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教则是灵山,至您灭僧于诸界之后,为了维稳道统,灵山诸佛菩萨便回归了九州,封闭山门的同时也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毗邻我大唐,但有僧侣的吐蕃之地,据密报,自三十年前吐蕃诸寺便有僧侣大规模辨经之事,而因寺庙内部较为封闭,如今发展到了何等阶段,大唐也不太知晓内情。”
“除这两者外,剩下的大多是些巫蛮之属,即便有外域的跟脚,也只是些疥廯之疾”
对于泛九州文明的其他天地来说,周边蛮夷的问题其实也可大可小,在王朝开疆拓土时期,任何蛮夷英雄都得在九州这头怪兽的车轮之下被碾成一滩烂泥,而在王朝末年,天灾**爆发不断的情况下,蛮夷的问题也会被相应扩大。
当然,其实也就那样。
比如强汉之后分裂的诸侯跟三国时期,随便拎出一個败北的诸侯来都能按着蛮夷哭爹喊娘。
但凡事都有例外,一如正统的大宋,从开朝初期到灭亡的前一日,一直都被蛮夷按在地上摩擦,属实是给九州文明圈丢尽了脸面。
但那是对于泛九州文明的其他天地。
在九州本土,不论是大汉,还是新晋飞升的大唐,他们对征伐蛮夷这一套早已熟门熟路,百多年间,被大唐灭国的蛮夷已过三十之数,拓土何止万里。
奈何九州本土作为对外域山川转化的第一阵线,这里转化的大多都是些硬骨头,能被天庭地府搅碎了真灵投放在此的,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游牧部落,其原身也应是多元宇宙的一部分,更别提强大到能建立王朝的那些,文明级是起码的。
如此,即便是强汉盛唐,也得面临如韭菜一般,数之不尽的蛮夷.
张珂闻言,双眸之中若有所思:
“行,我记下了!”
话音落下,身下的犀渠立刻跨马扬鞭,飞速的奔行了起来,在本就拥挤的道路上掀起了一片浓重的沙尘。
“这些年,你许是偷懒了罢?”
看着两侧飞速倒退的风景,张珂一边儿弥散着神念欣赏九州本土的风景的同时也伸手拍了拍身前的牛头。
相比于大军的行进,犀渠的速度自是快捷了许多,但却并未达到张珂满意的速度。
甚至于连以前张珂骑着它赶路的时候也略有不如,还闹得动静颇大,漫天尘土几欲化作汹涌沙尘,好好的山清水秀之地,硬是被这家伙给破坏的一干二净。
好在还有土地神们跟在后边儿洗地,倒不至于让张珂自己动手。
就说自己轻装简行,可耐不住这糙牛死乞白赖的硬是要跟上,张珂虽对外严苛,但在自己人的身上,他自问没亏待过谁。
至于长辈当家长的,谁还没给熊孩子收拾过烂摊子?
“.老爷,俺还年轻,两千岁,在我犀渠一族里还是个孩子,您等我长成了的,必不堕您的威风!”
更何况,老爷,您老人家现在有多沉,心里难道没点数吗?
既有胎化易形的神通也不拿来遮掩一下,这庞然的压力下,它能跑起来已是这些年勤学苦练的结果,还要什么自行车。
“你年轻,便是在说我年纪大?”
张珂淡然一语,却让犀渠整个麻了爪。
光顾着给自己找借口了,还忘记了自家这位也是个大号的儿童:
“老爷,您知道的,俺没这个意思!”
张珂闻言却不为所动。
只是随手在那狰狞的牛头上敲了一下,随后笑骂道:“就你话多.”
好在张珂也并不急。
好不容易在自家地盘撒欢一回,主场优势可不能不用。
一路上,但张珂所经过的地方,周遭的山林,江河都在悄然间进行着律动,一位位山神土地矗立在道旁,无助的看着自己身上剥离的神位。
帝尤又不是某个猢狲,倒用不着担心借出去的东西就再还不回来。
只是,这动静太大了,实在太大了!
数十,上百万里的山川都在律动,伴随着山川移位,那种仿佛心脏搏动一般的韵律正在迅速的被统合起来,宛若战鼓奏响的雷鸣让祂们忍不住向上帝祷告。
他们是山神,是土地。
是保护一方水土平安,护佑百姓安居乐业的保护神,而不是劳役。
该死的蛮夷,你们闲着没事搞教派也算,招惹祂作甚!
而在张珂统合整个大唐西侧的山河的时候,与此同时,远在“吐蕃”的一座高山之上。
高耸的墙院如雪山上的白雪一般纯洁,鎏金的金顶在高悬的日光下散发着夺目的金光。丝丝缕缕的法性随着山顶的风传向了四方,向着这黑暗而又冰冷的高原传播着佛的慈悲。
大昭寺是它后世的名,而如今的它叫做惹萨,意欲为山羊土。
相较于吐蕃治下,其他古老,且具有更多传承的古寺,大昭寺是如今吐蕃的圣地,也是红黄神三教之中较为尊崇的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