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就连赤发鬼都不例外。
而且在听到笛声后，赤发鬼竟然停下了折磨空文的举动，朝笛声的方向走了过去。
吹笛子的人是小橘子。
“丫头，这是什么曲啊？”走到小橘子面前的赤发鬼蹲了下来，平静问道。他的语气和面对空文的凶戾截然不同，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和这曲子有什么渊源。
被赤发鬼吓到，小橘子不敢看他，但还是回道：“我爹教我的曲子。我爹说，只要我吹这首曲子，他就会来救我的。”
说完，不敢看他，小橘子干脆把眼睛闭了起来，继续吹奏曲子。
“够了！”赤发鬼呵斥一声，“听得心烦，不要再吹了。”
小橘子没有听他的。
黑甲死了，空文、磐若受伤，沈皓峰像是也受了重伤动不了，小橘子不能什么事都不做。曲子是她唯一的希望。
只是她这样的举动，无疑惹恼了赤发鬼，只见赤发鬼怒吼一声，数道黑色的触手从他的腹部伸出，将小橘子缠住，并将她拉进他腹部的黑色巨口之中。
小橘子也是倔强，都这样了，竟然还在吹笛子。
赤发鬼脸上闪过一道狞笑，触手瞬间收回，连同小橘子一起，都缩进了他的腹中。
现实世界。
解决了眼镜的沈皓峰三人，通过楼梯往楼上走，去和路空文汇合。
走在楼梯上的三人，忽然听到一声痛乎，听出是路空文的声音，沈皓峰、屠灵先后冲上楼，关宁也心急，但他的腿受伤，只能一点点往上爬。
等关宁上去之后，就看到路空文倒在血泊中，不远处还有一把匕首。而用匕首伤到他的人，被沈皓峰按在了地上。
路空文受伤的部位在腹部，和里空文被赤发鬼用指甲刺伤的位置一模一样。
“怪我，怪我。”关宁一边检查路空文的伤势，一边说道：“就耽误了一会儿…”
“我要赶紧写。”路空文失血过多，脸都白了，意识也模糊了，还惦记着他的。
关宁急道：“快打120，快。”
他的手机丢掉了，只能让屠灵打120。
尴尬的是，屠灵的手机也丢掉了。好在沈皓峰是有手机的，他打昏了凶手，拨打了120。
……
医院。
路空文在暂时还没脱离危险，人还在昏迷，还在ICU中没有出来。
关宁看着沾血的笔记本，尤其看到小橘子被赤发鬼吞进了肚子，关宁的脸色极其复杂。
待在病房大厅的三人，只有沈皓峰看着还好，关宁、屠灵，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只不过关宁的伤受的严重一点，而图灵只是手腕之类被绑着的地方，还有些疼。
紧紧盯着笔记本，注意力完全被吸引的关宁，耳朵里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咳咳，不好意思，来晚了。看来则会路空文是活不成了。”
这个时候跑来说这些话的，毫无疑问是李沐。
说话的时候，他还在轮椅上坐了下来，气定神闲的看向屠灵他们，“我本来打算呢，让警察发现伱是自杀。”
听到他的话，关宁缓缓道：“警察还会发现，里的小橘子，跟我女儿挺像的。”
“还有，你每天发给我的那些梦，我那個…模仿了一下你的笔迹，丰富了一下。”李沐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关宁点头，“用来证明我怀疑，路空文和我失踪的女儿有关，所以我才想杀了他。”说到这儿，关宁的目光终于离开了笔记本，看向了坐在一边的李沐，“你黑了我手机，就是怕我看到里的小橘子。”
李沐没有否认，“谁让你的女儿那么巧，也叫小橘子。”
这就是他对屠灵说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是关宁。
什么改变世界，只是李沐的说辞，他的目的就是斩草除根，但法治社会，杀人想不引起警方的追查，是不可能的。
所以一定要有一条完整的证据链，好让警方认定关宁是因为女儿，杀了路空文。谁知道关宁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撂挑子，把事情变得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