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进去之后,三人就又分开了,李莲花说他是来卖东西的嘛,而方多病是进来查案的。
「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真让那傻小子一个人应付?」
李莲花古怪的看了沈皓峰一眼,「你好像愈发能带入姨父这个身份了。」
还打趣起他来了?
沈皓峰叹道:「要是这样的侄儿外甥在多几个,我估摸着往后就什么事都不用干了,光替他们擦屁股都忙不过来。」
「那你多虑了,据我所知,天机山庄庄主,就这个一个宝贝儿子。」李莲花笑着摇头。
「话是如此,可我并非打算只娶何晓凤这一房啊。」沈皓峰神色惆怅。
啊?
李莲花冲他竖了根手指,「好志气。」
……
卫庄内宅。
凭借那枚牌子的方多病,顺利走了进去。
目睹这一幕的李莲花朝沈皓峰道:「走吧,里面的情况,他应付不了。」
内宅的大厅里,坐了好几个人。
走进去的方多病冷眼旁观,只是还没等他打量清众人,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就不满道:「仇坨,你什么身份,敢跟我们狮虎双煞一起吃席?」
被他指着的仇坨,乍看还以为是个书生,「张庆狮,你何必吹胡子瞪眼,卫庄主开席,这不来者有份吗?」
「爷爷觉得你不配。」张庆狮不依不饶。
听他们争吵,同桌的段海开口道:「庆狮兄,咱们原来是客,先不跟他置气,给卫庄个面子。」
「哥,段海说的不错,先算了吧。」坐在张庆狮旁边的张庆虎也朝张庆狮劝道。
本来站着看戏的方多病,突然被一个留着两撇胡子的人盯上了,这人叫丁元子。他走到方多病面前,「呦,看着面生,你也是来吃席的?」
他的话,吸引了在做所有人的目光。
「正是。」之前就听他们说吃席,方多病应了一声。
丁元子冲他抱拳,「那小老儿打听一下,尊驾是几更动身,走的是哪条便道?」
方多病听不懂这些黑话,耿直回道:「前天动的身,走的官道。」
听到官道二字,丁元子当即怔住,在他身后的张庆狮等人,全都站了起来,还亮出了兵器。
「竹哨、排箫都见响儿,这位朋友呢,也跟咱们在一个屋听曲儿,南腔北调不分家啊。」就在双方准备动手的时候,李莲花适时出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身上。
和李莲花一起出现的,还有丰神俊逸的沈皓峰。
目光扫过众人,李莲花道:「诸位,这位小兄弟呢,不过是个肉头,平日里不怎么下地,不懂行话,大家莫怪啊。」
他这么解释,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消散。
张庆狮不满道:「真晦气,什么时候肉头也能来吃席了。」
「你还替他说话,那你又是几更动身,走的又是哪条便道?」丁元
子朝李莲花问道。
李莲花随口回答:「二十更动身,走的是独户道。」
丁元子的目光仍旧盯在李莲花身上,「既然走的是独户道,那敢问阁下身上,扛没扛幡?幡上是几个字啊?」
别看只有丁元子在问,但在场的人,都等着李莲花的回答。
「扛金幡。」
李莲花三字一出,众人的眼神全都变了。
方多病也震惊的看向李莲花,不过他和众人震惊的含义不同,他只是不知道李莲花在说什么,但又好像把人都唬住了。
「十三年前,京南皇陵,明楼前留过四个字。」李莲花语气淡然。
可在场听着他这话的人,却是立马恭敬行礼,「拜见素手书生前辈。」
「没想到素手书生前辈也出山了,晚辈丁元子,师承鎏金一系。」
「晚辈段海,遗墨。」
「在下葛潘,山卯一系。」
「我们两兄弟,张庆狮张庆虎,师承天漏,早就听闻前辈大名。」
李莲花的话音一落,这些人一一自报家门,倒不是怕了李莲花,是对前辈起码的尊敬。而且吧,他们对十三年前素手书生的手笔,也确实大为佩服。
冲着李莲花谄媚一笑,丁元子又转过头,朝坐在栏杆上的男子道:「古风辛,素手前辈跟你一样,走的是独户道,还不快来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