所难。
“我带你!”苏华年清声道。她元神之躯伸手抚在苏禾头顶:“莫要反抗,随我走。”
轻轻一提,苏禾意识无限拔高,感觉自己仿佛灵魂出窍,直上星空。
苏华年声音直接响在意识中:“这是天星宫感星术,你肉身默诵的道经不可停下——我自己,不能将你意识牵至这般地步,须那道韵相助。”
苏禾怔了一下,苦笑一声。是个踏天手段就比他多!这种将人意识牵引出来的手段,他就不会!
古洛的化兽篇里用到了这种手段,苏华年便是这般将丫丫意识牵引化兽。
但牵引方法苏禾完全看不懂。当时他只做了传声筒,将化兽篇传给苏华年而已。完全是媳妇自己参悟,后来还有孟萱帮忙。苏禾半点作用没起到。
意识一路拔高,冲破长月府直入星空,似乎玄武星宿将将就在头顶。
“你要观北方七宿?”苏华年问道。他从苏禾身上感受到了北方七宿的味道。
“是。”苏禾回声。
“四方星宿与众不同。”苏华年轻声讲道:“其他星辰便在此世,道行足够便可亲身飞临。但日、月、五星,四方星宿,并不在此世。纵使道行再高也飞不至其上。牵引其星辰之力也最为艰难,但若以其星辰之力修天星宫道法,威力却也最强。”
苏华年没有去过天星宫,但其母亲将全部传承都留了下来。论起来,她掌握的天星宫经典,远远超过了青元门经典。
虽不曾深入修行,但在星辰一道上,做苏禾老师足以!
这世界特殊。三千大世界同日同月,诸多小世界中的日月主星,同这日月星辰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四方星宿亦是如此。
苏禾听着苏华年讲解星辰之道,意识缓缓散于星空,与玄武七宿遥相呼应。龙龟沉稳,灵蛇敏锐。
一静一动,一沉一升。
苏华年牵引着苏禾,那道经便仿佛呢喃在耳边,听不清,但其中道韵却完美展露,整个元神都浸泡在道经道韵中。
道德经提升不了道行,它本非修行之道——最起码在苏禾现阶段的理解中,它不能直接用来提升道行修为。
但这种道韵却是天地间最质朴、最纯粹的。感悟道德,提升是在无声无息之间。不可见不可闻,却确确实实存在。
东方即晓,一声嘹亮鸡鸣。星辰之力缓缓消退,比之先前弱了许多。
“回去吧。”苏华年轻声道。
苏禾便觉得一阵失重感,意识回归身体,一遍道德恰好默诵完毕,睁开眼便见苏华年睫毛微微颤抖,也苏醒了过来。
一双星眸中道韵流转,这一夜所获非凡。
苏禾歪着脑袋:“咱这算双修吗?”
苏华年脸色微红,却终是回他了:“算!”
意识融合同时修行各有所得,从本质上讲,是双修。但并不是苏禾所想要的双修。
苏禾笑着。
苏华年俯身抱起丫丫,同他一块儿往山下走去,走出半截,苏禾灵蛇突然蹿出,盘在苏华年身上,往回一带,苏华年惊叫一声,已经被灵蛇连她带丫丫一并抱上龟壳。
苏华年惊魂方定,抱着丫丫坐在龟壳上,脸色微红。灵蛇弓起做靠背支撑在苏华年背后。温热的感触从蛇身传入苏禾心间。
其实,想做点什么坏事,用蛇身也不是不行。就是太猥琐了……接受不能!
修玄武!
苏禾抬头感知着星辰之力减弱的玄武星宿。
将丫丫送回房,苏禾驮着苏华年向园林池中走去——鲛人很贴心,苏禾不可能有木屋居室,他的居室在园林水池下,不大不小直径三十余丈,水下还为苏华年建了亭子,有玉床可卧可坐。
大概鲛人早就悄悄算计着什么了。
苏华年是纯水属性,只是更加偏向冰系。苏禾初见她时她便在水下疗伤。
这水池有河流连接外面湖泊,水尤清冽,水元充沛。更适合她疗伤。
只是苏禾未曾回来时,她一人在水下疗伤。此刻却被苏禾驮到此处。
苏华年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
这龟心坏了!
当初第二次见面,便在山腰水潭中,她只穿小衣在水下疗伤,这龟其实……看到了吧!
自幼而长,第一次!居然没有一掌打死他!或许许多事情冥冥中早有注定?
苏华年嘴角一丝笑意升起,颤抖反而停了下来,任凭苏禾驮着她潜入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