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听到他的语气他问:“你没和她上床?”
阿尔贝托摇了摇头说:“她都已经快把自己的目的写在脸上了,我怎么会上当呢?况且,我也不能确定教父的态度,不知道他是否会赞成我和里奇走得太近……”
“你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因为教父只把里奇当一条狗。”
“不过他其实也不在意你和里奇小姐上床,反正她也不可能是未来的教父夫人,你的谨慎让你错过了一场艳遇,后悔吗?”席勒笑了笑说。
阿尔贝托又喝了口咖啡,摇了摇头说:“不期而遇才能叫艳遇,被人设计好的,可不是什么美妙的邂逅。”
“这么说,教父其实……”阿尔贝托用手指指尖在咖啡杯上滑动,他有些犹豫的说:“他愿意为我解决心怀不轨的里奇,是不是就说明……”
“你不用如此犹豫,就是你想的那个答案。”
席勒把双手放在桌子上说:“你和教父有仇……或许你们两个也称不上有仇,因为和教父有仇的是猫头鹰法庭,而你只能算是一个牺牲品。”
“现在,教父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要么其他人,你和教父有仇,那其他人难道就没有了吗?你难道指望十二家族的子侄上位之后,会放过姓法尔科内的人?”
阿尔贝托摇了摇头说:“当然不可能,除非我们愿意自我流放,比如说回意大利养老什么的。”
“当然,你上位之后也有可能会让老教父回意大利养老,不过好歹你也姓法尔科内,更重要的是,你有这个能力继续统治哥谭,而其他人,除了坏之外,还很蠢。”
“只要老教父不甘心这一辈子的心血拱手让人,只要他还想继续当哥谭的地下保护伞,他就只有一个选择……”
阿尔贝托长出一口气,他盯着咖啡表面的泡沫沉默了很久,最后他说:“他不会承认我是他的儿子,因此我也不想承认他是我的父亲,可在永无止境的权力漩涡中,也就只有仅存的父子之情,能让这场战争中的我们,保留最后一点体面。”
阿尔贝托离开后,席勒接着把咖啡喝完,而在他把最后一口咖啡喝完之后,咨询室的门就又被敲响了,席勒说:“请进。”
走进来的是科波特,他套着一件大大的黑色雨衣,看起来走得很急,发梢和眉角上全是雨水。
他走进来,把雨衣脱掉,席勒指了指咖啡机,他走过去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然后又走到席勒的对面坐下。
席勒拿出病历本,对他说:“在说正事之前,我还是要例行询问一下,你和你母亲的精神状态如何?”
“还不错,她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昨天我还带她去新公寓转了转,清醒之后,她对那里的环境很满意……”
科波特的语调终于有了一些起伏,看起来已经从那些阴霾当中走出来了。
席勒在病历上写了几笔,然后说:“好吧,最近黑帮那邊的事順利嗎?劳伦斯、霍克和里奇都死了,劳伦斯家族群龙无首,霍克家族转变了态度,阿尔贝托的上位之路已经一片坦途,那你呢?”
“布鲁斯向伊文斯举荐了我,当然,这只是走个过场,我和阿尔贝托早有默契,他手下可用之人太少,急于建立自己的嫡系,而我刚好符合他的要求。”
“原本,劳伦斯是对我最不满的那个人,里奇也很不滿阿尔贝托不用他的人,但现在,他们都死了,所以我将会是阿尔贝托上位之后的心腹大臣。”
“这些叔叔辈的家族头目会插手阿尔贝托组织的太子党并不奇怪,他们只是不满你,但凡他们当中有一个杀伐果断的,这会,你已经被替换成他们的人,尸体都已经被扔进海里了……”
“你之前说的……我们之间的那个交易……”科波特看向席勒说:“就是你帮我除掉这些阻碍我上位的人,而我则答应你一个要求……你是想让我去杀人吗?”
席勒摇头说:“我可不会让一个孩子去帮我杀人,而且我也没有什么仇家,让我非得杀了他不可。”
“我向来以诚待人,朋友很多,在哥谭没有什么对手,而我的要求也很简单,绝对是你力所能及的。”
“……是什么?”
到了晚上,雨势终于渐渐的小了下来,哥谭大学的餐厅门口,维克多把伞收起来,然后用伞尖挑开帘子,走了进去,席勒跟在他的身后,也把伞收起来。
维克多回头打量了一下席勒的那把雨伞,说:“你把它修好了?这把伞都坏成那样了,你居然能把它修好??”
等到两人落座,维克多凑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那把伞伞尖的顶端有一个维金伞匠的标志,他说:“这不是之前科波特家里的那把伞吗?那不是他父亲留下的吗?怎么跑到你这里了?”
“因为我和他做了个交易,我帮他办了点事,他就把这把伞送给了我。”
“你们谁也不愿意体谅我,在哥谭这个地方,我连一把雨伞都没有,还得自己去想办法,不过现在,感谢上帝,一把新伞……”
席勒眯起眼睛,反复观看手里的伞,好像在欣赏自己辛勤劳动的成果,他非常满意的说:
“看啊,一把漂亮的新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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