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看着骆枳儿肥胖的身影消失在李家堂屋里,面面相觑。
刚才那人可是大张旗鼓一路打听到这的!
李二狗媳妇,还给他指了指路,一开始见有个架着马车的中年男人跟她问路,好气派,李二狗他媳妇还挺兴奋的!
她在家伺候被打残的李二狗吃喝拉撒,实在是有苦难言,虽说之前的确是伤心难过了一段时间。
但,最近这几日早就让她不耐烦了!反正,他又不是没被人打断过腿,对她来说家里就是少了挣钱的人,可是二狗子的脾气在这条腿断了后格外暴躁!
她甚至有点庆幸,幸好两条腿不能动,他最多骂骂咧咧,摔摔东西,还不至于真站起来打人!
以前火气上来了,可是经常打的她鼻青眼肿的。
今儿好不容易能出来透口气,遇到这么个人。
还刻意支着身子打探一番:“呵呵,这位大哥,你找那骆枳儿作甚?”
那大哥本想客气两句,忽然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恶臭气味,似乎隐隐带股牛粪的味道,还夹杂着恶酸腐臭!
心想,农村妇人也不至于如此不讲卫生,搞得自己一身臭气熏天!再见她细长的三白眼泛着精光,见多识广的他对她人品略带怀疑。
冷冷看她一眼,蹙了蹙眉并不多谈,保持距离道:“多谢这位婶子,小老二有事,这就先行一步!”
“诶!大哥,你不知道啊,她家里的人都犯了事,全部进了大狱,骆枳儿也才蹲了大牢放回来呢,你可不能跟她走的太近啊!”
动手想去拉他袖子,抓了个空!
“你啊最好离她越远越好,呵呵!你若有啥事,可以跟俺讲啊,俺可以帮你的!”
还友好的抛个媚眼,可惜那大哥听也不听,架上马车吼了一声“驾!”,干脆果断的哒哒哒的直达骆枳儿家门口了。
她们一路尾随,路上遇到赵二媳妇还有其他人,她们也跟着来看看情况。
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几人心下徘徊,这老李头家里穷的叮当响,听说家里钱财被李磊卷了个精光,一家人因为李磊又下了大牢,来找她做什么?
不应该与她保持距离吗?怎么还态度客气,友好?
几人悻悻而归,李二狗媳妇走在后面眼珠转了转,其他人不晓得骆枳儿的花头,她晓得一些。
“你说,刚才那个男人到底是干啥的呢?看起来穿的还不错,有马车,骆枳儿什么时候攀上那样的人家了?”
赵二媳妇跟骆枳儿二伯娘赵小梅道。
“哼!俺都说了不是你说的那样,她周美珍有几斤几两俺还不知道,能认识那样的人,才怪!指定是骆枳儿那小蹄子想跑路了,呵呵!”
“不行,俺得回去跟正森通个气儿!”
“俺瞅着不像,不会是骆枳儿的相好的吧?”
“狗剩他娘,你说呢?”
“狗剩他娘,你干甚呢,鬼头鬼脑的?”赵二媳妇回头看了眼神色不明的李二狗媳妇一眼。
“没,没啥?你说说你,啥叫鬼头鬼脑,你这个婆娘嘴就像个没把门的,你再胡说八道,俺菊花可跟你没完!”菊花尖声尖气的嚷嚷道。
赵二媳妇顿时也不想干了,毕竟这段时间她总怀疑家里河边那块玉米地的玉米是被李二狗他们偷的,可惜没有证据!
便叉腰指桑骂槐起来:“哼!有些人当三只手,总在村里子偷鸡摸狗,甭以为俺不知道,偷了俺家玉米,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什,什么?赵二媳妇,您可别指桑骂槐,捉贼拿脏,俺家清清白白。”
“好你个菊花!清清白白?哈哈哈!可笑掉人大牙了,你家那些事啊,三天三夜都话不完!别的不说,李二狗那两条腿子怎么回事?”
“上回俺可听见,二狗子被揍的时候,你骂了俺和俺家大老爷们好久,俺是看你可怜气急攻心才口不择言乱骂的,这回俺倒是想问个清楚,你凭啥骂俺们,说是俺们打的李二狗?你说,你这是不是做贼心虚?”
“你,胡说,怎么可能?俺晓得了,你就是欺负人,欺负俺男人现在不能动,你给俺等着。”
赵二媳妇看着她耍无赖,“俺看你也不是太担心你家男人的伤势吗,骆枳儿有一点没说错,你家男人都残废了,你还有心思往外面跑?”
”你,你要再胡说,小心俺去衙门告状!”
菊花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哼!有本事你甭跑!有些人就是一把岁数不学好,大的偷,小的偷,婆娘也跟着偷,小心窝窝偷!”
“得了,赵二媳妇,她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跟她置什么气?”
“哼!等着,俺一定要抓出她的把柄,让她再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