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去江雪英家,回到家里不见人,三个人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昨晚的剩菜翻煮。
小李说:“爸、舅父,你们去聊天,我一个人就成。”我拿饭煲胆洗完米放入电饭煲,打上煮饭开关,跟江斌一起看着小李翻煮剩菜。
煮好一样马上拿到餐桌摆放好,煮好二样菜,三个人回来。六个人在厨房,小李坚持要自己翻煮剩菜。
全部剩菜翻煮好,拿到餐桌摆放好,六个人围着餐桌坐好吃晚饭。六个人边吃喝边聊天,江雪英说:“乖乖,你和江斌有没有收到,自称是雷老师儿子的电话?”江斌说:“收到,蔡子淳说,雷老师的儿子生意失败,雷老师以自己八十大寿的名义,请混得好的学生去宾馆吃饭,到时要学生帮他儿子解难。”江雪英说:“雷老师师生缘分这么差,到时谁会去?”老婆说:“雷老师经常打骂学生?”江雪英说:“不是打骂学生,而是他知识水平太高,学生反应不过来。他上课不同其他老师,独具一格。其他老师上课,一只手拿教学资料,另一只手拿粉笔,在黑板写的时候,要边看教学资料边写。雷老师不同,根本不用教学资料,黑板上写上标题,就可以滔滔不绝讲一堂课,边说边在黑板写,根本不用教学资料。对于能听懂他说的学生,可能是个好老师,课程进展快,但听不懂的学生就麻烦,下课去问他,他一样还是像课堂上课一样,滔滔不绝说,学生基本没有时间问问题,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学生无奈,有兴趣学物理的学生也变得没兴趣学。有些去问听懂的同学,还要看对方的心情,遇到对方一次心情不好,以后不会再去问。对于学生成绩怎样,雷老师从没有闲情去关注。学生的成绩他清楚,他只会冷嘲热讽成绩差的学生。皆因学生里,也有成绩好的学生,足以证明不是他的问题,他认为完全都是学生的问题。至于成绩好的学生有多少个,成绩差的学生有多少个,雷老师心里有数,只要确保有成绩好的学生就成。儿子说:“妈:看来雷老师知识水平高。”江雪英说:“无可否认他知识水平是高,可能只适合做尖子生的老师,他上课,一般的学生跟不上他讲课的节奏。有点怪异的就是,成绩好的学生去问他问题,他会原始详尽解释给那些学生讲解。反而成绩不好的学生去问他,他又像上课一样滔滔不绝,根本不是帮学生解答疑难,成绩一般的学生无奈。”儿子说:“如果学生去赴宴,知道老师要问他们借钱,那个学生会去?”小李说:“老公,是蔡子淳无意听到的,他跟康凡豪说,康凡豪跟舅父说,其他人不知道。”我的手机响,拿手机看是张巧茹,我说:“张巧茹,什么事?”张巧茹说:“乖乖,你还记得冯老师的女儿?”我说:“现在没有什么印象,如果跟她在路上相遇,自问认出来。冯老师女儿有什么事?”张巧茹说:“她刚才打电话给我,我不知道她,怎会有我的手机号码,孔德兴的手机号码她也知道,我记得当年劳家梅和胡淑敏,跟冯老师的女儿很亲密。”我说:你怀疑是劳家梅她们,给手机号码冯老师女儿?
