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目发出了一声冷笑说:“然后你就会被关到不见天日的单人禁闭室,别想着动手了,傻大个,除非你想被阿曼达那个疯女人制定的特殊监禁措施折磨一辈子。”
贝恩用鼻孔出气,愣愣的盯着头目说:“你到底想干嘛?”
“我们只是想过来跟你打声招呼而已。”
“现在招呼也打完了,滚蛋吧。”
“有些不对。”红色眼睛的布鲁斯转头看向身边的另一个自己,并说:“刚刚贝恩的行为方式和我与他第一次见面时不同,他表现的像个没有脑子的莽夫。”
“或许他正是想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莽夫。”蓝眼睛的布鲁斯眯着眼睛专注的看着贝恩的动作,并说:“绷紧肌肉能够更好的展示臂围,突出强壮的躯体,站着的时候把重心向后放,向前挺胯,是为了强调雄性特征,双手没有护在身前,而是放在身体两侧,表现出无畏无惧的气势。”
“他在不停的强化自己的肢体表现,而用简短的语言、直白的用词来模湖自己说话的方式,让人觉得他只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傻大个,你看,边境帮的人不就上当了吗?”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红色眼睛的布鲁斯问道。
“如果是我,在面对一个陌生的群敌环伺的环境的时候,我会把自己最重要的武器当做底牌藏起来。”
“即使他已经拥有这么强壮的**了,他还是觉得自己的智慧更重要?”
“或许他的智慧比**还要强。”蓝眼睛的布鲁斯盯着贝恩脑后的那几根管子并说:“从给他接管子的医生潦草的手法就能看出,作为实验体来说,他并不珍贵,极有可能是初期试药用的型号。”
“这种型号不会存放太久。”红眼睛的布鲁斯接着自己的话推测道:“那些进行违规人体实验的实验室会定期销毁这些消耗品,而他不但没有被销毁,还带着这些残破的管子逃离了实验室,甚至搭上了阿曼达的线。”
“我毫不怀疑,贝恩利用了阿曼达,他让阿曼达也以为他不过是个莽撞的大块头,是个易于操控的杀人工具,所以他才会来到普通牢房。”
“如果他的目标是越狱的话,那他其实早就可以走了,阿曼达被他骗过了,没有用那种严苛的特殊监禁措施来对付他,而普通牢房的安保力量对他来说形同虚设,从他腿部的肌肉量来看,他甚至可以直接跳出电网,那他为什么没走?”蓝眼睛的布鲁斯皱着眉说,语气略带疑惑。
“贝恩故意留在这里一定有一个特殊的目标,我们得先搞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然后才有进行下一步计划的可能。”
话音落下,蓝色眼睛的布鲁斯消失了,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站在他对面的那位戴着眼镜的学者说:“今天晚上我要去医务室给我脸上的伤换药,有什么建议吗?”
“护士……护士站靠右侧墙边的柜子里有旧报纸啊。”学者断断续续的说:“是那群嗑药的蠢货用来转运毒品的包装,但我们很需要它,你能弄来吗?”
布鲁斯点了点头,而另一个相当强壮的,看起来像个农夫的罪犯上前一步说:“他们用的大多是上个月的报纸,如果你能给我们弄来,那么报纸上写了谁的事迹,谁就会帮你去做事,我猜很有可能是我的,所以你有什么想做的事?”
“我需要一份囚犯名单。”
“成交。”
在回到牢房的路上,唐恩好几次想开口和布鲁斯说话,布鲁斯看出了他的这种意图,因此越走越快,远远的把他甩在身后,丝毫不给他交流的机会。
时机还不成熟,布鲁斯低着头,看着手铐上的光泽想到,由恐惧成分带来的香气还不够浓重,发酵过程尚未开始,这样的酒过于酸涩,难以入口。
听着脚镣在地上摩擦的清脆响声,布鲁斯开始回忆,什么时候开始,他也能想出将恐惧比作酒的香气这种残忍的笑话来了,为什么他刚刚和一群连环杀人犯进行交际,但再没有半点对于他们罪行的愤怒,而只有一种轻蔑的不耐烦,甚至开始怀念起他的酒友和牌友来了?
亲手操纵吉米杀死大狗,又打算利用恐惧逼迫唐恩,和手上十几条人命的连环杀人犯相谈甚欢,但布鲁斯甚至没有一分钟去搜肠刮肚找寻可能存在的良心不安,他只是嘲弄的想,哥谭的新闻永远比他们口中自己的事迹精彩的多,小丑的笑话也比他们的好笑多了。
监狱狭窄阴暗的走廊中,这个青年面容平静的向前走,脚步沉稳的走回牢房,姿态平稳的坐回床上,从容的像回了家一样——布鲁斯也的确开始有点想家了。
笔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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