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1月的鹏城,木棉花已经盛开,在杨铭等人的车队经过一条铁路轨道附近的时候,杨铭往外面看出去。
他看到了路轨附近被抛扔的死猪,许多绿头苍蝇嗡嗡地起舞,如果此时打开车窗,不仅仅闻到那些鼓鼓发胀的死猪散发出来的臭味,还能感觉到空气弥漫着牲畜粪便和腐尸的混合臭味。
陈震华等人因为路面上颠簸不平,不敢太太快,既对车不好,对车上的杨先生一家坐在车上也不舒服。
杨铭,杨继荣夫妇看到外面,那些死猪随意抛在铁轨外面的一幕,顿时觉得有些不好受。
另外一辆车上的阿珠,鐘楚虹,林秀芝,曾几何时看到这种情况,那股臭味飘来的时候,顿时觉得难受。
现在在前面平治车坐着的沈先生,张秘书,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像这种死猪,死的牲畜,死的家禽随意抛在外面,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最严重的时候,离鹏城最近的三个地方,可能还能够看到那些扒尸人,随意把那些偷渡失败的尸体烧掉。
如果是到了大夏天,天气很热的时候,无论是动物,还是其他尸体,让人看到都会觉得更加恶心。
杨铭没有再看向外,在把车上的窗帘拉下来。
他在思考。
他知道,除了自己来自未来外,他也是希望国内这种情况出现改变。
杨铭知道,只要有老先生存在,即使没有他,那么未来的鹏城依然还是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不过是可以作为老先生背后,更加推动老先生的那个人而已。
对于杨铭来说,他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投资。
而这次,主要陪着父母回他的老家,鹏城不过必经之地而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
陈震华停下来的时候,原来其中一位保镖开的平治轿车,不知道是触碰到尖锐石头,还是碰到钉子一类的利器。
其中,一个轮胎已经爆胎,瘪下去了。
这种情况下,只能停下来更换轮胎。
来的时候,像这些问题也考虑到里面。
杨铭,杨继荣,李玉芳从车上下来。
在这里,并没有再像刚才那样看到那些被抛的死猪,很明显,这边要舒服许多。
虽然这边看起来更加贫穷落后,除了一些低矮的破旧土瓦房外,根本就没有看到其他现代房子,甚至连红砖房都难看到。
杨铭从车上下来。
沈先生,张秘书已经下车看看是什么问题,当发现居然是被尖锐石头给刺破的时候,显得有些尴尬。
现在国内这些公路大多是那样。
就粤省来说,最好的公路应该就是省城市区了。
离开羊城市区的郊区,其实和这里也差不多。
“杨先生,不好意思,你看这里的公路都是这样。”沈先生急忙说道。
张秘书也是显得很尴尬。
主要这次杨先生回去太仓促。
即使他们想做一些其他安排,怕是也来不及。
除此之外,像修路这些,涉及到大工程,国内除了有人外,既没有钱又没有技术,也没有规划的情况下,让他们如何修?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杨铭则是显得很平静说道:“正是因为那样,更需要做出改变。”
“杨先生,你说得不错,如果这些公路像市区的公路那样平整,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了。”
其实,杨铭大概算过。
从浅水湾半山别墅杨家回到杨继荣老家龙川县老隆,直线距离下,也就是两百多公里,甚至还不到三百公里。
这距离算不上太远。
如果有高速公路直通的情况下,杨铭知道,也就是三四个小时的路程,也就可以赶回到了。
但是,现在?
怕是一天也不一定能够回到。
杨铭的灵魂,是来自未来,对于这个现在的社会,大多只能在书上看到过,当他亲自体会到的是时候,可能要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严重。
张先生那些人和谢严那些保镖在换轮胎的时候。
杨铭看到也从车上下来的阿珠,鐘楚虹,林秀芝。
其中,阿珠和鐘楚虹的脸色不是那么好,脸色有些苍白。
“你们怎么样?”
“少爷,我可能有些晕车。”
上一次,阿珠和鐘楚虹坐渡轮到对面的濠江,她们也出现晕船的情况。
那种情况下,还算是好的,一个多小时就到对面濠江了。
现在都坐了两个多小时,依然还是处于颠簸的状态,她们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跟着跳出来一样,非常地难受。
“杨少,我也有些晕车。”鐘楚虹不好意思说道。
“先擦点药。”
香江很多各种各样的驱蚊,还有驱风,治呕吐等方面的药物。
这次,鐘楚虹和阿珠跟着出来的时候,特意把万金油,风油精一类的药物带回来。
在杨铭的提醒下,鐘楚虹和阿珠分别拿来驱风油擦在自己额头,后颈上,很快感觉了许多,再没有像刚才那样想呕吐的样子。
晕车是真的难受。
最难受的时候,可能连一刻钟都待不下去,甚至,把肚子里面的黄色的,绿色的胆汁连同胃液一同呕吐出来。
杨铭在那吹风的时候,等到谢严那位保镖把新的轮胎换上,其他汽车检查没有问题后,过来向杨铭请示。
“老板,是否可以出发了?”
“出发吧。”
杨铭等人上到车上,再次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