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宿营的时候,被云初羞辱的体无完肤的郭待封就自杀了。
然后,又被亲兵们给救回来了。
第二天宿营的时候他又自杀了,又被亲兵们给救回来了。
第三天宿营的时候,郭待封觉得此次被羞辱的太厉害了,一两次自杀不足以挽回颜面,又准备再自杀一次。
在听说郭待封又准备自杀的时候,云初就提上横刀准备去帮这个家伙一把。
错了就是错了,这个时候还有功夫耍这些虚头巴脑的自杀游戏,让云初看的来气。
别的将官或许会照顾一下郭待封的面子,云初不会,他准备把这個二世祖的脸皮全部扯下来丢茅坑里。
云初做大事的时候,温柔从不阻拦,而麾下那些府兵,校尉们,在听人说了云初在两军阵前发飙的事情之后,待云初更加的尊敬了。
很多万年县府兵已经认准了,以后一旦出战,一定牢牢地跟着自家县尊,也只有自家县尊才会把他们当人看。
纵观跟着县尊这一路厮杀下来,不是没有袍泽战死,但是每一次战死都是他娘的在军阵上,县尊自己厮杀的比他们还要勇猛。
最重要的是,跟着县尊发财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虽说后面破城之后,收益不如破靺鞨部,可是,这几日跟别处的袍泽比起来,云初麾下的府兵们才发现自己跟着县尊是多么的幸运。
云初提着横刀到了郭待封的军营,给郭待封看门的亲兵见云初杀气腾腾的过来了,大叫一声就给正在吃饭的郭待封报讯。
透过帐篷的缝隙发现云初来了,郭待封立刻就一刀砍开帐篷的后边,灵活地钻了出去,直奔高侃的中军大帐。
他觉得,这一次,云初真是来杀他的。
于是,大军之中就出现了极为滑稽的一幕,云初在后面吼声如雷的追杀郭待封,郭待封在前边抱头鼠窜。
直到高侃出现之后,才平息了这一场闹剧。
高侃看着云初道:“你真是一点颜面都不给他留啊。”
云初看着郭待封道:“错了就是错了,以后改正就是,平白耍什么自杀的把戏,让人看不起。
这种把戏是文官特有的把戏,你一个武将耍这些,更让人看不起了。”
高侃道:“既然你们力气多的没处使唤,那么,明日进攻北丰城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两个了。
一个南城,一个北城,自己挑选。”
云初瞅着郭待封道:“你先挑选。”
有高侃在,郭待封就不害怕云初了,咬着牙道:“我要北城。”
云初赞许的瞅着郭待封道:“还没有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说完郭待封,云初又瞅着高侃道:“先登城者,多一日清理时间。”Μ.
高侃笑道:“准了。”
云初回头看看郭待封,摇摇头,叹口气就转身离开了中军所在地。
高侃没好气的对郭待封道:“有什么不服气的,你的军功没人家高,武功远不如人家,还不如人家聪明,你离他远一点不成吗?”
郭待封耷拉着脑袋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解决了郭待封无休止的自杀问题,云初回到自己的军帐就对趴在躺椅上看书的温柔道:“明日出战北丰城,我军为主力攻打南门。”
温柔合上书卷皱眉道:“北边城墙更低,应该比较好打,今日看到北丰城主将高庸出现在南门上。
三天前战死的高慧真就是高庸的儿子,人们常说老子英雄儿好汉,看来,这个高庸不好对付。”
“云初道:“所以我们从现在起就开准备攻城。”
温柔道:“此时正是月初,月亮不出来,我们如何进攻呢?”
云初用脚踢一下脚下的泥土道:“这里土质松软,加上晚上天黑,正好适合我们挖掘地道。”
温柔道:“你不会想着挖地道进城偷袭吧?我告诉你啊,但凡是守城之战,人家都会把大瓮埋进地下,派人专门倾听地下动静,一旦被人家发现了,派去多少人都是死路一条。”
云初笑道:“谁说我要挖进城了,我是准备把城墙挖倒塌。”
温柔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的看着云初道:“我觉得你可能挖不塌。”
云初随手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放在桌子道:“你看看这里的泥沙,很松散,不是很适合修筑城墙。”
温柔道:“他们可以从远处运送泥土,还会在泥土里添加一些石灰,草梗一类的东西,加固城墙。”
“杨景说,北丰城需要的奴隶比较多,因为这里的城墙每隔四年就要大修一次,现在距离上一次修缮城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六年之久。”
“说不定是人家彻底修好了城墙。”
云初大笑道:“是与不是,终究是要试验一下才好,你继续休息,我去试验一下。”
云初离开帐篷,就命令张东海取来一架滑床弩,来到距离城墙两箭之地的位置上,命军卒朝城墙射击。
弩枪带着风声去了城墙,对于这种夯土城墙,弩枪一次没入了两尺有余。
换地方试探了三次,都是如此。
心中有数的云初就回来了,不过,马上,他的麾下就离开了军营,从两箭之地外边开始挖地。
晋昌坊配发给府兵的铲子非常好用,有些府兵甚至把这东西用在军阵上,现在挖土更是利器。
夯土城墙是有缝隙的,并非是一次夯制成型,虽然有一些过桥,只是时间久远,城墙上的裂缝已经肉眼可见。
跟杨景,王家三兄弟商议一阵之后,不论是杨景还是王家三兄弟就非常的兴奋。
云初将十二架滑床弩一字排开,为地下挖沟的奴兵们提供保护。