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劼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飞梭织布机,不由得满意地点头道:“不愧是侯公子,真的搞来了这一批飞梭织布机!”
“郑公子,我的事情办妥了,不知你那边如何?”侯昊天对自己的成果很得意,却是挑衅般地询问道。
郑劼微微一笑,便示意他们将飞梭织布机带上,然后领着这帮人朝着前面的山城而去。
他们郑家的底蕴不仅在国内,哪怕是这远离华夏的日本,他们同样有着人脉,跟九州守护大友家有很深的渊源。
进入山城,守门的几个日本武士对郑劼显得十分尊敬,主动走在前面替郑劼开道。
一行人来到一个作坊中,就在飞梭织布机到来的时候,一帮身穿大明服饰的女子出现,当即便开始熟练地操纵织机。
郑劼转身望向侯昊天,却是微微一笑地询问道:“侯公子,这帮都是咱们松州府最好的织工,不知能否满意?”
“呵呵……既然如此,那么咱们江南纺织厂正式成立了!”侯昊天看到郑劼的走私船同样顺利,显得十分高兴地道。
自从跟随郑劼从事海上贸易捞得第一桶金后,他对这门生意便十分痴迷。
虽然以他的身份和地位,经由上海市舶司走私轻而易举,但总归还得面对虎视眈眈的东海总督府。
侯昊天知道走私不是长久之计,加上江南的劳动力太贵,所以选择在这里成为一座江南纺织厂,这里便可以避开东海总督府而直销这里,更是可以绕开棉布的管制。
现在由他提供最先进的飞梭织布机,而郑劼负责将一批熟练的女织工带来,双方的合作可谓是共赢。
大友家现任家主大友义右得知大明的三位贵公子前来,亦是主动设宴进行款待,更是安排几个漂亮的日本歌伎进行表演。
侯昊天等人深知对方是这九州岛的地头蛇,亦是将携带而来的厚礼送上,想要结下这种良机的关系。
大友义右对玉石并不喜欢,但还是装着兴奋地收下,而后便认真地打听道:“听闻现在你们大明国内已经不许使用白银交易了?”
原本这种事情跟他没有关系,但现在跟大明的贸易越来越多,偏偏他手里确实有点白银,所以想要知晓真实的情况。
一旦大明真的不再允许流通白银,那么他今后亦得舍弃白银,而是设法弄到更多的金子。
“不瞒守护大人,咱们大明皇帝自登基以来,杀了不少的功勋大臣,亦是尝试推出不少新政!像咱们住的房子大一点,衣服穿得好一些,他都要进行征税!”侯昊天想到弘治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却是保持着微笑地疯狂抹黑道。
大友义右倒吸一口凉气,却是直肠子般脱口而出:“这不是暴君吗?”
“不满守护大人,咱们底下的百姓都是以暴君相称!就在前不久,他看上弟弟准备迎接的新娘,那家人以有约在先拒绝入宫为嫔,结果被他株了九族!”程信跟朱祐樘有杀兄之仇,却是装着痛心地抹黑道。
郑劼和程信自然知道两位同伴的小心思,但想到弘治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自然不可能替弘治洗白。
大友义右的脑海顿时出现一个残酷暴君的形象,眼睛充满同情地道:“这……这真是大明百姓的不幸啊!”
“咱们的皇帝现在想要禁仿太祖禁止金银交易,只是底下的百姓怨声载道,这禁银令却是倒行逆施,绝对不能长久!”侯昊天绕回到刚刚的话题,显得十分笃定地道。
这不是他故意唱衰弘治的禁银令,而是心里同样如此认为。
大明从建国初期便想着禁止民间金银交易,更是推出了大明宝钞,只是事情证明,不仅大明宝钞信不过,连同铜钱都不能尽信。
经过这么多年,大明国内盛行的是银两交易。
此次弘治皇帝想要故伎重施,竟然要求全国人民采用发行的新银元,这简直就是想要洗劫他们积攒几代人的财富。
日本这边的银矿刚刚有点起色,结果还不许大明商人跟日本进行白银交易结算,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如此说来,只要得到一座银矿,那么便等同于拥有一座金山啊!”大友义右显得若有所悟地端起酒杯道。
“守护大人,只要你拥有银矿,咱们江南商号可以保证——您要多少货物便有多少货物,您要多少女人便有多少女人!”郑劼看到大友义右的反应,当即便抛出鱼饵道。
原本他瞧不上日本这个地方,毕竟这里虽然拥有不少的铜钱,但他们的购买力还是太低。只是得知日本的石见国存在大银矿后,他们秦家的心思亦是活跃起来了。
这亦是为何他们秦家愿意跟其他江南家族通过江南商号共享日本贸易,虽然海上贸易的额度很喜人,但银矿才是真正的财富。
一旦他们秦家跟大友家顺利开采一座银矿,那么他们秦家不仅直接得到源源不断的白银,而且还可以大友家的关系掌握日本贸易大权。
至于大明皇帝废除银本位制,不过是眼红人家日本拥有大量的银矿,所以才故意编制那些所谓有梦境来欺骗天下人。
其实他此次过来不仅成立江南纺织作坊,而且还带来不少矿工,目的是要在九州岛寻得一座大银矿。
大友义右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眼睛同样闪过一抹贪婪地道:“呵呵……我一定会弄到一座银矿,你们大明的货物和女人,我全都要!”(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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