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略微沉默了一会,田晋中就打算必须把那个秘密隐藏起来,即使自己有可能会死。
“行了,现在伱不用担心你会被你同伴干掉了。”
这时,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郑曙非常干脆地走进了屋子里。
“因为你要被那些家伙干掉的前提,是在我手底下活下来。”
“你?!”
原本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龚庆突然神色一变,不敢置信的看着郑曙,无法理解这个白云观的道士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来到这里。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问完这句话,龚庆身上的对讲机才传来了吕良“提示”的声音。
“代掌门,有人来了,能跑就跑吧!”
“这家伙!!!”
龚庆气一把将对讲机捏碎,但是在看向郑曙的时候,情绪又瞬间平静了下来。
“你既然会在这个时间段来到这里,说明你也有着自己的欲求,怎么样?要不要合作?在罗天大醮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你很适合我们全性。”
看着眼前处在这种绝境下依旧试图将自己策反的龚庆,郑曙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
“抱歉,我对于你们全性这种破坏规则的人没有任何好感。”
“真是虚伪啊,明明在你自己的内心深处压抑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情绪,不然的话,对上那个能控制情绪的娘娘腔的时候,你也不会发生暴走了。”
“关于你说的这个我倒是不否认。”郑曙依旧不屑地摇了摇头,“但是在我看来,人类和动物最大的区别,正是你们最不屑一顾的道德观。连自己的本能都控制不了,肆意妄为,你们这种行为和那些野兽有什么区别?!”
“喔?看来阁下对我们全性的理念有所误解。”
被郑曙反驳之后,龚庆反而眼睛一亮。
被反驳不可怕,可怕的就是对方和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对话的意思,只要愿意沟通,龚庆就有自信说服对方。
可惜他的这个想法依旧被郑曙看穿,看着似乎想要再说点什么的龚庆,郑曙没有再去理会,反而是将视线看向了坐在轮椅上的田晋中。
“田老爷子,这小子虽然是全性的代掌门,但是前几年的时候也确实拜入你们山门了,我一个外人不好下决定,您打算怎么处理他?”
“老夫有眼无珠,居然一直没有发现这小子的狼子野心,被小友看了笑话,实在是惭愧。”
田晋中的内心松了口气,进而也感受到了莫大的悲哀。没想到距离甲申之乱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自己这样的废人居然还会被人盯上。
连他这样的废人都有这么多的人做打算,张怀义当年受到的压力可想而知。
“阁下真的打算放弃这唯一的机会吗?要知道眼前这位老爷子可能是我们了解甲申之乱真相唯一的突破口,就算你对真相没兴趣,难道就不想知道关于八奇技的情报吗?我记得你在罗天大醮的时候也经常去看风星潼的比赛,应该也是对八奇技有兴趣吧!”
龚庆还在挣扎,试图靠嘴炮为自己博得一线生机。
然而郑曙已经不想再理他,只是看着田晋中,等待着他的决断。
“唉……还希望小友不要伤他性命,此事还需我师兄回来后定夺。”
田晋中看了一眼龚庆,无奈的叹了口气,脸色上满是疲惫和失落。
“好。”
听到郑曙的回应,龚庆的神色猛的一变,但嘴上却依旧还在拖延时间。
“道长其实也无需担心我们合作的事情会暴露,此次将来我已经带了一位吕家后裔,他们家族的先天异能可以操纵人的灵魂和记忆。
甚至都不用动刑,只需要在用吕家的明魂术获得相应的情报后将田老先生今天晚上的记忆抹除掉,我们就可以安然无恙……”
趁着说话的功夫,龚庆一步步的走到了郑曙的身边,他说话的语气甚至没有任何波动,但是却就在完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伸手朝着郑曙身上的大穴拍了过去。
嘭!
沉闷的拍击声传来,龚庆原本即将露出惊喜神色的表情骤然变了,感受着自己手上传来的比钢铁还要坚硬的触感,不可思信的抬头看向郑曙。
“你……”
“菜就多练!”
啪!
郑曙一巴掌把龚庆抽的像是陀螺一样转了好几圈,非常干脆利索的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随手从龚庆身上抽了点儿先天之炁,让他处于虚弱状态,确保这小子就算醒了也没有反抗能力。
郑曙又将一旁昏过去的另一个童子扶起来抬到了一边的床上,又检查了一遍,确认只是单纯的昏迷过去后便不再管他,而是再次来到了田晋中老爷子的身边。
“小友是想说什么吗?”
田晋中的眼神中有些警惕,虽然郑曙刚才救了他,但是龚庆说的也没错,对方在这个时间段来到这里不管怎么想都很奇怪。
“嗯……田老爷子,要不要让我尝试一下,我对于治疗身体上的损伤略知一二。”
田晋中一愣,随即苦涩地笑着点了点头:
“小友若有这个心意,那老头子自当奉陪。只不过老头子我当年受到的伤势极其严重,我的师父,上一任的老天师也曾经帮我找过几位医道国手也没有治好,而且这么多年下来,伤势也已经完全定型,治疗难度估计不会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