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锁上牢门,冷冷一笑:“杀了你?可能吗?既然抓了活的,肯定要从你嘴里问出东西,否则岂不是白抓了?”
“你就死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哈哈哈!”
赵昊大笑一阵,语气幽幽地道:“话可不要说得太满,你知道我大秦有多少酷刑吗?我就不信你能在酷刑之下,继续嘴硬!”
“呸!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大爷我皱一下眉头,就算我输!”
“好好好,有血性!”
赵昊笑着点头,而后拿起桌桉上的铜盆,走到儒家死士背后。
儒家死士听到脚步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急忙叫嚣道:“都说暴秦人人如虎狼,我看你小小年纪,心如蛇蝎,长大之后,又是一个祸害,跟那嬴政一样,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听到对方叫骂诅咒自己,赵昊一言不发,只在蒙德的注视下,放好铜盆,然后拿起一把匕首,在儒家死士指尖,割了一刀小口。
紧接着,又扒开铜盆上方的竹管。
只见一滴滴液体,从竹管内滴滴答答的流下。
节奏鲜明。
刚开始的时候,儒家死士还有些疑惑,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内心开始慌了。
“你....你做了什么?!”
“我知道你们死士不怕死,所以,不打算对你用刑,就想看看你体内有多少血,嗯,简单来说,就是看你流多少血会死....”
“你!你好恶毒!”
“说我恶毒?你们不顾大义,只顾私义,妄想分裂我大秦,致使天下大乱,百姓民不聊生,到底谁更恶毒?”
赵昊鄙夷的看了眼那名儒家死士,直接转身,朝蒙德走去。
后面不断传来辱骂声,呐喊声,直到整个牢房,只有水滴声和那名儒家死士的声音。
每次滴答声响起,他都感觉自己离死亡又近了一步。
半个时辰后,他实在扛不住内心的恐惧,颤抖着声音道;“是...是......是孔鲋和张耳......”
“他们在哪?”
“城西客栈.....”
“啪嗒!”
他的话音刚落,牢房的门便被关上了。
“不——!”
愤怒的咆孝声,歇斯底里的呐喊声,响彻整间牢房。
赵昊面无表情的走出杜邮大牢,蒙德一言不发的跟在他身边。
直到他们看见外面的天空,两人才长舒了一口气。
“看明白了吗?”
赵昊目视前方,表情澹澹地问道。
蒙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明白了。”
“其实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我知道。”
蒙德说着,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似笑非笑的道:“以后这种事,还是让我来吧!”
“感觉很有趣呢.....”
“.......”
赵昊浑身一颤,不由满脸错愕的看向蒙德。
卧槽!
这家伙该不会有什么隐藏人格吧?!
........
另一边,城西客栈内。
“张耳,你之前怎么主动暴露我们的位置啊?”
孔鲋斜向看着张耳,神色复杂的道:“万一他们真的搜来了,该怎么办?”
“兵书有云:身陷绝境,当绝处觅生,若非我主动给秦军指路,秦军肯定会大肆搜查,于我们更为不利!”
张耳说着,摸了摸八字胡,自信满满地道:“我主动指路,以那些秦军的思维,肯定会觉得我太配合了,有蹊跷。
如此一来,秦军非但不会来我这边,反而会跟那边的人起冲突!”
“汝真乃神人也!若非汝之计谋,今日怕是要身首异处了,那敢问张贤弟,我们接下来去何处?”
孔鲋满脸感慨的看向张耳,言语中,带着一丝亲近之意。
张耳想了想,皱眉道;“既然有秦军来搜捕我们,说明卢先生和令弟,怕是凶多吉少,而我们,得另谋出路了.....”
“你说吾等和卢先生凶多吉少?”
“这只是猜测,还不确定,但咸阳城是去不了了。”
“啊?这....”
孔鲋满脸不甘,眼神有些暗澹。
张耳瞥了他一眼,又接着道:“若文通君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咱们路上说,现在该离开这里了。”
他从客栈出来的时候,顺便打听了一下。
都说咸阳那边发生了怪事,始皇帝下令全城去看嬴腾解惑了。
但是。
那边刚发生怪事,这边就有人来搜捕他们,很难不让人怀疑,所谓的怪事,有可能是一场阴谋。
“好了,事不宜迟,咱们快走吧.....”
眼见孔鲋犹豫不定,张耳直接拉着他,便朝门外走去。
这时,客栈外突然冲进一群人,大喝道:“不许放过任何一个人,反抗者,杀无赦!”
此话一出,张耳和孔鲋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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