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其他几名白家打手急忙将枪口调转过来,想把亡命徒扫死,可因为光线昏暗,加上紧张,其中一发流弹却打中了自己人的大腿。
打手靠着墙壁,捂着大腿惨叫。
而因为火力的转移,针对楼梯间防盗门位置的就缺少了压制,反而冲击来更多的亡命徒。
一名督导手持MA-1步枪疯狂扫射,几乎压着前方区域几名打手不敢露头。
砰!
顾几再次用手电手电晃了一下督导的眼睛,趁着对方眯眼的瞬间,两发点射,将其毙命,然后迅速翻滚躲避,起身扯着嗓子大吼:
“所有人听着,前区只针对楼梯口,我们后区负责解决冲进来的人!要相信你背后的队友!阵型一定不要乱!”
黑暗与慌乱之中。
这样一句话无疑成为了众人指路的明灯,瞬间,前区的人便不再理会亡命徒,而是专心集中步枪火力去打楼梯间的军阀。
而顾几等人则持手枪点射那些冲进来的亡命徒。
果然。
这样有了分工之后,原本纷乱的场面很快就回归了正轨,并且军阀派因为要付出大量人命强冲破门,此刻已经在楼梯口与避难层内损失了不下五六人。
至于另外一边。
大海率领的亡命徒作为副攻队,表现更不可能比齐理然好多少,同样付出了四条人命。
五分钟过去。
伴随着稀稀拉拉的枪声,军阀派与白家第一轮交火,以白家大胜为结果,暂时终止!
“哈哈哈,这回他们强冲可死了不少人,得有十个吧?”
“疤脸哥的枪法可真准啊!”
“好家伙,疤脸,你们这边战况不错啊,顶着军阀督导的火力,竟然杀得比我们还多!”
“那还不是多亏了疤脸哥命令咱们分工行动,保持阵型,否则真不一定能扛过去!”
“不对吧,我听着那声音不像是……”
……
正当打手们打扫战场时。
六爷带着打手过来,看到门口堆积的亡命徒尸体,凯子不由夸赞一句,打手们立马借势吹捧起了疤脸。
可没想到的是,没等众人夸完,大家便看着疤脸阴沉着脸,走向顾几三人。
“刚才那句话是你喊的?”
“是。”
顾几点点头。
除了朝军和潘新丽,附近还有两名打手也听见了,他没必要隐藏。
此话一出,打手们全都怔住了,而那几名拍马屁拍错了的,则羞愧地退后了两步。
长发六爷侧目瞥了顾几一眼,想起来刚才开门对付齐理然时,就是这小子反应最快,枪口和手电“蹭”一下就扫过来,让他眼皮一抖,差点儿杀错了人。
疤脸眯了眯眼,问道。
“反应力不错,我以前也混过妙瓦底,怎么没听过有你这么一号人物?”
“我以前不叫这个名字。”
“你在哪个部队?克伦民军?若开邦军?还是人民卫队……”
“我不能说,说了我就会死。”
面对对方的连续逼问,顾几却面不改色,回答得很从容,反正现在在地下,与外界完全隔绝,很多事情都无法求证真伪。
啪!啪!啪!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阵掌声。
打手们自觉让开一条路,是白茂良。
“呵呵呵,把枪拿来!”
一名整理战场的打手听到白董在喊自己,急忙拎着手中那把MA-1步枪跑过来。
这枪正是顾几打死持枪督导手中那把。
眼看着白董接过步枪,拉动枪栓,朝军明显有些紧张,可下一秒,白茂良却将步枪递到了顾几面前。
“白董……”
“它现在归你了!”
白茂良一双三角眼,扫视着人群,高声道:“我白茂良最看重能人,我不管你以前叫什么,有什么仇家,在果敢这个地方,只要我白家还在一天,我就敢保证没人能动的了你,等度过这场难关,以后你下半辈子,白家全包了!”
“谢谢白董,我以后一定为白家出生入死!”
顾几接过步枪,表面奉承了一句。
这家伙,没想到还喜欢玩收买人心的老套路啊!
不过能得到一把突击步枪,对他来说是件好事儿,火力直接上升了一个大档次。
眼见顾几态度不错。
白茂良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你就是我手底下的亲信,排在老六、疤脸和小凯的后面,叫汪哥!”
“汪哥!”
打手们齐刷刷地喊着。
不得不说。
收买人心的套路百试不爽。
众人见顾几一位矿工都能获得白董的当面表扬,还许诺了重金奖励,一个个是又眼红又激动,恨不得立马冲出去跟军阀派的人搏斗,表现自己。
人群散去后。
杨晨竟然还主动走过来,谄媚道:
“恭喜汪哥了!我早就看出来您不是凡人,说什么来着,一场仗打下来,地位比我都要高了,以后还要多仰仗您提携啊,哈哈哈……”
“一定!”
顾几随口敷衍了一句,专心摆弄起手中的步枪。
缅甸的武器非常杂乱,起初是以英式装备为主,六七十年代又接受西方援助,改换北约装备,后期又跟夏国如胶似漆,在这地方看到什么装备都不奇怪。
而这把MA-1 MK.1是缅甸参照以色列加利尔自动步枪所设计的一种自动武器,而加利尔则参考了AK系列,所以在外观上和内部构造上也都很像。
只不过MA-1的重量要更轻,护木和枪托都采用工程塑料。
相当于黑化版本的AK47。
所以,对于经历了莱德机场关卡,使用了大量56式冲锋枪的顾几来说,这把步枪上手并不陌生。
杨晨说得也没错,顾几现在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不但获得了步枪,疤脸还给他介绍了三位打手小弟,算上朝军和潘新丽,他这只队伍已经有五个人了。
在这个人数本来就稀少的避难层中,他这个“汪字头”的势力也算是排在前列了,甚至连许多部门经理都向他投来了友善的目光。
“恭喜汪哥了。”
朝军一屁股坐在他身旁,眼神在几名小弟身上游走,似乎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