张巧茹说:我真怀疑是她们。我说:“不是她们,蔡子淳说,雷老师手上的手机号码,都是他给雷老师的。你和孔德兴会不会去赴宴?”张巧茹说:“我跟冯老师的女儿,在学校的时候没有往来,现在双方都忘记对方的存在。我对物理又没兴趣,自然对物理老师没好感,我不会去赴宴,孔德兴也说他不会去。为什么那个雷老师八十大寿,会叫学生去帮他做寿?如果他请教过的学生都去赴宴,恐怕宾馆也不够坐。”我说:“蔡子淳说,冯老师的女儿同我们一届,而她是雷老师的儿媳,就请我们这一届混得好的学生。蔡子淳还说,雷老师儿子生意失败,雷老师在吃喝的时候,会向学生求助,帮他儿子度过难关。”张巧茹说:“怪不得八十大寿请学生,原来是鸿门宴?”我说:“你知道就算,跟大块头说一声。”小李说:“爸,不用婶婶说,我跟干妈说。”张巧茹说:“好,侄媳妇,婶婶不说,你跟你干妈说,挂线。”小李打电话给大块头,大块头说:“闺女,有什么事?”小李说:“干妈,蔡子淳说,雷老师的寿宴是鸿门宴,是雷老师要学生帮他儿子度难关。你跟干爹说一声,还有叫他自己知道就好,不要传出去。”大块头说:“多谢闺女,我跟你干爹说。还有什么事?”小李说:“没有其他事,干妈,挂线。”老婆说:“雷老师是不是要他的学生捐助他儿子?”江斌笑着说:“嫂子反应快,大概就是嫂子说的意思,到时只要有一个学生带头捐助,其他的学生会跟着,雷老师儿子的难关马上过去。”我说:“昔日物理成绩好的学生,现在怎么样?”江斌说:“问你干亲家应该清楚,如果他们没有下海,死守铁饭碗,可能他们有心无力。”老婆说:“舅父,什么意思?”江斌说:“当年物理成绩好的几个学生,我记得他们好像都考上了中专,毕业后都安排了工作。如果他们没有下海,凭他们的工资,想去帮雷老师的儿子,应该发梦可以。我看雷老师儿子,应该欠下别人不少钱。”江雪英说:“乖乖什么时候去看傢私?”我说:“你们去就成。”江雪英说:“二个妈问你,你说不出来,我和嫂子又要挨骂。”江斌说:“你给买傢私的清单姐夫看,姐夫看过清单就知道,到时二个妈问姐夫,姐夫也能回答出来。江斌的手机响,江斌拿手机看说:“姐夫,蔡子淳的电话。”我说:“听他说什么?”江斌接电话说:“蔡老板,什么事?”蔡子淳说:“江老板,雷老师儿媳刚刚打电话给我,说雷老师突发病已经进了医院,能不能过寿宴也成问题,医药费是目前最迫切的问题。他儿媳问我怎么办?我那知道怎么办,只知道马上动手术保命。我摊上事,看看他儿媳找劳家梅有什么结果?”江斌说:“什么意思?”蔡子淳说:“雷老师儿媳找劳家梅借钱,如果能借到,可以马上做手术,借不到钱只能等死。雷老师儿子催促老婆找人借钱,确保雷老师平安,不然雷老师儿子要父亲找学生,帮他解难的计划破灭,听说他欠了很多人的钱,总数不少。”江斌说:“现在怎么样?”蔡子淳说:“雷老师儿媳,现在去了劳家梅家,她打电话给我说,劳家梅家里没人,我怀疑劳家梅有意避开她。”江斌说:“劳家梅现在应该在她村里,那个劳德宏母亲今天出殡,劳家梅去送殡,应该吃完饭才回家。她不找王志峰?”蔡子淳说:“雷老师的儿媳脾气很大的,跟我说,王志峰不愿意帮她,找同学的手机号码,说以后不找他。现在陈锐雄又在医院,龚永全自身难保。”江斌说:“你先垫出来。”蔡子淳说:“我现在跟你姐夫一样,也在翻新屋,翻新好儿子就结婚,那有闲钱。你姐夫有富婆帮,谁帮我?说句不好听,雷老师已经八十岁,老伴又过身,自己周身病,活着辛苦。如果是我,早已经自己了结。”江斌说:“雷老师的儿媳,没有劳家梅的电话?”蔡子淳说:她打不通劳家梅的电话,才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