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如狼似虎的锦衣卫上前,一把将这位大同巡抚直接拿下。
左钰心里不由得一慌,却是倚老卖老地骂道:“竖子,本官乃景泰五年的进士,你岂敢如此对待老夫!”
啪!
在李岳震惊的目光中,陈坤上前狠狠地甩下一个响亮地耳光。
左钰的一颗老牙当即伴随一口鲜血吐出,显得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后辈,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如此不讲情面。
要知道,在官场各种关系错踪复杂,彼此间一直都是谈资论辈。虽然他不晓得这位后辈是哪一科的进士,但自己跟他的恩师定然是旧识。
“本官是陛下亲封的宣大总督,品阶在你之上,更拥有便宜行事之权!你这个老匹夫私通蒙古,与你同朝简直是吾辈莫大耻辱,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脸面在本官面前叫嚣?”陈珅揉了揉生疼的手掌,便进行训斥地道。
见过不要脸的,但没有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作为大明官员,食的是大明俸禄,享受的是大明朝廷的恩惠。
此人不懂知恩图报则罢,明明跟敌国私通交易,而今还敢在自己面前倚老卖老,简直就是一把岁数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李岳亦是意识到眼前的左钰确实看不清形势,便进行补刀道:“左巡抚,按大明律法,你此次是犯下抄家灭门之罪,还是多想一想……现在想什么都晚了,你等着砍头吧!”
私通外敌,在任何时代都属于大罪。
这一位堂堂的巡抚知法犯法,恐怕还得罪加一等。
而今还看不清楚这个形势,只能说一直过于淡薄律法,亦或者还以为他的靠山还活在世上。
“不,不,本官并没有参与跟蒙古交易万匹马骡一事,你不可轻信那两个商人的一面之词!”左钰顿时慌了,顾不得嘴巴的疼痛辩解道。
陈坤听到这个狡辩,知道自己确实没有冤枉此人,却是懒得跟这种贪婪的官员多费口舌。
只是眼前这位终究是挂着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头衔的大同巡抚,自己还得按大明的律法行事,却是还得押解前往京城侯审。
至于这位大同巡抚的命运如何?
若皇帝是其他人还不好说,但而今是英明神武的弘治当政,这个罪不可恕的大同巡抚又怎么可能逃过律法的制裁呢?
大同府城,今天是雨过天晴后的蓝天白云。
“开门,开门,快开门!”
“你们做了什么事情心里清楚,跟爷走一趟吧!”
“你认识巡抚大人?呵呵,爷正是来请你跟巡抚大人一道蹲牢房的!”
……
由于乔梁和范半城已经全部招供,其他六家自然罪责难逃,陈坤当即派遣人员对其他六家进行全城逮捕,总督衙门的兵卒纷纷上门拿人道。
“你们要去哪里呢?”
孔姓商人、亢姓商人和靳家虽然已经提前得到消息,但还没有等到他们走出家门便已经被逮得正着,惊得他们面如土色。
“你们以为跑得掉吗?”
“跑回山西就抓不了你了吗?幼稚!”
“你跟鞑子这么熟,怎么不试着往北边跑呢?”
……
渠姓商人、常姓商人和侯姓商人提前得到消息出了城,但此事是由新任总督亲自下令,很快便将三个人通通抓了回来。
至此,八位主要涉事的山西商人全部落网,等待他们的将是大明律法的制裁。
此次的事件可谓是简单明了,由于私通蒙古是一项大罪,不仅将他们及家人全部逮捕,而且还查封了他们名下的所有财产。
不过八位主要涉事的山西商人要如何处置,还得交由京城那边定夺,特别是要由紫禁城的主人对案件做出最后的裁决。
正当大同逐渐恢复平静的时候,北面的蒙廷却引发了轩然大波。
事情还得从数日前开始,虽然知院桶哈没有原路返回,但他还是将明廷拒贡的消息传回到了汗帐中。
明廷拒贡,宛如甩给他们所有人一个耳光。
他们以为终究是猪以为,既想要面,还想要厘子,或许由文臣做主的弘治朝会认了,但而今大明的真正主人是朱祐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