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对大沽河不再局限于简单的河道连接,而是加大运河宽度和深度,从而能满足天津和北京的运力需求。
虽然京津运河的投资预期高达二百万两,但以天津现在每年千万两级的货值运输量,既然以二十税一进行征收,顶多五年便能回本了。
尽管回本的周期相对时间要长,但既能为未来增加财政收入,亦能缓解两地运力紧张的问题,更是提高两地的运输效率,可谓是一举多得。
朱祐樘看到工部此次提交的方案已经成熟,当即拟定由户部分批次拨款两百万银给工部,同时让户部准备拟定京津运河国债草案。
虽然现在子弹充足,但他还是想要做到精打细算,既要不断打造一个个会生金鸡蛋的工程,亦要将京城的百姓全都绑在自己战车上。
“陛下,人已经带到了!”刘瑾走了进来,显得轻声地提醒道。
朱祐樘知道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内部阻力,当即便挥手让人将徐鸿和钱森领进来。
虽然他现在已经掌握大权,但同样需要不断培养人才,特别是忠于自己的人才,所以他一直关注中底层官员的表现。
徐鸿已经展露出军事管理才能,不仅精通于兵法,而且拥有管理将领的能力。
钱森虽然十分低调,但拥有很高的数学天赋,十分难得的是能够坚守本心,至今都不贪过一文钱。
正月的京城,难得迎来了一缕阳光,正落在东暖阁的窗户上。
“臣兵部职方郎中徐鸿(户部湖广司郎中钱森)敬请圣安!”徐鸿和钱森一起进来,显得规规矩矩地见礼道。
朱祐樘正翻阅南直隶方面的情报,显得头亦不抬地道:“朕安!起来吧,你们可知朕将你们叫来所为何事?”
“臣不敢妄测圣意!”徐鸿瞥了一眼钱森,便一起恭敬地道。
朱祐樘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但即刻抛出问题道:“两位爱卿,可知朕当下最忧心何事?不许说不敢妄测圣意!”
这……
刘瑾看到朱祐樘将两人的路堵死,不由得同情地望向这两位官员。
“臣为兵部职方郎中,最关注的是大明边境之地!今大明一忧野人女真扰我东北府百姓,二忧RB一些大名对大明海商心存恶意,特别大友家敢惦记大明公主当真该除!”徐鸿心随电转,便结合自己的领域回答道。
朱祐樘自然是想要征讨野人女真和大友家,但大明现在更重要是发展东北粮仓和寻回宝种,需要将填饱百姓肚子放在第一位。
今年并不是动野人女真的时候,毕竟东北府还处在发展阶段,犯不着为了不毛之地而乱了节奏,但RB的大友家确实要给点颜色。
至于摇摆不动的大内家,如果他能将他们家的大小姐送到自己龙床上还好,不然同样要向他们展示大明军队的硬实力。
朱祐樘并不打算向一个兵部郎中透露自己的意图,便将目光落到脸容宛如利剑般的中年男子身上道:“钱森,你呢?”
“臣一直任职于户职,亦是仅关注大明财政之事。今朝廷废除银本位制,防大明商品遭外夷洗劫,铸弘治银元、金币为经济畅通,皆为谋百世之良策。然江南诸多世家阻朝廷政令,臣以为此乃陛下之大忧也!”钱森结合着自己的领域,便说出自己的猜测道。
朱祐樘很欣慰地看着这两个人才,便轻轻点头道:“你们其实说得都没错,只是不管是RB还是江南,想要成事都需要承担一些风险。两位爱卿,你们可做好为朝廷效命的准备?”
“臣等为陛下愿赴汤蹈火!”徐鸿和钱森不带犹豫般,当即郑重地表态道。
朱祐樘端起旁边的茶盏,显得十分认真地道:“你们别答应得这般痛快,此次可是有性命之忧!”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何惧哉,臣愿为陛下效死!”徐鸿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害怕,但还是谨记圣人教诲道。
“陛下,臣六岁丧父,家母守节,独将吾养至成年。初而中举,家母临终之嘱,言忠君报国,以君为父,臣至今不敢忘。今得陛下钦点为官,食君米禄,自当以身报君恩,岂能以祸福趋避之!”钱森仿佛就是在等待这一刻般,显得目光坦荡地道。
朱祐樘看着这两个人,却是表达自己的愿望道:“你们倒是忠于朕,只是朕希望能替朕和天下万民解忧的臣子,实干方能真正兴邦!”
“臣虽愚钝,但愿为陛下之剑,指哪刺哪,为陛下除奸,或忧解或臣亡!”钱森和徐鸿都做好了觉悟般,亦是进行表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