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煜冷笑一声,他既然敢来,就没怕过韩冲的威胁。
“韩县令,你莫要急着赶我走。我要说的是孙秋水的事情……”
韩冲脸色涨红。
“休得胡言!本县令办案多年,岂容你在此污蔑。那孙秋水的事情证据确凿。”
戏煜上前一步。
“韩县令,你当时急于结案,根本没有详查。”
韩冲恼羞成怒。
“来人啊,把这个扰乱公堂的狂徒给我拿下!”
戏煜眼中满是嘲讽。
“韩冲,你就别再嘴硬了,马平昌都已经亲口承认是他陷害孙秋水,你还想狡辩?”
韩冲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拍着案木。
“马平昌不可能承认!”
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露了馅,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却仍强装镇定。
“哼,休要胡言乱语,本县根本没有判错,来人啊!”
几名衙役迅速围了过来,将戏煜困在中间。
韩冲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给我拿下这个闹事之人,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衙役们得令,便向着戏煜扑了过去。
戏煜却毫无惧色,只是冷冷地盯着韩冲,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戏煜冷笑一声。
“韩冲,你若敢动我,那可是杀头大罪,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韩冲满脸不屑。
“休要诓我,给我继续打!”
戏煜见状,高声喝道:“暗卫何在!”
刹那间,一群身着黑衣的暗卫如鬼魅般现身,还没等衙役们反应过来,几个暗卫迅猛出脚,将围过来的衙役踹倒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众人惊愕不已,大堂内瞬间鸦雀无声,只有衙役们的呻吟声在回荡。
韩冲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韩冲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心中已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那猜测让他后背发凉。
戏煜看着韩冲惶恐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怎么?韩县令,你应该猜到我是谁了吧?”
韩冲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格外年轻的戏煜,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难道是那位权倾朝野的丞相?可……可丞相大人为何会突然来到此地,还插手这等看似微不足道的小案?
他实在无法理解,眼前之人的身份与他所做之事之间的关连,只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而来。
韩冲眼珠一转,心中萌生出一个阴毒的念头:若眼前之人真是那位权倾朝野的丞相,不如暗中将他除掉,可瞧这阵仗,对方实力不容小觑啊。
想到这儿,他忽然哈哈一笑。
“这位壮士,你关心他人冤屈,倒真是个英雄。不过,你虽心地善良,可方才对本县的指责,却是毫无根据的胡言乱语啊。”
戏煜听了他这话,眉头一皱,心中暗忖:这韩冲果然狡猾,事到如今还想狡辩,妄图颠倒黑白。
“韩冲,你莫要再妄图抵赖,马平昌的供词便是铁证,你若现在认罪,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韩冲顿时怒从心头起。
“哼!本县令给你戴了顶高帽,你倒还蹬鼻子上脸了,竟还在这里胡言乱语。来人呐,把他给我关进大牢!他那些手下能打又如何?这世间有王法在,容不得他在此撒野!”
戏煜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身形一闪,竟瞬间来到韩冲面前,扬起手“啪”的一声,狠狠扇了韩冲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气极大,扇得韩冲脑袋嗡嗡作响。
“就你这种草芥人命、不分黑白的昏官,也配谈法律的公正?你简直是在亵渎公正二字!”戏煜怒喝道,眼中满是对韩冲的鄙夷。
那些衙役们都惊得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之事,他们在这县衙当差多年,还从未见过县令挨打。
韩冲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心中满是羞愤,他指着戏煜的鼻子,双眼圆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唇颤抖着,却因过度的愤怒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从喉咙里发出“你……你……”的声音,那副模样显得有些滑稽又可怜。
这时戏煜将目光投向那几个衙役,眼神犀利如刀。
“你们也想是非不分吗?若你们知道这县令犯下的罪孽,就该立刻将他抓进大牢。”
然而,这一刻,衙役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犹豫和惊恐。
这人是谁啊?气场如此强大。
不管他是谁,让我们抓县令,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嘛,这事儿可万万干不得。
他们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是惶恐地看着戏煜和韩冲。
在孙秋水那略显简陋却满是温馨的家中,尘埃在空气中缓缓浮动。
孙秋水正在灶前忙碌着,准备做一顿丰盛的饭菜,她满心期待着能和明月夫人好好吃顿饭,享受这难得的相聚时光。
此时,明月夫人款步走来,她身姿婀娜,面容绝美却带着一丝凝重。
“姐,我要出去一趟,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孙秋水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诧异,眼中满是担忧。
“这么急?不先在家吃个饭?你这一路奔波,也该好好歇歇。”她知道明月夫人平日里事务繁忙,但心中仍希望她能多停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