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业 第七章 海底洪波驾法船(2/3)

着实是珍贵的过分了!

哪怕以九州四海之广大,丹母砂也无疑是最上乘的全真大药,与法黄石、明合珠并列,千金难求!有价无市!

若他还尚在南域地界,并未进入长赢院来修道。

似丹母砂这等珍物,着实是难求一枚,寻觅不易。

但在长赢院中……

念及至此。

陈珩略有些感慨之意,摇了摇头。

修真一道:法侣地财。

如今,他总算是勉强占据了一个“地”字,不再如先前一般,身似浮萍飘絮,居无定所。

但进入长赢院,却也并不是意味着至此之后,便可以高枕无忧、安稳修行。

不提陈玉枢弄造出的那些恩怨祸患。

只单说长赢院的下赐一事。

每月在由几位上师考校功行后,众弟子中唯有合格者,才会有院中的大执事来分发诸如丹母砂等灵物外药,以表彰功行。

但这下赐的数量,却也并非是无穷无尽,终是有个有限的。

例如陈珩所得的这些丹母砂,至多不过让他于上玄穴中修成三口日相之炁,便再无能为继。

而这长赢院的下赐素来只是一月一发。

若是他依着此般,什么都不做,只靠着下赐来做修行。

陈珩若想于上玄穴中修满三十六口日相之炁,少说也得整整一年苦功!

可修满日相之炁后。

却还要再修出二十四口月藏之精。

这般一来。

成就筑基三重的时日却又是要往后拖延不少……

而君尧寿尽坐化之期将近,便在不远。

陈珩知晓。

若君尧死后,他便等若是失了在玉宸派中最大的倚仗。

那个时候,被君尧弹压的一众世族中人或几位玉宸上宗的长老,必然心思涌动,会串联在一起,对他施展暗手。

或许也不止暗手了。

到了那般田地。

要处置他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人,实是轻而易举。

便是在明面上出手,亦不乏可能!

这其中的利害干系,陈珩自然深知。

身处在凶险危局之中,也绝容不得他安安稳稳,等待院中的下赐灵物,来做修行。

唯有在君尧坐化之前。

擢升修行,尽最大可能的拔高自己在下院的身份地位,才有望在最后杀劫临头前,规避一二。

而至于该如何赚取足够多的丹母砂,用来修行,和怎般来提高自家的身份地位。

陈珩心中已是存了定计,腹稿已足。

那个谋算虽然大胆,在旁人眼中看来甚是凶险不过。

但倘使功成。

他也必然会一鸣惊人,威震长赢!

乃至是让四大下院,都听闻到他陈珩的名声!

“性命双修玄又玄,海底洪波驾法船,生擒活捉蛟龙首,始知匠手不虚传!”

陈珩内视自观。

见上玄穴中静静有三口日相之炁在潜蛰,焜煌明净,炜煜非常,犹若三头东海大鳖,又似昆吾之火。

不由得慷慨长吟一声,大笑将袖一拂,便朝向屋外走去。

及分开帘幕。

走出了他静修的那间内室时。

眼前只见一片绿柳似剪、苍苔落花的明媚之景。

门外是一方约莫亩许的清雅水池,池中建一小亭,有木桥连通,花光树影,错落池中,偶有风起涟漪,葳蕤倒影便随水波而动,别有一番幽趣横生。

至于重楼复阁、夹道回廊种种,又更不必多提。

陈珩略驻足,淡淡向前一扫。

而此时。

似是闻听到了动响。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仆忙带着几个仆僮,自前厅奔出,向陈珩躬身行礼。

“郎君可算是出关了,恭喜道行又有精益!不知肚饥否?可要仆整治一些菜肴上来?”

“我等修道人自有餐霞饮露之能,不必凡俗饭食。”

陈珩闻言笑了一笑,摇头道。

他如今所居的这处前后四进的宅邸,乃是长赢院特意为一众入室弟子所设的修行精舍。

至于面前这老者和几个仆僮,亦是院中的安排,是来为他洒扫居所,处置杂事的。

“在我闭关的这几日,可有人来寻过我。”

陈珩问道。

“甘羲峰的米郎君,曾来过几次,但见郎君在闭关中,便留了封书信,就离去了。”

“哦?是米荟吗?”

陈珩闻言抬手一招,将一柄金剑摄了过来,抬手一抹,化去了米荟的真炁印记,将剑身上附着的书信取下一观。

见信中并未提及什么紧要事,只是些寻常的问候言语,还约了个登门拜访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